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昨夜与赵王李义的对话,约略与南宫不语说了一些。
听徐恪讲到,京城审案团又多了一员,正是天宝阁的二公子慕容桓之时,南宫不语当即喜道:
“慕容少主也加入了我京城审案之列?太好啦!有慕容少主这样的高人相助,何愁猫妖不除,何愁此案不破!”
徐恪奇道:“南宫兄,你们为何总要呼慕容公子为‘少主’呀,他天宝阁的少主,不是大公子慕容泯么?”
南宫不语摆了摆手,说道:“贤弟
有所不知了,天宝阁内能人虽众,然真正的绝顶高手,就只有慕容桓一人耳!在愚兄看来,以慕容桓的功夫而言,上天入地,几乎无人是他的对手!是以,江湖中人一向都将慕容桓当作是天宝阁的主人。之所以称他一声‘少主’,无非是看在慕容远山是天宝阁阁主的份上。”
徐恪有些将信将疑道:“慕容公子的武功,小弟是见识过的,不过,他有南宫兄说得那般厉害么?”
南宫不语道:“不用说慕容桓本人,就是他手下的四位家将,东山、北岭、西川与南原,在武林中,也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
徐恪不由喃喃自语:“东山、北岭、西川、南原……”
忽然间,他脑海中便闪现出了另外一个世界。在那一个世界里,天空被黑烟遮蔽,大地一片昏暗,遍野花草干枯,举目都是滚滚浓烟……
在那一个世界里,喝一口肮脏的浊水都是奢侈的享受。所有人都只能困守在孤城之内,一旦失去城墙的保护,立时就会有冲出来的魔兽将他吞噬!
在那一个世界里,到处都是疯狂肆虐的魔兽,人类已濒临灭绝的境地。他和胡依依、慕容嫣、姚子贝困守在许昌土堡内,日日与他们陪伴的,除了那些许昌百姓,就是那四名天宝阁的家将。
东山、北岭、西川、南原。
徐恪不知是什么原因,这四人竟取了这样四个名字。在那个时候,他每日都要与这
四人一同并肩奋战,要么是深夜一道巡城,要么是白日里外出狩猎。他们每日都要奔忙不休,为的就是勉力生存下去,不被那些魔物所吞噬。他甚至于,一直都没有去问一下,缘何你们四人,竟取了这样四个怪名?
这一晃,他顺利出阁已有多日,那一个世界、那一条命轮也早已和他无关。然而往事历历,却恍如昨日,他今日被人稍稍一点,脑中立时又浮现出了他在神王阁内所经历的种种过往……
“咳!……也不知自己离开了那条命轮多久?也不知她们此时过得如何?”徐恪心下不禁浩叹道。
南宫不语见徐恪忽而喃喃低语,忽而又若有所思,不由得好奇道:“贤弟,你认识东山、北岭这四人?”
“哦……不认识!”徐恪忙摇头道。
“我只记得,有一次在天宝阁内,见过一人,他好像是……西川?”徐恪忽然想起,其实,在这一条命轮中,他与慕容桓手下的西川倒是见过一面,当时,西川手持一根扁担,气势汹汹地朝他奔来,两人还打了一架。
说起来,徐恪在甲子十二线命轮中,还曾与那里的“西川”讲起过两人的那次打斗,徐恪当时向“西川”抱拳施礼,恳切致歉,可那里的“西川”却已完全想不起来。
“贤弟见过西川?”南宫不语接口道:
“那贤弟可知,西川的本名叫作‘秦大宝’,他原本是华山派的首领,一身膂力
过人,手里的兵器乃是一根扁担……”
徐恪不欲听这些家常,他随即转口问道:
“南宫兄,你说这位慕容公子的武功如此厉害,难道说,较之于我师兄的功夫,慕容公子也还要强一些?”
南宫不语点头道:“赵王殿下神功盖世,愚兄不敢妄言!不过,慕容少主的功夫,愚兄倒是在战场上见识过。十年前涿州一役,若非慕容少主出手,我十余万大乾士卒,眼看就要全军覆没!……”
“十年前……?”徐恪不解道:“南宫兄,你没有弄错吧?十年前的慕容公子,顶多只有十四岁吧?他如何能战场杀敌?”
“哎!贤弟你听我说呀……”南宫不语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茶,接着道:“奇就奇在,慕容少主那时只是一个不足十四岁的少年,他竟已有通天的手段!那一日在战场上,恰逢两军对垒,对方的主将正是天下闻名的……”
徐恪听得南宫不语说起当年的疆场杀敌,他立时也来了兴致,他拿起茶盏也喝了一口“花雨”,正待仔细倾听之时,却忽听得“支呀”一声,千户公事房的大门已被人推开,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位少女的娇叱之声:
“左一个慕容公子,右一个慕容少主,本公主听得头都大了!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大白天的没事做么?我大乾每月养你们多少俸银?你们就知道整天躲在房里议论别人?”
南宫不语乍见自己的千
户公事房无端被人推开,他面色一沉,当场就要发作,却见徐恪此时已急忙起身,向走入房内的一位少女躬身施礼,恭敬地言道: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她是……公主?”南宫不语指了指眼前的那位少女,神色间依旧有些不信道。
“南宫兄,这位便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