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郡守坐在书房里没有等多久,就等到了李管家和孙长史。李管家把孙长史带来了,就出去在书房门口等着老爷的吩咐。
书房里李郡守看到喜不自禁的孙长史,头都疼了起来。他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就静静地看着孙长史激动的走过来走过去。
孙长史看到郡守大人一脸玩味地注视着自己,不由得站直了身体:“大人,您都不知道安平县给您的公文里写了什么?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李郡守不由得在脑海中回忆起最近安平县那个一上任就破了一个杀人案的苏县令。这个苏县令他还是有印象的,当时有两拨人给他打过招呼,不确切地说是三拨人。自己为了避开麻烦,只能深陷妻妾争斗中,这才躲过。
果然,麻烦的人到哪儿都不消停。李郡守问道:“孙长史,大半夜的就不要绕来绕去了,赶紧说吧!”
孙长史语气激动到:“他找到了画。不对,他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十四年前人人都想得到的画。卑职实在等不到了明天了。大人,您自己看吧!”孙长史把公文从怀里掏出来,恭敬地递给郡守大人。
李郡守不追究孙长史的失礼。孙长史很多年前就跟着他了,是他器重的谋士。他这么激动是有原因的,源于很多年,使尽浑身解数都未得到的画,居然就这么轻易出现的画。
李郡守看完这篇短小精悍的公文,也不由得对苏县令好奇不已,有些人认为苏县令得到画是运气,可他看来苏县令绝对不是一个一般的人。苏县令不贪财,不贪权,甚至把功劳让出去,这这种人成长起来很快,与他为敌的人,可占不到什么便宜。
李郡守意味深长地道:“孙长史,你高兴地太早了!这幅画很多人都在盯着,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了,也会有人出来抢夺这幅画。实在不好办啊?”
孙长史拿出了另一份信,这封信是和公文一起来的。不过不同的是,这封信是小莲后来赶到驿馆拿出县令的令牌重新放进去的。
苏无忧不知道有没有看过他的公文,但是信是后来放进去的,就算原先的公文被人看到了,那么之前的消息就已经传递了出去,后来的信,就算在被对方知道了也会有了一段空出的时间。
画的争夺中,苏无忧的实力是最薄弱的,但是她志不在此,只要等上三天,就会有郡守府里的人来把画带走。她为何如此肯定,那是因为京城来的王大人。虽然王大人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六品小官,但是他是宫廷里的画师。最起码他为苏无忧赢得了两天的时间,这也够了。
苏无忧根本不想知道画里的秘密。秘密已经让竹馆里的人经历了生死离别,同门相残,母子分别等痛苦。她不知道把画上贡圣上,能不能结束十几年的苦难。对于她来说,这幅画带给竹馆的苦难太多了。
李郡守看完信后,脸上才露出了笑容,好一个移花接木,借力打力。他对孙长史说道:“苏县令的年龄不大,心思到缜密。一箭三雕。”
孙长史也附和道:“苏县令的计策着实不错。画一入世,必定招来不少人的暗中觊觎。她以竹馆的名义上贡此画,为竹馆赢得了好的声誉,让竹馆更上一层楼,也让竹馆不再收到有心人的窥探,一劳永逸。而是让京城里的官为了利益参与其中,给了外界一个警示,画是给谁的。三最觉得是让您直接派兵一路护送着画上京城。好一个一箭三雕啊!”
李郡守心道还有第四雕把自己从中摘了出去。画是萧寒卿赠送给他的,他却把画这块烫手山芋丢给了别人。算了,自己如果不接受,真出了事,也摘不出去。
他示意孙长史上前。孙长史听了李郡守的安排,就带着郡守府的令牌,带着侍卫匆匆地朝着城外的军营出发。郡守说得对,奔着画来的贼人肯定不少,看来得请将军派一队士兵保护。
竹馆里,画就放在了竹海小屋。苏无忧拜托陶老爷找一些人看守好了。陶老爷答应了。陶老爷只能拜托南宫瑾帮忙。
南宫瑾答应了,说是替他找一批可靠的江湖人守护画,但是得让县令答应他一个请求。苏无忧得知后同意了他的要求,毕竟守护画可是一件危险的事,闹不好会有生命危险。
南宫瑾让墨白安排人看好了竹海小屋,自己就回客房了。夜到三更时,一个身影来到了南宫瑾的房间。他刚进屋子,就被人一拳打向面门。他赶紧用掌挡住拳头,后退几步卸了些力。他与那人缠斗在一起,但是有顾忌,略差了些,只能轻声喊道:“墨白,我认输。”
南宫瑾坐在椅子上,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微弱的烛光下,让人看清楚了来人。他居然是杨浩然。
杨浩然看到南宫瑾的眼神,瞬间郑重的说道:“南宫大哥,叔叔让我来给带句画。苏大人已经给郡守大人告知了画的事,最多两天估计就会有郡守的人来把画带走。告辞!”说完他就迅速地离开了,怕墨白收拾他。
墨白没有表情的脸上明显多了一根青筋,显然是被杨浩然的不规矩气得。
后来屋子里传出了另一道低沉的声音:“主子,卑职以后该怎么做?此事已了,卑职知道了真相,不想留在这个地方了。”
南宫瑾冷清地说道:“离开也好,你跟自己的师傅好好说清楚,不要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