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娶之后,就由大哥做主,将这两个女子给你配作妾侍吧……”
“嗯!多谢大哥!”慕容吉依旧紧紧抱着他大哥,眼中不知是欢欣还是感动,竟然隐隐有了泪花。身材高挺峻拔的慕容泯在他眼中,除了是大哥,更像是一位父亲……
“你呀!就是这么调皮!什么时候能懂点事,也能帮大哥分担一些呢?”慕容泯继续轻拍着四弟的后背,感慨道。此时,他遥望着天宝阁高低错落的层层楼阁,眼
里却不经意地闪过了一丝忧愁。
……
……
而几乎与此同时,在长安城翠云楼的一个雅间之内,正面对面坐着一老一少、两个奇装异服的男子。那位青年男子年纪二十有五,身材颀长、脸容瘦削,眉目还算清朗,正是蜀中康门的大少爷康有仁。坐在他对面的老者,年纪约莫五十挂零,身材微胖,一张大脸上红光满面,当中一个大红鼻子上斑斑点点,一双鹰目却是炯炯有光。此际,那红鼻子老者喝了一大口酒,便朝门外喝道:“老鸨儿,快来!”
“来啦来啦!大爷,瞧把您给急的……这可还是大白天呐!”那老鸨本就在上楼的途中,听了那老者如雷鸣般的嗓音,急忙快步上前,殷勤招呼道。
“把你们的头牌,叫什么……明月的,给老子叫来!”老者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大声吩咐道。
那老鸨眼角余光一扫,只见不过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又见那位红鼻子老者言语甚是粗鄙,当下心中不喜,便淡然说道:
“吆!这位大爷怕是头一次来咱们翠云楼吧?我们明月姑娘,平日里可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红鼻子老者鼻孔朝天,冷哼了一声,随之又从怀里掏出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重重地拍在了桌上,大声道:“三百两银子,买你们明月一个晚上,够了吧?要是她把老子给伺候得舒服了,老子还会有
赏!”
不想,那老鸨却轻笑了一声,慢言道:“不瞒这位大爷,我们明月姑娘啊,她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平常最多为您弹个琴唱个曲什么的,要是想让她陪寝啊,那可断断不行哦!”
红鼻子老者闻言大怒,右手一拍桌子,直震得碗碟乱飞,桌板险些儿都被他拍断,只听得他高声骂道:“你少啰嗦!老子今天还非得睡了你们明月不可!老子今天要是玩得不高兴,你信不信我把这翠云楼都给你拆喽!你这臭娘们,到底叫还是不叫?!”
那老鸨也不是什么善茬儿,她虽见那老者有些武艺,但心中也是不惧。此时她见老者无礼,右手一招,身后立时便冲上来四个彪形大汉。那四人手中都拿着棍棒,一脸气势汹汹之状。
“我翠云楼有翠云楼的规矩,你们今天要是来喝酒找姑娘,我自会好好做你们的生意。除了明月,其他姑娘,随你们叫!你们若想到这里打架闹事,哼哼!这翠云楼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老鸨冷哼道。不过,她话语之间总还留了分寸,毕竟桌面上的三张百两银票,对她还是颇具诱惑。
“你这臭娘们,老子……”那红鼻子老者霍然起身,正待出手,他对面的康有仁急忙一把将他拉住,劝道:
“三叔,算啦算啦!这里可是长安,您老消消气!千万别同他们一般见识!”
言罢,康有仁还不断用眼神向他三叔示意,提醒
那红鼻子老者切勿在此地动手。
“哼!气死老子了!”那红鼻子老者甩开了康有仁的右手,愤愤然回到桌子前落座。
康有仁忙将那三百两银票交到了老鸨的手里,微笑道:“这位妈妈,可否烦请你将明月姑娘叫来此间一叙?我们便听她弹弹琴,唱唱曲即可,不用陪寝……”
红鼻子老者歪着头,白了一眼康有仁,心道你这小子吃饱了撑着,有病吧?拿三百两银子过去,就为了听听曲子!这明月就算是从月亮里飘下来的仙女,唱一只曲子也不用这么贵吧?再说了,老子睡不了她,还花那银子作甚?
不想,那老鸨略略欠身施了一礼,歉然道:“这位公子爷,不瞒您说,就算要让明月姑娘陪您唱个曲儿,可也得她本人愿意……”
康有仁不禁略感意外,他问道:“这位妈妈,究竟怎样……才能让明月姑娘到此现身一见呢?”
此时,老鸨心下也感为难。她先挥了挥手,让身旁的四个护院退了下去。她手中紧紧地拽着银票,脸上又堆满了欢笑,神色却是万分的愧疚,她道:
“要见我们明月姑娘,你得和她……对诗!”
“啥?还要对诗!奶奶个熊!这到底什么破规矩!”红鼻子老者又忍不住高声咒骂道。
“对!我家明月姑娘会出一个诗题,公子须切题作诗,若诗句能让明月姑娘满意,她自会出来相见。”老鸨忙道。
康有仁听得不禁心中
烦躁,他心道我一个武人,哪会酸腐文人的那些吟诗功夫?当下他只得挥了挥手,便道:“算了算了,明月姑娘还是下回再叙吧。你们这……除了头牌之外,其他的二牌、三牌的,有没有?就烦请妈妈叫她们过来……”
“有有有!我们这里除了头牌之外,还有金带花魁、银带花魁、玉带花魁,可都是艳冠群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