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十日之前的时候,帕子绝对是丹杏姑娘的,不信夫人可以找来府上的绣娘看看。”这小厮避重就轻地一说,刘氏赶忙让人去唤府上的绣娘过来。
“夫人,若是按照他的说法,丹杏私自跟他私定终身,那总该说出来时间地点,丹杏一向按照府中的规矩行事,怎么会做这种私自相授之事呢,若他不说出个一二三来,丹杏就算是死,也不能背了这个名声!”丹杏现在只能咬住这一点不放,她赌刘氏弄了这么大阵仗,不会最后搞个什么逼死逼伤丫鬟的下场,更何况还是陆之桓的丫鬟。
刘氏听丹杏这么说,倒是没想到丹杏如此牙尖嘴利,她想着陆之桓这么久都没有收丹杏入房的意思,但是丹杏在陆之桓身边一日,自己心里就要不踏实一日,随意忽然给陆之桓的贴身丫鬟许给小厮,说不过去,要是寻个差不离的由头,让丹杏配了小厮,也就不好跟着陆之桓了,事情揭过去就揭过去。
“那你说说是什么时候。”刘氏压着性子问了一句。
这小厮回话道:“具体什么时候小的记不住,高兴得太很了,丹杏姑娘聪明伶俐为人善良,能答应跟小的,是小的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就是十天左右的事情,小的也是想了好久,才敢过来跟夫人说这事情。”
刘氏斥道:“若是都跟你们二人一般,这府上还不翻天了?!”
那小厮扑扑通通地磕头:“都是奴才的过错,请夫人不要责罚丹杏姑娘。”
正说着,府上的绣娘过来了,刘氏吩咐道:“看看这帕子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那绣娘领了话,拿起两个帕子对比着看完之后,回话道:“回夫人,看走线的方式,这确实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刘氏看向丹杏:“这又怎么说?”
丹杏知晓刘氏今日是想铁了心想给自己安个名头,让自己嫁给这个小厮,不过这个女人说到底办事不行心不够狠,丹杏咬了咬牙跟刘氏说道:“丹杏是被人诬陷,夫人若是不信,丹杏愿一死自证清白。”
刘氏皱眉:“这人证物证俱在,既然你同赵勤情投意合,我也就不罚你们,赵勤也是个手脚伶俐勤快的,我赏你一份嫁妆可好。”
“丹杏在府上这么久,跟着少爷也知道了礼义廉耻,这人丹杏之前从未见过,更谈不上什么私定终身,丹杏知道今日夫人不相信丹杏清白,那丹杏只能如此了。”说完起身冲着墙院撞去。
丹杏知道今日的情况,刘氏要么逼着自己嫁人,要么寻个由头治自己一个私通之罪。官大一级都压死人了,更何况这位是拿着自己卖身契的封建奴隶主。
丹杏冲着墙撞过去,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忙赶着去拦,丹杏虽然冲的快,但是也不是真心实意往上撞,到了墙前面堪堪被人拦住,但是胳膊还是撞了一下,抱着她的婆子跟丹杏一同摔在了地上。
丹杏坐在地上,不管不顾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道:“夫人不信丹杏,丹杏还不如死了算了。”
刘氏被丹杏一哭二闹弄得面色发青,她没看出来这丫头还有这个本事,她本来想当着众人的面让丹杏服服帖帖地嫁人,没想到她现在下不来台了。
正闹着,东阳过来了,因是陆之桓看中的小厮,一直跟在陆之桓身边,丹杏又是陆之桓院子里的人,大家也就给东阳让了一条路出来。
丹杏看到东阳,知道这位今日肯定要保住自己的,不保住自己也得拖到陆之桓回来,放心了不少,但是该哭还是得哭,身上沾了泥土,头发也有点儿散乱,看着真是冤枉极了。
东阳上前跟刘氏行了一礼,然后说道:“禀夫人,丹杏姑娘是您送到少爷院子里的,少爷用起来也顺手,您跟少爷母子情深,自然是给少爷选了最合适的丫鬟,想着丹杏姑娘应是不会做出这等令少爷面上无光的事情,不如现将二人关起来,再好好查查事情的经过。”
刘氏知道陆之桓身边这个小厮,从来不多管闲事,陆之桓从小用到大,极为器重,她也不得不给几分薄面,,本来她选了赵勤这人,长相说话都算可以,但是没想到丹杏这么大的本事,这会儿已经闹得有点儿难看了。
只能咬着牙点头:“东阳说的有道理,先将二人关起来,好好查查这帕子的来历,永安公府不应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丹杏低着头白了刘氏一眼,刚才还说给自己一份儿嫁妆,这会儿又成了伤风败俗,但还算是略微松了一口气,最后被关在了后院的厢房里。
丹杏被关在了厢房里,东阳交待了后院的奴才几句,急匆匆地就往御牢去,陆之桓这牢坐的,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东阳使了点儿银钱说了些好话也就进去了。
陆之桓见东阳忽然过来,就知道有急事,他之前给皇上递了个折子,若是没有算错的话,皇上这两日就会看到,看到之后立马就会让自己出狱,毕竟那折子上写的,是关乎盐运的大事。
“怎么来了?”
东阳回道:“少爷,是老爷让我来看看你。”说完顿了顿又说,“不过方才出门的时候,夫人将丹杏姑娘叫过去了。”
陆之桓一听就知道丹杏出事了,但是还是状似随意地问道:“母亲这几日可好?”
“夫人很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