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肴。
与昨日的晚膳一样,一家子人欢笑举杯,盘来碟往,未几,桌上食物又被吃了个精光。吃罢午膳,姚子贝正要收拾,却被胡依依一把拽住了,说道:“小贝别收拾了,走,咱们打牌去!”
慕容嫣也道:“依依姐姐,这里阳光好,咱们午后就坐在这儿打牌吧?”
怡清雀跃道:“这里好这里好!大姐姐,以后我们就在中庭玩牌,还是这里敞亮!早知道病木头这么乖,我们也不用
躲到里面去啦!”
怡清话音刚落,四位少女都不由得哈哈大笑。
“阿恪,我和妹妹们玩一会儿骨牌,这些碗碟可就交给你喽!”胡依依转身朝徐恪柔声言道。
“娘子尽管去吧!这里就全都交我收拾!”徐恪忙回道。
接下来,徐恪便让八个孩子去里面的书院内各自练字。自己一个人撸起袖子,提来水桶,收碗筷、洗碟子、抹桌子……忙乎了起来。
而就在三丈开外,胡依依与姚子贝、慕容嫣、怡清却找来了一张方桌,在斑驳的阳光里坐下,四个少女推牌拿牌,你一言我一语,玩得不亦乐乎……
徐恪收拾好了饭桌、碗碟,索性又拿了笤帚打扫起了庭院。而无论他怎么忙碌不休,他四位娘子几乎连看都未看他一眼。众人眼里只有那一张张两寸的骨牌,根本无暇理会这位劳作不停的夫君。
徐恪堪堪打扫已毕,不觉甚是腰酸背痛,毕竟在胡依依的梦里,此时的他已然年过花甲。他将笤帚水桶放好,找了一处花架旁的木墩子坐下,一边捶着自己的老腰,一边仰头享受一下午后慵懒的阳光。
徐恪抬头望了望当空的那一轮旭日,又侧身看一看身旁的四位娘子,内心忽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怨望。
只见他四位美艳无双、俏丽无比的娘子,各个都是二十不到的妙龄。而他自己,头发花白、皱纹满脸,只是忙碌了些家务,便感疲惫不已……
你们一
个个都是青春芳华,容颜不老,而我却已是个垂暮之年,这……凭什么呀!
就算是我们的孩子,也都已十六七岁的模样,可你们呢,居然还是十七八岁,这简直就是……没天理呀!
他不由得暗自叹息道:“胡姐姐,你在梦境里是想与我白头偕老,可我都这么老了,你却半点未老!这让我情何以堪呀?”
……
“无病哥哥,孩子们可都在等着你哦!”慕容嫣朝徐恪眨了眨眼,笑着说道。
“呃……知道啦!我马上去!”徐恪忙勉力站起身,又捶了捶自己的后背,往书院的方向走去。
“阿恪啊,你好好地教教孩子们,晚上小贝给你准备了一盘龟鳖汤呢!”胡依依望着徐恪的背影,柔情款款地说道。
徐恪走到了那一进放满了书桌的内院中,见孩子们俱都安静落座,各自观书临帖,这小小的一进院落,此际除了阵阵花香四溢之外,更是飘满了书香。他心中不由得甚感欣慰,从此,这里便是他与孩子们一同读书写字的书院了。
是呀,有如此艳冠天下的四位美娇娘相陪,有这么多懂事乖巧的孩子围绕膝下,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尤其是,他的娘子永远都是那么美丽年轻,他的孩子们永远都是那么懂事乖巧。
如果这只是一个梦,他只愿,从此一梦不醒!
如果真的能从此以梦不醒,那该有多好啊!
……
接下来的日子,徐恪便都是如此地度
过。他每日晨起,吃罢早膳,便开始教孩子们读书。中饭之后,他会让孩子们各自活动,四处走走,练练剑法,打些野味、下海抓鱼、上山采蘑菇之类,都可以。到了傍晚,孩子们再次到书院集中,徐恪又要为他们讲学,还要他们临帖练字,研磨丹青,一直到晚膳之时。
而他的四位娘子,几乎日日都是做同一件事,那便是——玩骨牌。每日一旦有闲暇,她们就坐下来玩牌,无休无止,仿佛除了这件事,便没有别的事可做。而她们每日都做同一件事,每日也依然不会厌倦。
而每每到了晚间,徐恪也只能是独睡空房。说起来,他的四位娘子好像有些徒具虚名,到了晚上都是各回各房,并无人来搭理他。久而久之,徐恪便也成了习惯,偶尔,胡依依坐在床头,要陪他聊一会儿天,他都要言语催促,让胡依依早些去陪二胡……
日子就这么平淡地度过,平淡地象流水一般,缓缓逝去,日复一日,日日如此。
海面上的那一轮旭日,升起又落下,落下又升起,日升日落已不知有多少回。
山前的那一片草地上,花开了又谢,花谢了又开,花开花落也已不知有多少次。
有一日,徐恪实在忍不住,他放下了将要收拾的残羹剩碗,看着旁边打牌的四位娘子,面露委屈道:
“娘子,我能不能,也跟你们一道打牌?”
“哎呀!没看见我们四个人已
经坐满了么?哪有你的位置呀!”怡清颇不耐烦地说道。
“要不,徐哥哥,我替你来洗碗吧?你坐到我这里来……”姚子贝柔声应道。她正要站起身子,却被旁边的胡依依一把摁住,只听胡依依娇滴滴笑道:
“小贝!你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