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让她非常头疼,女孩子不能总是焦虑,这样容易掉头发,为了不让自己闹心,她决定让别人闹心。
拒绝内耗,只恶心别人才是合格的反派作风。
她很快有了个想法,要不然……就让这俩玩意儿替她的两个爱妃上路吧,让封平和封安二人去月宫和华京,至于路上……人界使者车马行路,路途上遇到点什么事,所谓“天灾人祸”这都在所难免,多得是死在路上的忠臣良将。
封平封安二人一定会使用仙术瞬息而至,她不好在路上做什么手脚……那就干脆让琼华做两颗毒药吧,干脆也别做什么解药了。
这就给他俩带走。
她正打算把琼华喊过来,商量一下让她还是做几枚毒药给她算了,这会儿就听见春桃来报,她又火急火燎地提着裙子跑过来喊道:“城主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慕寒星一见这状况,就脑瓜子疼,忙皱眉问:“又怎么了?”
春桃焦急不已:“听说两位封长老日夜操心国政,害了心疾,人病倒了。”
“这怎么不好了?这多好?”慕寒星简直大喜过望。
春桃吓了一跳,忙把慕寒星往大殿内拽了拽,小声道:“城主大人,以后这话可不能说,两位封长老毕竟年长,地位极其尊贵,就算是您对他二人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放在明面上说啊。”
“嗯,我知道,反正这里也没别人,那这样吧,你让琼华去看看他俩,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谎称有病虽不至于是死罪,但也要扣点罚金。”慕寒星道。
“就是因为这病属于心病,好像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跟凤公子刚来城里那会儿似的……”春桃咽了口水,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意有所指。
就说春桃机敏得很,连她都看出来了俩兄弟在装病。
这一出来的太过巧合,看来他俩就是想倚老卖老,以为仗着自己年长就可以为所欲为,整日在城里给她添堵。
大概是天霓来讹诈她一事失败,二人做好了后手准备,想着若是天霓把他俩供出来了,这个时候俩人装病博得所有人的同情,慕寒星就很难对二人下狠手……
而且这样一来,让他俩去月宫、华京的事也要暂时行不通了……
好啊,两个老东西,如此老奸巨猾,就不能用用他俩那微小的脑仁干点正事儿吗!?一天到晚的,只想跟她对着干!
就因为她当时在议政大殿上让他俩表面全年休沐,实则剥夺实权,俩人想明白了以后,明面上闹不起来什么大事,又不想生生吃了这哑巴亏,所以开始整日搅和她,让她心神不宁,还利用了天霓。
一切都想明白了以后,给慕寒星气得不行,为了乳腺的通畅,她决定再好好想个法子,非得把这俩人搞下去不可。
……
同一时间。
一只小凤凰从羽鸢殿的门口直接飞进了大殿里。
听到羽毛振翅的声音,殿内的凤箫眉头一蹙,表情稍愠,冷言对飞进来的人道:“勿要在城内用原身,不是再三嘱咐过你了?”
“少主恕罪。”
“起来吧。”
“是。”
半跪在地上的小凤凰,在浮月城憋了太久了,许久没飞差点都忘了自己只鸟了,他讪讪起身时,人已经从一只凤凰幻化成了人形,正是玉子衡。
“若是被她知道你是我凰族人,你就没法继续待在回春府了。”凤箫谨慎道。
“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玉子衡吓坏了,生怕少主生气。
当年,玉子衡刚成年,因为母亲的关系,虽然是生长在建木树上的凰族,但精通一点医学,后来被族长发现了他这点一技之长之后,族长觉得他可以大有作为,比如混进浮月城的回春府里当个仙医,一是能替少主看病,二是能随时监听左右,找到浮月城的弱点。
相当于一个相当安全的暗桩,毕竟他现在已假扮成飞升成仙的人类,在回春府当医者,跟工匠和凤凰八竿子打不着,不会惹人怀疑。
“族长大人的信。”玉子衡起身后想起来正事,把暗哨从建木传来的信交给到了凤箫手上。
凤箫拆开信封一看,少顷,又是面露迷茫。
阅后,他抬手,掌间瞬间燃起一簇灵火,汹涌火焰将信很快吞噬,烧得灰都不剩。
玉子衡都不用看那封信里的内容也知道族长大人交代了什么。
“我虽然感激城主当年饶了我一命,可我毕竟也是凰族一员,不能忘本……我会继续听从族长大人的指令,协助少主,全凭少主差遣。”玉子衡诚恳道。
没错,玉子衡就是当年还未学会化成人形,因年幼无知闯入了浮月城领空的小凤凰,后来因为凤箫的求情才被城主饶过一命,甚至改了相关律法。
凤箫闭目沉思,没开口。
大战之事,他怎么可能全然不知,他只是任其发展而已。
凰族族长早就命暗哨传过信给他,说是自己与月宫合谋里应外合,月宫的那些兔子精术法诡谲,当了明枪,凰族因为有少主在浮月城当质子,需要有退一步的余地,所以只能当暗箭。
考虑到诸多因素,族长派了一整支精锐空兵负责在不远处的幻术屏障里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