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壑紧皱眉头, 看着面前这一队侍卫, 说了一句:“你们胆子不小。”
“老九不必再说,成王败寇,诛杀叛贼罢了。”皇后笑着说了一句。
正对峙之事,宫门外传来整齐的步伐声,皇后一听就变了脸色,拧着眉头说:“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侍卫得了吩咐, 蜂拥而上围攻方壑, 入宫之时虽然方壑取下了佩剑,但是他刚刚在府中的时候偷偷藏了一柄短刀,皇子们平日也是习武艺的, 方壑一直一边勉强对付一边心里想着让陆之桓脚步快一点。
陆之桓带着人急匆匆地冲进皇后宫中, 方壑已经快要挂彩了, 带来的不同于皇后手上的侍卫, 而是拿着皇帝圣旨调来从永安公手中调来的驻在京郊的精兵, 当然是一下子就掌控住了局势。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虽然如此,皇后只要还有凤印, 陆之桓就恭恭敬敬地行礼。
皇后呵了一声, 然后说:“看来皇上还是防着本宫了。”
“圣上见机行事罢了。”
皇后从上首慢慢走下来,语带讽刺:“陆大人也是择木而栖,本宫的佳婿, 却当了别人的走狗。”
“臣只忠于圣上。”虽然皇后说话已经失去理智, 但是陆之桓仍是那副样子, 不轻不重地回道。
皇后眼睛盯着陆之桓,没想到到了方壑面前的时候,竟然从袖下抽出一柄短刀,冲着方壑就刺了过去,还好旁边一名将士看得清楚,提剑隔着皇后的手臂,将人甩在了地下。短刀落在地上,看刀刃上泛着青色的寒光,估计是淬了毒药在上面,让人有些后怕。
皇后趴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方壑,正准备开口,没想到庆荣公主竟然从后殿出来了,庆荣见皇后倒在地上,一旁的侍卫甚至没有收刀,一下子跑到皇后跟前,扶着她然后看向陆之桓骂道:“陆之桓,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陆之桓皱眉,没有说话,方壑开口了:“庆荣,是皇后谋逆。”不过他觉得这个皇妹一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二没什么脑子,三来皇后也不会把这个宝贝闺女拖进这趟浑水去。
庆荣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笑了笑说:“是吗,本来太子之位就应该是我皇兄的,父皇偏心如此,母后想为皇兄取回属于他的东西。”然后看向陆之桓,“你同本宫定下婚约,却养了别的女人,现在本宫才知道,这女孩子还是本宫的皇姐,看来你一早就站好了队,心里根本没有本宫一点儿影子对不对?”
陆之桓没有说话,冲着一旁的将士吩咐道:“去扶公主殿下和皇后娘娘起来。”
陆之桓身边的将士得了吩咐,往庆荣旁过去,庆荣站起身,没让人扶,朝前走了两步,不甘心地问道:“所以,陆之桓,你从一开始接下赐婚的旨意,就没有想过同本宫在一起吗?”
“下官不值得公主托付。”陆之桓总算是开口了。
庆荣听罢之后,面如死灰,抽出身旁将士腰间的佩剑就冲着陆之桓刺了过去,方才陆之桓身边的两个人得了吩咐现在都站在庆荣身后,这位公主殿下又是怒火中烧,这长剑竟然真的就一下子刺进了陆之桓的肩头,登时鲜血就涌了出来。
另一厢,三皇子带兵闯入挽春园,被埋伏好的精兵拿个正着,这一场动乱也算是谢幕了。
等丹杏在齐珺处得到陆之桓被刺伤的消息,人已经回到侍郎府上了,方壑派人过来接她。
皇帝已经回到宫中去了,皇后和庆荣公主暂时软禁在凤仪宫,等着皇帝处置,方壑倒是在陆之桓府上,就算是自己不让人接妹妹,她也会自己过来,还不如先等在这里。
丹杏心急如焚,从轿子上下来之后,简直是冲进陆之桓卧房的,见陆之桓肩头缠了厚厚一圈白布,一下子眼泪就涌出来了。
方壑坐在旁边,见她这副样子,清了清嗓子说:“放心,太医说了,没有性命之忧,这会儿是睡着了,又不是昏过去。”他坐在这里想了半天,心里直骂陆之桓老奸巨猾,父皇对庆荣是真心喜欢,就算是清算了皇后和三皇子,要是没这一出,说不定还真就不会作废二人的婚约,而且,还平白赚了皇妹一汪眼泪。
丹杏这才放心了些,走上前去,陆之桓咳了两声,睁开眼睛,冲着丹杏笑了笑,然后同方壑说:“劳烦殿下回避一会儿,下官跟公主说句话。”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本殿的面说吗?”方壑正色道。
“哎呀,哥哥先出去,就一会儿。”
“好好。”这就没办法了,还是得出去。
“疼不疼?”
“嗯,稍微有一点儿。”
他这么一说,搞得丹杏眼泪又汪了些。
“扶我起来。”陆之桓伤的胳膊放在内侧。
丹杏抽着他坐起来,然后说:“你这次可真是,还带伤回来,吓死我了。”
“没事,小伤罢了,不过这次怕是不能让你照顾了。”
“嗯?”
“皇上召见你之后,我们二人便不能经常见面了。”
“也是,见不到也好,不然还得被你当苦力用。”丹杏笑道。
“怎么,难道你不想帮我换药,还让别人来?”陆之桓挑眉。
丹杏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