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当我没问!”徐恪白了一眼朱无能,又道:“二弟,你和那东海龙王的三公主,是怎么认识的?这中间发生的事情,能不能同大哥说道说道?”
朱无能还是不理会徐恪的发问,又反问道:“大哥,你在长安城好几个月,呆得怎么样?认识了好多美女吧?那只白毛小狐狸有没有来找你呀?你还是先将这些同我说道说道……”
“白毛小狐狸?你是说我胡姐姐?”徐恪奇道:“二弟,原来你在
云州府的时候,就知道当日那一头狐狸,并非凡兽,乃是一位碧波仙子?”
朱无能却笑道:“大哥,不瞒你说,当时我初临凡间,心里头糊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后来多亏龙儿点拨,又做了一把三齿钉耙给我,借这神兵之力,我才慢慢清醒。我记得,那一晚是中秋月圆之夜,我千里奔袭,为的就是找见你。可那白毛小狐狸,不知为什么,却一直尾随着我。后来,她误入山中陷阱,本来要命丧猎人之手,还是大哥将他从猎人手中给救了出来……是以我猜想,那头白毛小狐狸,等到复原之后,定会找你来报恩。大哥,我说的没错吧?那头小狐狸长得怎么样,好看吗?”
徐恪应道:“二弟,她可不是一头白毛小狐狸呀!她姓胡名依依,江湖人称‘碧波仙子’,以医术闻名。人家在碧波岛上,都已经修行一千两百余年啦!论年岁,她可长得不能再长喽!眼下,她就住在长安城我徐府之中,二弟日后若到长安,愚兄当为你们引见引见……”
朱无能却撇了撇嘴,道:“一千二百多年,算个毛啊!我老朱昔日在天上打个瞌睡,人间怕是都要不止千年了!”
“二弟吹牛了吧?若这样的话,你这个瞌睡怕也不是一般的瞌睡了。”徐恪笑道。他本想再问一些天庭之事,但见朱无能数次岔开话题,心知他二弟不愿提及天庭种种,也不欲细述
往事。他便又问道:
“二弟,你说你当日在云州府现身,是千里奔袭,专为找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朱无能摸了摸肚皮,又想了一想,忽然手指着前方右侧,喊道:“大哥,你看,一条大鱼!”
徐恪循声望去,只见蔚蓝的海面上,金黄色的夕阳下,一条巨大的鲸鱼浮出了海面,它向上喷吐的水气,足足有数十丈高,鱼身更是有数里之长,委实是一条大鱼!
那一条巨鲸,嘴里发出“呜嗷”之声,似是在向巨龟致意,但那归老大毫不理会,四足划开水流,依旧乘风破浪而前……
龟背上的两人,看了一会儿风景之后,徐恪又问道:“二弟,你们口里说的那个‘八岐怪’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你先前还与他过过招?”
这一次,朱无能终于不再顾左右而言他了,他回道:“大哥,这‘八岐怪’我也不太清楚,有人说,他原本是个人,还是个剑术天才,当年投身在蜀山门下,只因贪恋名剑,暗里偷了一把不知什么剑,竟被昆仑元圣给削去一臂,逐出师门,后来流落荒岛,变成了一个巨怪。不过也有人说,他原本就是蜀山脚下的一条蛇精,偷窥蜀山道法,暗中修炼,大约练功时未得其法,竟至走火入魔,身上长出了九个蛇头、九条尾巴。后来他又偷了蜀山门中的一把名剑,可是逃走时却被蜀山门中发觉,那昆仑元圣便御飞剑削断了他
一头一足,变成了八个蛇头、八个蛇尾。如今他就躲在了那滢洲的八岐岛上……”
徐恪听罢,叹道:“如若那‘八岐’原本是个人的话,那也是个可怜之人啊!不过,他怎会盗了东海龙宫的降雨法器?我听得那法器叫什么‘摄泓盂’?”
朱无能笑着回道:“我老泰山的那个降雨法器,名字叫作‘摄泓盂’,是一个通体鎏金的盂盆,颜色精光灿灿,煞是好看,是以又有一个名字,叫作‘金泓盂’……那金泓盂能将大海之水源源不断地舀来,倾倒于陆地山川,以解大地干涸,乃是龙王降水的必备之物。不过,传闻中,金泓盂可是一件四星灵器,除了能够普降雨水之外,还有一种生化万物的无上妙用。你放入一滴海水,它能化出一个池塘,你放入一个金块,它能化出一座金山……那‘八岐’怪偷盗金泓盂,定是想借神器之力,生化出他原先被断的一头一足。”
“原来如此!”徐恪听闻之后,对那八岐蛇怪却生出一丝怜悯,他道:“二弟,这怪物也是可怜……我们到了他岛上,不如先好言相劝,他若肯听劝交出宝物,我们也未必要与他动武……”
朱无能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摆手道:“大哥,就算你想跟他讲道理,他也未必有工夫听呢!这怪物脾气暴躁,一上来就要跟你开打,我先前有三齿钉耙在手,依然打不过他!可恨
我的九齿钉耙不知丢到了何处,要不然,他剩下的八个蛇头,早就被我给抓成稀烂了!”
徐恪听得心中不胜忧虑。他眼望大海,只见残阳似血、海天无际,那巨龟划行如飞,此时他们立身之处,已是神洲万里之外……
兄弟二人在龟背上一路欣赏海景,一路聊天,不觉间已过了一个时辰有余。巨龟的游速也渐渐缓慢了下来,远处也终于露出了一大片广袤的土地。
归老大将二人送到了一个海岛边,待二人下到浅水中,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