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一举一动(2 / 4)

神洲异事录 若风95 3195 字 24天前

饮至醉。可当时的先帝却对他约束甚严,听闻他喜好饮酒,便数度告诫他饮酒误事,自古为君者,切切不可贪杯也!故而李重盛登基之后,便牢记先帝教诲,于“美酒”“美色”一途,均刻意远离,一心勤于国事,每每夙夜忧劳,终于创下了七十年的“康元盛世”,然而皇帝到了暮年之时,忽而又思念起了少年时的光阴,对自己少年时那些放荡不羁、饮酒任侠的往事,竟开始心生向往……

这时,徐恪趁着酒兴,接着道:“其实,真正好喝的龙膏酒,还是要到桑国去喝。我今日在摘星楼中喝到的龙膏虽好,但比之于我昔日在京都城所饮的龙膏,尚差之甚远!”

“京

都城?”李重盛看了看徐恪,疑惑道:

“你还去过桑国的京都?”

徐恪正想答一句:“是啊!我在桑国的京都城还呆了一月有余呢!”冷不丁听一旁的李君羡忽然咳嗽了一声,他顿时止住了话头,心道,君羡大哥提醒的是,我在神王阁中穿越而至桑国之事,三言两语怎说得清?我若强说我曾去过桑国,皇上如何能信?此事弄不好还是一个“欺君之罪”!

见徐恪沉吟不答,李重盛又问道:

“怎么?你这桑国的京都城,莫不是梦里去的?”

“这也……差不多!”

“你是酒喝多了,说胡话吧?”

“这……”徐恪自知失言,只得说话含糊不清,坐在那里装醉。

“陛下!”徐恪身旁的李君羡忙起身行礼,为徐恪开脱道:“徐千户今日饮酒甚多,醉后难免有些……有些妄言,望陛下恕罪则个……”

李重盛瞥了李君羡一眼,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

“你的事,朕过会儿再跟你说!”

皇帝仍然望着徐恪,声音却已经转为冷峻。

“徐千户,朕问你,今日午后原本该上值之时,你却跑到摘星楼去大肆饮酒,一直喝了两个多时辰。朕将北境侯世子一案交与你审查,这一连十余日下来,非但案情未有丝毫进展,你今日竟还怠忽职守,于上值之时公然出去饮酒,还搞得自己一身酒味,你该当何罪?!”

听得皇帝说起了北境侯世子被杀一案,徐恪顿时

来了精神,他腰板一挺,依旧是坐着回禀道:

“回陛下,臣今日去摘星楼,名为喝酒,实为查案!故而虽是上值之时,臣出去喝酒亦算不得是‘怠忽职守’!”

“哦?”李重盛又来了兴趣:“你去摘星楼是为了查案?那么……你查出什么了吗?”

“启奏陛下,北境侯世子罗人凤被杀一案,臣已查得清清楚楚!”

“讲!”

这时候,高良士已经搬着一坛龙膏酒小步走进了偏殿,他见皇帝脸上忽而又现出怒意,当时便不敢多言,只是走到一旁,小心翼翼地将酒坛放下,静静肃立一旁。

“杀死罗人凤的凶手,是天音乐坊中的一个管事,名叫‘落霜’……”于是,徐恪就坐在偏殿之内,将李君羡告知他的,北境侯世子罗人凤如何被杀的经过,向皇帝详细陈奏了一遍。

李重盛听罢徐恪所言,沉思了良久,方道:

“想不到,北境侯之子,竟也是死在天音乐坊的手中!”

“陛下也知那天音乐坊?”

“嗯……”李重盛点了点头,又手指李君羡,朝徐恪问道:

“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他告诉你的?”

“回陛下,微臣所奏的案情,正是君羡大哥那一晚亲眼所见的情形。”

李重盛转头,将目光投向李君羡。

“是么?”

李君羡忙站起身,躬身行礼之后,禀道:

“启奏陛下,北境侯世子罗人凤被落霜所杀,确是草民亲眼所见!那一晚,草

民正在城北的一处小巷子里酣睡……”于是,李君羡又将自己是如何夜眠于小巷中巧遇罗人凤一行,又如何亲见罗人凤惨死落霜之手的经过,就在御前向皇帝备陈了一遍。

李重盛听罢,转头望向徐恪,目光中又露出些许笑意,“这么说,你去摘星楼饮酒,还真是为了‘查案’?”

徐恪面上微微露出窘色,此时他业已酒醒了大半,心知天子这句话意在嘲讽,是以也不敢硬接。

高良士趁机走上御前,小声道:

“陛下,龙膏酒已送到,要不要就在殿中开席?”

李重盛往偏殿内的两人扫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

“既已是酉时,无病、君羡,你二人就留在这里,陪朕用一顿晚膳吧,这什么……龙膏酒,朕一人独饮也是无趣!”

“臣领命!”徐恪拱手为礼,欣然从命。

旁边的李君羡却神色惭愧道:

“陛下,君羡一介草民,岂敢与圣人同桌而饮?”

李重盛略略坐挺了身子,目光中自然而然透出一股无上的威严,“怎么……朕没嫌弃你,你倒嫌弃朕来了?”

李君羡惶恐道:“陛下,草民不是这个意思。草民前些时日,终日放荡于长安城的街市巷陌中,与一帮乞者流民为伍,弄得身上衣衫破烂、连须发也未曾修剪,草民的这一副打扮,如何能坐在陛下的餐席上?”

李重盛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