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给你伤药里下毒,将你毁了容!
其余的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喋喋不休,自然,也没有半句娇娇的好话……
不过,任凭绯云与秋霜她们如何诋毁中伤娇娇,明月依然不为所动。到后来,明月不胜其烦,竟将这些金带、银带花魁们全都赶出了门外,叫她们以后也不用再来。
绯云与秋霜等人,与明月认识了至少也有三年,然而见她竟会为了一个才认识三天之人,就与她们断交,每个人心中都是分外不解。她们摇了摇头,便各自散去,从此不踏
入明月寝房半步……
此后,在绯云与秋霜等人不断地蓄意散播之下,翠云楼中,几乎所有的姑娘,都以为明月大约不是疯了,就是被娇娇给迷惑住了,否则,她怎会宁肯与好几年的姐妹断交,也要将一个“敌人”当作好友?
自然,明月对这些风言风语也全然不去理睬,通过这十二天的接触与了解,她对娇娇也萌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她只觉眼前的娇娇,有时候,既有一种女子的妩媚温柔,有时候,又有一股男子的俊秀洒脱。她身为风尘女子,之前也多次上过男人的当,如今遇着娇娇这样一位“奇女子”,心中也渐渐地对娇娇生出一种奇特的情感。
就这样,娇娇与明月这两位翠云楼中的头牌,两人不打不成交,仅仅是认识数日之后,她们便已成了一对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
……
到了三月二十六日下午未时,娇娇起床之后,便赶来明月的寝房中看望。她见明月伤势已大致好转,已然能下地行走,便提议两人索性去东市里走走,明月欣然相从。
两人在出发之前,明月忽然灵机一动,她道外头都是男人的世界,她们两人若都是这一身青楼的服饰,行走在闹市之中,委实太过招摇。于是,明月找出了藏在她箱底的几件男子的衣衫。娇娇一看,都是些灰布长衫,看上去仿佛是文士所穿,只是已不知浆洗了多少遍,颜色已褪成了灰
白。
娇娇听得明月说要乔装成男子出门,心下自是大感有趣。两人说干就干,各自把对方的长发盘起,又选用一块长巾将自己的丰胸尽量收束得紧身一些。然后,她们带上方巾,穿上那两件洗的发白的文士长衫。两人乔装打扮之后,各自对望一眼,不觉都哂然一笑。
此时的娇娇与明月,虽然都乔装成了两位男子,然她们一身灰布长衫之内,仍是藏不住的秀气与美艳。这天底下若真有这样的两位俊秀后生,不知要迷倒多少青春少女?!
娇娇与明月又各自拿了一纸折扇,两人便离了寝房,下了楼梯,出了翠云楼的大门,走在了平康坊的大街之上。此时正是未时,依照翠云楼的规矩,每日午时至申时,姑娘们可外出游玩两三个时辰,是以,见两人换了一身打扮出门,杨妈妈也不以为意。
平康坊位于长安城正中,与东市隔得并不远。娇娇与明月只走了不到两刻辰光,便已自西而东,进了东市口。
娇娇起的晚,直至目下尚未用膳,她便想邀明月至得月楼共享午膳。不过,明月却道,得月楼的菜肴实在太贵,不如,她们还是到东市的香满楼里去坐坐,那里的饭菜,既便宜,又好吃。
娇娇拍着自己的胸脯笑道,姐姐何必担心银两?不管得月楼的酒菜再贵,她都付得起!于是,娇娇便硬拉着明月,两人一道穿过东市,走过道正坊的坊门
,来到了得月楼的大门口。
此时得月楼的大门口,恰如夜间翠云楼的大堂一般,已经排了一个长队。娇娇上前询问跑堂,跑堂便道,目下酒楼内已是满座,客官若想入内喝酒,须得排队。言罢,店小二就给了娇娇一块写着“乙卯第七十五”的牌子,让她们去队伍后面排着。
娇娇见此时等着吃饭的队伍,已经排到了大门之外。她略略一数,便不下六十人之多!她心道,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呀?于是,娇娇便问那店小二:“你们楼上不是还有雅间么?”
那店小二看了看娇娇与明月两人一身文士破长衫的打扮,忍不住皱了皱眉,一副嫌弃的表情,他当即反问道:
“楼上雅间是有,可你们……有银子么?”
“要多少银子,才能去雅间吃饭?”娇娇怒问道。
店小二伸出了一个手指头,满脸不屑的表情,冷笑道:“一千两,你有吗?”
其实,得月楼并没有这个规矩,客人真要轮到了去雅间用膳,花费多少当然是由他们自己去点,哪里会有未进大门,便要拿出一千两银子的道理?那店小二如此诳语,自然是想吓退两人。
娇娇气鼓鼓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打银票,有的写着是五十两,有的写着是一百两,最大面额的一张,写的是二百两。这些银票都是客人给的赏钱。她数了一数,拢共只有九百五十两,竟还是相差了五十两银子!
娇娇心中不由
气苦,她心道,老娘累死累活,拼了十几个夜晚,靠一身皮肉赚来的钱,尚抵不过得月楼的一顿饭钱!早知今日,当初还不如跟着那只死老鼠,学些妙手空空之术!
明月忙伸手一拉娇娇的胳膊,说道:
“算了吧,你辛苦赚来的血汗钱,何必花费在一顿酒席上,咱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