姚广孝神情凝重,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没等他做出选择,一道身影已然掠过,无形的威压让他毛骨悚然。
“砰!”
张三丰对着他的屁股猛然一脚,直接将他摔个狗吃屎的姿势。
“徒儿们,就是这秃驴,不必客气,狠狠的打!”张三丰拂尘挥过,淡淡的说道。
只见剩下六人,挽起袖子,立马将姚广孝围了起来。
“各位道长……咱们有话好好说,都是出家人,何必要动手啊……”
姚广孝缓缓爬起来,捂着下巴,依旧保持着一代高僧的风范,手持佛珠,坦然道:“阿弥陀佛,贫僧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各位道长言明,贫僧一定赔罪!”
“砰!”
年纪最小,脾气最爆的莫声谷毫不留情面的一拳打姚广孝脸色。
“揍他……”
其他人一拥而上,将姚广孝按在地上一顿毒打。
“各位……道长……不要再打了,贫僧要被……啊……打……死了……快快……停下!”
姚广孝苦苦求饶,但众人压根不管,有的用拳头打,有的用脚踹,有的甚至把拂尘和宝剑当成棍棒,只要好使,尽管招呼……
姚广孝手中的佛珠早已被挣断,在打斗中被踩碎。
眼看差不多了,张三丰走了过去,其他徒弟也停了下来。
“和尚,还有气吗?”
张三丰坦然问道:“要是还有气就站起来,不然道爷就把你一把火烧了!”
姚广孝被打的鼻青脸肿,秃头之上也留下不少伤口,呼呼冒血。
姚广孝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张三丰面前,苦着脸说道:“道长……不……道爷,贫僧没惹众位啊,为何如此对待贫僧?”
张三丰傲然说道:“你是没惹道爷,但你害道爷的徒弟,道爷就不能轻饶你!”
“这……这又从何说起啊……”
姚广孝用僧袍擦着脸上的血迹,神情苦涩,说道:“贫僧也曾是道家弟子,对待同门极为友善,道爷一定是搞错了啊……”
“没搞错,打的就是你。”
张三丰挑着拂尘,瞪着姚广孝说道:“看在席应真那个老杂毛的份上,今日对你只是小惩一下,若再敢暗害道爷的徒弟,就别怪道爷来取下你这颗秃头!”
这话让姚广孝有些诧异,要知道他师父席应真在道家已经属于顶尖的人物,就连那龙虎山的天师见了都要称一声真人,到眼前的这老道士口中竟然变成了老杂毛……
“敢问道爷也可是龙虎山的天师?”姚广孝忍不住开始怀疑张三丰的身份。
“天师算个球,现在是大明的天下,早就没有什么天师了……”
说完,张三丰大步离开寿庆寺门口,六名徒弟紧跟其后。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张三丰!”
等到姚广孝反应过来,张三丰七人已经走远。
“秃驴,记住道爷的话,你这颗秃头,道爷随时来取……”
远处出来张三丰沉稳的声音。
“道爷不与你这小辈一般见识,你好自为之,道爷现在要去找席应真那个老杂毛算账!”
姚广孝闻听此言,眼神之中充斥着惊愕,心中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看来这顿揍挨的货真价实。
“阿弥陀佛!”姚广孝顶着满头的包和血痕,又恢复了得道高僧的样子,刚想转动手中的佛珠,却发现已经成了一堆木头渣。
“看来事情难办了!”
回到庙里的姚广孝愁苦不已,他并不是担心自己的伤势,而是平白无故多出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张三丰势必会影响他的计划。
……
老爷子喜得皇重孙,破天荒的给所有的官员放了三天假,这对于一年只有三天假的洪武时期简直就是天大的恩德。
京城所有的官员都巴不得朱雄英能多生几个儿子,这样就能三天两头放假了。
另外,对于京城之中年纪较大的鳏寡孤独残,也就是五保户,由户部拨钱,赐粮食十斗,布一匹,红糖半斤等……
看似是赏赐,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这是老爷子故意在炫耀自己有了重孙子……
朱雄英身为吴王,对麾下的拱卫司也不吝啬,自掏腰包,其实是老爷子赏赐给他的,拱卫司二百人,一人赏赐两条羊腿,六两银子,一壶酒,铁铉,周志新,解缙,傅让几人赏赐翻倍,就连纪纲这个狗日的也赏了一碗糖水疙瘩面。
几日后!
郭惠妃处,朱雄英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一对儿女,准确的说应该是逗着自己的女儿。
“英哥,你看大丫的眼睛多像你!”
李婉儿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此时正半躺在床上,和朱雄英一起逗着女儿。
至于儿子朱文珏……自己只是扫了一眼,就被老爷子推到了一边,自己独自抱着,笑的合不拢嘴。
“恩……眉宇之间也像!”
朱雄英说着把脸贴在大丫身边,笑道:“婉儿,快看看还有哪里像?”
李婉儿嫣然一笑,说道:“英哥,你轻一点,快压着大丫了!”
没等朱雄英起身,老爷子一脚踹了过来,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