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下大一些,横竖也只送了二十万两,这区区二十万两,要是放我老舒手里……嘿嘿!”他朝胡依依瞟了一眼,得意道:“那也就是一晚上的事!”
“我说小舒,你哪来的这些歪门曲理呀!……”胡依依却白了舒恨天一眼,嗔怪道:“第一,我可算不上医术天下第一,能称得上第一的,是人家‘蜀山医仙’水前辈;第二、越王也好、晋王也罢,人家再厉害也就靠一些年俸、皇帝赏赐、下面进贡什么的,哪有你这小白鼠穿墙过院的本事?只凭
两手空空,天下银票,任你白拿!第三、这越王、宋王与晋王的事,你怎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舒恨天知道自己瞒不过胡依依,只得讷讷回道:“这自然是五哥跟我讲的……”
“老五?你去见过老五了?!”胡依依眉头一皱,显是对舒恨天此举,极其不快。
“也就跟五哥见了一面,而且……咱两拢共也没说上几句话。”舒恨天不断捋着自己的雪白长髯,脸色甚是窘迫。
“你去见老五作甚?你不知道以老五目下的身份,咱们与他越少见面越好么?!这事儿要是被小无病知道……”胡依依朝身周又仔细看了一眼,直到确认四周连一个人影儿也没,这才小声道:“那还了得?!”
“老姐姐,小舒知错了!”舒恨天低下头,象一个顽皮捣蛋的孩童被家长训斥一番,轻声回道:“我只是知道自己行将要升任百户,无病老弟说青衣卫里每月都有什么‘十旬例会’,每到例会之时,百户与千户都将齐聚在议事堂内听都督训话,到时候我怕五哥见了我会生出惊诧,是以先过去跟五哥打一个招呼……老姐姐放心,下一回,我再也不去单独面见五哥了,一定!”
“嗯……”顿了一顿,胡依依问道:
“老五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啥,就是……就是让我劝劝……劝劝这个……无病老弟……”舒恨话已有些支支吾吾。
“他是
不是将老九的死,怪到了小无病的头上?”
舒恨天没有答话,只是低下了头,神情显然已是默认。
“那你就不能劝劝老五?……”胡依依不禁责怪道:“此事与小无病无关,只管老九当时不该倾心于南宫不语,更何况,南宫业已因之而丧命,老九的仇也算报了,他还要怪小无病作甚?”
“哎呀!我的老姐姐……”舒恨天委屈道:“五哥他……他能听我的话么?五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发起火来,不在二哥之下!”
“咳!他和小无病之间,这个结算是解不开了!”胡依依忍不住低头叹了一声,一想起自己的兄弟和徐恪之间,误会已是越积越深,指不定哪一天他们就会兵刃相见,双方争一个你死我活,她不禁满面愁容、忧心忡忡。
“说起来,这五哥也真是的……”舒恨天偷瞄了胡依依一眼,帮胡依依开解道:“一开始,无病老弟刚刚入青衣卫的时候,他们两也还是好好的。可五哥什么事不好做,非得拉拢无病去对付南宫不语,无病的性子,他要是不肯,就算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万万不行!就因为无病老弟不听话,从此他们两人就结上了仇。后来,五哥又借李君羡这件案子,险些置无病于死地,可五哥万万没想到,无病非但毫发未损,反而因祸得福,官阶越升越高,由一个五品的百户,现如今已成了青镜司的千户
!五哥这个人呀……”舒恨天喝了几口香茶,他见胡依依脸色已现舒展,便接着言道:“功夫高、脾气大,这一点跟二哥差不多,不过,自他在乾国京城当官之后,他这官瘾也是越来越大,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无所不用其极,手底下都是象杨文渊这样的势力小人,行事狠厉、手段乖张、心机深沉,他在青衣卫中之种种所为,都是与无病截然相反,这也怨不得无病老弟,处处与他作对了……”
胡依依苦笑了一下,面朝舒恨天问道:
“小舒,那你进了青镜司之后,若是这两人今后起了水火之争,你站在哪一边?”
“这个……”舒恨天胡乱地捋了捋胡须,闪烁其词道:“哪一边有道理,我就站哪一边啊!哎呀……老姐姐,你就放心吧,不会有那一天的!”
胡依依却不断摇头,忧虑道:
“我所料恰与你相反,这两人如今势成水火,他们拔刀相见之日,兴许就在不远了……”
“……”
舒恨天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又说道:“老姐姐担心得有理,五哥最近把李君羡的府邸大肆整修了一番,往里面添了上万两银子的陈设,可谓极尽讨好之能事,可人家李君羡,对此却一点儿也不领情。我看五哥这一次……”他连连摇头,面露不屑之色,“可算是白费心机喽!”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胡依依冷笑道:“人家李君羡响当当一个英
雄,为大乾立下战功无数,人品坦荡、心性忠良,可他却为一己之私,偏要跟人家作对,还跑到皇帝那里去密告无病!如今,李君羡又蒙皇帝信任,被重新起复,他倒好,又眼巴巴地赶上去巴结,可这是你能巴结得来的么?如此作为实实令人不齿!”
“是呀!”舒恨天感叹了一声,接口道:“现如今,李君羡蒙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