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闻晋王之语,宋锦桦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思忖了一会儿,便道:
“殿下的意思,韩王虽是死在猫妖的手里,但其实,他早已厌倦人世,只因他私开妓院的秘密,一直捏在魏王的手中,是以他心中郁闷,于是就渐渐萌生了死志?”
李祀点了点头,又喝了几口茶,这才慢慢说道:
“以我四哥的为人,任何人的生死,他都不会放在心上!然而,他在三天前的早朝上,竟会不惜违逆父皇的心意,也要拼死护着那个徐恪!以此可见,那个徐恪在
我四哥心中的地位,是何其之重要!恐怕,他对自己的亲兄弟,也没有这份情谊啊!”
宋锦桦道:“殿下,属下懂了!除掉徐恪,就是去掉了魏王身边最大的羽翼!如今,魏王贵为九珠亲王,皇上对其宠爱有加,几乎是言听计从,是以,殿下不能对魏王动手,也只有先行剪除其羽翼!”
李祀道:“这还是其中之一!另外,我始终觉得,这个人会是我们成功路上最大的障碍!所以,对这个人,不得不除!”
宋锦桦道:“他如今被关在诏狱内,殿下可有何策能除之?”
李祀摇了摇头道:“眼下我们手里没有证据,还没到动手的时候……”他又转头望向康有仁,问道:
“小康,本王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康有仁急忙回道:“回晋王殿下,这大半个月来,我一直暗中盯着徐府,可他的宅子里除了一批佣人丫鬟之外,就只有一个老头,还有一个胖子,其它的,属下真没查出什么异常来!”
“一个老头,一个胖子?……” 李祀当即问道:“这两人长什么样?他们会不会是妖精所化?”
康有仁便仔细地描摹了一番舒恨天与朱无能的模样,末了说道:“殿下,这两人到底是不是妖怪?目下还不好说……”
李祀有些失望道:“那么,其他的人呢?”
康有仁道:“其他的,就是两个女人了!”
李祀奇怪道:“两个女人,这徐恪已经成
婚了?”
康有仁道:“没有!这两个女人,都不是徐恪的老婆,徐府的下人们也不清楚,她们与徐恪到底是何种关系?而且,其中的一个女人,好像还怀了身孕!”
“怀了身孕?”李祀与宋锦桦不禁一同问道:“她怀了徐恪的孩子么?”
“这倒也不清楚!”康有仁忙道:“据属下买通的徐府内线所报,那个女人这几天吐的厉害,应当是身怀六甲无疑,不过,她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恐怕,这得问那个女人自己了!”
李祀气得不禁一拍桌子,直震得茶碗险些翻身,怒道:
“好你个徐恪,亏得慕容小姐还对你牵肠挂肚,你竟然已和别的女人做下了苟且之事,而且,还把她偷偷养在府里,你这厮忒不要脸!”
那康有仁听得李祀所言,也跟着怒道:“殿下骂得有理!我看,这狗 娘养的徐恪最不是东西!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他把一个有孕的未婚之女偷偷养在徐府里,那女人若非怀了他徐恪的种,他岂能将那个女人养在自己家中?可惜啦!慕容小姐这么好的姑娘,不懂王爷的一番美意,竟会看上徐恪这么一个王八蛋!这慕容小姐,莫不是眼睛瞎了?王爷,要不要属下去天宝阁……?”
李祀脸色铁青,朝康有仁瞪了一眼,吓得康有仁立时禁声,不敢再言。
宋锦桦看着李祀的神情,心中暗自思量了一番,也终于明白了李祀为
何既对徐恪如此欣赏,又对徐恪如此厌恶。
宋锦桦端起茶盏,缓缓饮茶,心中却叹道,无怪你晋王一直不肯续弦王妃,原来你还在苦等天宝阁的那位大小姐进你王府的大门呐!自古道,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看来,你对徐恪必欲除之而后快,果然有理!
李祀却朝康有仁问道:“那另一个女人呢?她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
康有仁忙道:“回殿下,她叫胡依依,这个女人看着也没啥奇特,只是……”
“只是什么?”李祀又问。
康有仁踌躇道:“只是不知为何?徐府上下人等,都管这位胡依依叫‘仙子’,莫不是夸赞她长得如仙子一般?”
李祀道:“这就对了!这个姓胡的仙子,必不简单!”他站起身,在房子里紧走几步,吩咐道:
“小康,不管你花再多的钱,叫再多的手下,本王命你,从现在起,每一时、每一刻,都要紧紧盯住那个‘姓胡的仙子’,一旦发觉异常,立时向本王上报!”
“属下遵命!”康有仁忙站起身,躬身领命。
李祀又走到康有仁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无惋惜地说道:
“可惜呀,有仁,你的这一身武功却无端废了!要不然,以你康门少门主的手段,本王何至于对付不了这个徐恪!”
康有仁俯下身,惭愧道:“王爷不必烦恼,属下虽然武功被废,然一身用毒和暗器的本领还在!属下来日若寻到机
会,必当帮王爷除了这个徐恪!”
“好!”李祀用力拍了拍康有仁的肩膀,笑道:“本王没有看错你!那……监视徐府的重任,本王可就交给你了!记住,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