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翰把想要跟上继续吃瓜的围观群众赶走,回头看着软倒在儿媳妇怀里,腿软得站不起来的老婆子,皱眉指了个异能者帮忙扶一下。
又看向无辜的受害者,司翰询问:“需要回家收拾一下吗?”
惨遭鱼池之殃的女人,低头看了眼已经不再滴水的裙子,摇了摇头。
秦景珩抱着清黎,和司翰带着一群人往后勤部走。
行至半路时,秦景珩忽然顿了一下,瞟了眼怀里的清黎。
思索着是直接拆穿,或者干脆把人丢出去,会不会被对方记恨上。
最后看在对方做菜好吃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她清醒了。
清黎半路醒来,仍然假装昏迷不醒,心里对着某人骂骂咧咧。
混蛋啊!
下手要不要这么狠!?
痛死她了!
早知道假装刺激过度,干脆装晕得了。
等到了后勤部,提心吊胆害怕了一路的黄伟奶奶,哭天抹泪地喊冤。
“长官啊!我冤枉啊!我就是气不过骂了她几句,谁知道她就突然发疯要弄死我,还要弄死我孙子!长官,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
“你放屁!”莫名其妙受到牵连的女人,没等秦景珩他们出声,气得忍不住破口大骂:“我这裙子还没干透呢,你就在这里睁眼说瞎话!”
自己不就想近距离吸吸幼崽,希望能蹭蹭福气,来年生个可可爱爱的小宝宝。
清黎两个孩子刚来不久,又是罕见的双胞胎,女人自然更加稀罕,也就靠得更近。
“还有,你那是骂人吗?”女人很暴躁,指着黄伟奶奶就是一顿怼:“你那是造谣!还缺德地造人家黄谣,不是存心想逼死她和孩子。”
“我不是,我没有!你可别胡说!”逼死孩子这罪名太重了,黄伟奶奶可不敢认。
她振振有词地解释,“而且我没有造谣,下午我无意间听人说江清黎在老家水性杨花,勾搭成性。她男人发现一直忍着,后来发现孩子不是他的,这才受不了把她和孩子赶走。”
女人见老人到现在,连个道歉的意思都没有,也恼了。
转头对秦景珩和司翰道:“秦队长、司管事,事情是这样的。”
黄伟奶奶张口想要打断,阻止女人的话。
秦景珩目光警告地瞟了她一眼。
“当时江清黎接两个孩子,这个老婆子不知道从哪里拎了一袋子水,突然砸向江清黎和孩子。但江清黎反应快,带着孩子躲开了,我离得太近,倒了血霉被水袋砸中。”
女人咬死老人的水袋想要砸清黎和孩子,而不是清黎。
在星际法律里,伤害幼崽,必会重判。
“我没想砸孩子!长官,你信我!”黄伟奶奶吓疯了,语无伦次地解释:“我只是想给江清黎一个小小的教训!从来没想过伤害孩子!!!”
“我婆婆最喜欢小孩了,怎么可能去伤害孩子?!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黄家媳妇也吓懵了,忙不迭帮着解释。
“谁知道呢!”女人冷冷一笑,又道:“那边西北角有监控,看看不就知道了!”
当时江清黎可是和两个孩子一起,不管黄伟奶奶当时有没有想伤害孩子。
但从她用水袋偷袭清黎时,她就注定逃脱不了想要伤害幼崽的罪名。
黄伟奶奶慌张地抓住儿媳的手,脸上无措又害怕。
她不就想给江清黎一个小小的教训,怎么突然就变成想要伤害孩子了?
这时,清黎假装从昏迷中醒来,从沙发坐起来。
看到一群人,故作不解:“我怎么了?这是哪?”
然后揉着隐隐作痛的后颈,蹙眉道:“刚哪个杀千刀的打我?我脖子好痛!”
杀千刀的秦景珩默默转头,盯住她,不说话。
自己还是对她太善良了,刚才半路上就该把人丢地上。
清黎假装没看见秦景珩的死亡凝视,看向黄伟奶奶。
“太好了,你醒了!”司翰神情紧张地盯着她,就怕清黎又陷入癫狂,“清黎,你还好吧?”
没等她开口说话,看到她醒来的黄伟奶奶喜出望外,忙扑到她面前,一个“扑通”跪下,又哭又喊道:“江清黎,你赶紧向长官说明,我没想伤害你孩子!”
“你又想做什么?!”清黎在老人扑过来的瞬间,发出一声尖叫,假装害怕地在沙发角落缩成一团。
借着遮掩从空间拿出一个辣椒折断,又把辣椒丢进空间。
沾着辣椒液的手往眼睛一揉,瞬间泪如雨下,眼睛红得像兔子,凄切道:“算我求你了!放过我和孩子吧!”
清黎哭得眼泪唏哩哇啦,看起来比老人哭得真情实意多了。
黄伟奶奶不禁目瞪口呆,张口结舌中。
本想仗着这一跪,逼清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没想到江清黎哭得比她还惨,整一个楚楚可怜,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
再对比自己一个老菜帮子……
比不过!比不过!真的比不过!
难怪说她水性杨花,这哭得梨花带雨的,哪个男人看了不得怜香惜玉?
秦景珩目光惊奇地打量着哭成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