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忧走进落了灰尘的屋子,先来的是孙秋儿的屋子,屋里面布置的很温馨,很显然是一位闺阁女子的房间。
旁边的吴石头媳妇望着屋子道:“县令大人,您不知道秋儿有多善良,以前连一只野兔受伤了,都会学着孙郎中医治。孙郎中特别疼爱自己的女儿,要是知道秋儿现在受的罪,不得心疼死。”
苏无忧问道:“秋儿姑娘也会医术吗?”
吴石头媳妇点头:“秋儿会一些医术。孙郎中经常上山采药,不在村子里。有时候来了病人,秋儿也会看诊。要不是发生了那件事,秋儿也会继续给村民看诊。”
苏无忧走出秋儿姑娘的闺房,来到了隔壁的房间,孙郎中的房间布置的简单,但是旁边相连的三间布置的是一个简易的医馆。
落星野和林文杰进了屋子查看起来。苏无忧站在门口疑惑不解道:“我听别人说了,孙郎中上迷雾山采药失了踪,秋儿姑娘为了能找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
吴石头媳妇难过道:“秋儿就是一个傻姑娘。她明知道她爹死了,还不死心,非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大黄费劲辛苦带回了她爹的残肢。她不相信,还是不听劝告地去寻找。哪怕嫁给吴赖子那种人,也非要留下来。唉!”
吴石头媳妇说得大黄会不会是他们救得大黄狗。苏无忧道:“大黄是谁?”
吴石头媳妇连连摆手,脱口而出:“大黄不是人。”她说完又连忙解释:“县令大人,大黄不是人,是孙郎中家养得狗。”
她还告诉苏无忧孙郎中失踪时带着大黄的,秋儿除了每天上山找她爹,还是会给村民看诊。日子也这么凑合过下去了,直到一天早上,大黄叼着一只断臂出现在吴家村里。顿时引起了村民的不满和惊恐。
他们都猜测大黄能活下来肯定吃了孙郎中的尸首。吴家村的村民容不下吃了主人的狗。吴村长带着村民上门让秋儿交出大黄。
秋儿宁死不同意交出大黄,认为大黄没有吃孙郎中,那都是村民胡思乱想。吴村长见秋儿态度坚决,也不想把事情闹的不可开交。毕竟孙郎中在吴家村这十几年行医救人,积德行善,真得把秋儿逼死了,也捞不着一个好。
吴村长告诉秋儿必须看住了大黄,如果在村子里乱跑,就直接打死大黄。
秋儿同意了,除了特殊情况,不再开门。吴石头媳妇说到这儿,不由惋惜道:“孙家父女俩落到了这种田地。民妇是孙家的邻居,知道大黄是一条好狗,更是一条忠犬,根本不像其他村民说得那样恐怖。那天,大黄叼着断臂回来时,民妇也在场,大黄浑身都是血,到了门口就直接倒了,连进门的力气都没有。当时得亏秋儿救治的及时,要不然大黄早死了。”
吴石头的媳妇跟自家男人说起这件事,只觉得大黄是想带着孙郎中回来的,只是根本带不动,只好带着残肢从迷雾山出来给秋儿报信。
吴家村后来谣言四起,说大黄是吃人的恶犬,必须除之而后快,否则会带来灾祸。
苏无忧不置可否:“村子里一开始还没有针对秋儿姑娘,有人散布谣言,才出现了后面的事。”
吴石头媳妇肯定道:“对,村里的百姓们虽然惧怕大黄,也没有什么特别行为,他们哪家没有上门让孙郎中瞧过病,后来孙郎中出事了,秋儿可是吴家村唯一的郎中。”
苏无忧明白她的意思,村里看病难,去外面看病花费又多,根本看不起病。村民不会去难为一个懂医术的孤女。要不然大黄一定会被活活打死,秋儿姑娘也不会有好下场。
苏无忧道:“其实,我还想向你打听一下,秋儿姑娘嫁人后大黄怎么样了?”
吴石头媳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大人,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孙家祸不单行。吴赖子盯上孤身一人上山采药的秋儿想对她欲行不轨,幸亏大黄一直跟着秋儿上去死死咬住了吴赖子,要不然就被他得逞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秋儿被吴村长和吴婆子逼迫着嫁给了吴赖子。”
苏无忧道:“原来如此,怪不得秋儿姑娘会嫁给吴赖子那种人。”
吴石头媳妇道:“谁说不是呢!好好的一个如花的姑娘嫁进了火坑。秋儿嫁进了吴赖子家,大黄也不能跟着去。本来我是愿意收留大黄的。可是秋儿说给大黄找了个更好的去处。”
苏无忧眉心微蹙:“吴家村里居然有人不怕得罪吴村长?”
“嗯,有,只是那个人早就死了。”吴石头的媳妇咬了咬牙,四下看了看道,“大人,民妇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民妇知道的也不太清楚。不知道该不该说。”
苏无忧看到吴石头媳妇犹豫不决,于是说:“你有什么尽管说,只要涉及到案子都可以,你也可以安心。我们会一一去查证的。”
吴石头媳妇想了想道:“其实,具体的民妇不清楚。只是知道大黄本来就是山脚下的猎户给的。山脚下居住着一个猎户,姓吴。吴猎户是大概八九年前搬来的,那时候他带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他沉默寡言,不常与村民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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