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都沦为了摆设。咳!师兄啊,看来你这管人的本事,也没比我徐恪高明多少……
进得书房,两人分宾主落座,马允为徐恪冲泡了一杯上好的茉莉香花茶,随即躬身退下,临走还不忘将房门带上。
徐恪道:“师兄,我今日去了一趟秋先生的草堂。深夜前来,就是想把秋先生的安置流民之策,告与师兄。”
“哦……”李义喝了一口香茶,饶有兴趣道:“你且说来!”
于是,徐恪便将秋明礼关
于如何处置长安流民之言,向赵王李义备陈了一遍。
不想,李义刚刚听完,就摆了摆手,笑道:“无需如此麻烦,这些流民,大可不必驱逐!”
“可是……”徐恪辩驳道:“若听任这些流民散处于长安城的各个角落,官军不能管控,猫妖却能轻易虐杀,如此下去,长安城的死尸将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师兄如何向皇上交代?”
李义望了一眼徐恪,和颜道:“师弟,你对我还是挺关心的么!其实,对这个劳什子的什么查案主使,我倒也无所谓啦!父皇若对我不满,大不了,我辞官不做就是!”
徐恪急道:“师兄,这可不象是你的为人啊!如今,长安城内已死了这么多人,我们连猫妖的影子都未找到,对这桩案子,师兄就想撒手不管了么?”
李义随口道:“谁说我不管,就算我不是查案主使,至少也还是赵王,这案子我会一直追查下去!”
徐恪却不以为然道:“可是,若师兄辞去主使之职,自会有人接任,师兄以为,谁会接任这查案主使之职?”
李义想了一想,便道:“依照父皇的性子,多半是由沈环来接任吧?”
徐恪道:“沈环在今日早间,对那些长安流民便大言什么要‘尽数抓入大牢,以苦役折磨’云云。师兄请想,若由沈环接任查案主使,依此人行事的手段,那些长安流民还有好日子过么?”
李义摆手道:“师弟,
你也不必过于担忧,在我以为,长安流民不必驱逐,至于我这个查案主使么,只要我想做,还是没有人能够让我下台的!”
徐恪却兀自忧心道:“师兄,如今那猫妖依旧四处逍遥,长安城却每晚都有人暴毙于街头。长此下去,若再过个半月,就算皇上不加责罚,可满朝文武、长安百姓也难免会怨声载道啊!”
李义微笑道:“你放心,不用半月,猫妖必会受擒!”
徐恪不由得好奇道:“师兄何以有如是之把握?”
李义道:“因为,我京城审案团,自今日起,又多了一人相助!”
徐恪问道:“哦……这人是哪位?”
李义道:“他便是天宝阁的二公子,慕容桓!”
“原来是他呀!”徐恪也不禁连连点头。他心道,这位慕容公子武功卓绝、道法通神,有他加入,对于破解这桩京城奇案,自是莫大的助力。
“对对对!就是他……”李义笑看着徐恪,忽然道:“我差点忘了,他还是你的大舅哥呐!”
原来,徐恪与慕容嫣之间的种种过往,李义竟也有所耳闻。
“哪里呀……”徐恪立时面色发窘道:“天宝阁乃天下三阁之一,我徐恪又怎敢高攀?”
李义摇摇头,不以为然道:“他天宝阁是天下三阁,可你别忘了,在他天宝阁之上,还有我神王阁呢!如今,你非但是四品的青衣千户,还是我神王阁天字门弟子,由你去配他们家的大小姐,
岂不是门当户对?”
徐恪却拼命想避开这个话题,他随即便问:“师兄,我听闻那天宝阁的慕容公子,向来眼高于顶,绝少应人之允,你今日是怎么请动他的?”
李义以手指了指徐恪,微笑道:“慕容公子么……其实也还好啦!他虽然有点脾气,可也毕竟是你的未来大舅哥哦,你可不能这么说他……”
“哪有的事……师兄可真会取笑!”徐恪讷讷言道。
李义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茉莉香花茶,只觉茶香满口、余味无穷。他微微闭起双目,似在回味着茶香,又似在回味着往事。旋即,他将茶盏放下之后,这才开始跟徐恪讲起了他今日午后带着怡清与李琪去往天宝阁的经历……
今日午时,他与怡清、李琪在长安城南的无忧居用过午膳之后,李琪忽发奇想,当场就要去天宝阁邀请慕容桓出山。
原本,李琪与怡清,一个是皇家公主,一个是峨眉道姑,这两人都不太合适跟着自己出现在天宝阁门外。然而,李义又怎能拗得过他十七妹的犟脾气?无奈之下,李义只得带着两位少女,一同来到了长安城西北的天宝阁。
天宝阁阁主慕容远山此时正与自己的长子慕容泯坐在书房中议事。闻听赵王李义忽然来到,慕容远山急忙带着慕容泯亲自走出大门之外迎接。慕容远山见了赵王,远远地便拱手为礼,殷勤说道:
“赵王殿下大驾光临,寒舍正
是蓬荜生辉呀!”
李义也拱手还礼,淡然道:“慕容阁主,多日未见,一向可好?”
“托殿下的福,老朽的身子一向还好!呵呵呵……”慕容远山客气道。
接下来,慕容泯也急忙上前躬身作揖,向李义行了一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