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代勇和两个外甥女刚到法院门口,就遇上刚回来下车的刘宇。
刘宇看到杨代勇,领起两个漂亮的女娃娃,有些惊讶打招呼,“杨局长好!啥子风把你给吹来了?你这是要搞啷个啊?”
“刘法官好!这是我两个外甥女,有点事来一趟法院,刘法官可有空啊?”杨代勇介绍起问,刚才打电话的人在外头办事,遇上刘宇也是幸运。
“刚办了桩案子回来,杨局长来了,当然有空的。走走走进去喝茶去,两个幺妹也跟到来。”刘宇笑着招呼几人跟到进法院。
安母和儿子刚进了法院大厅,正在再询问去哪儿交起诉资料,就见堂哥和两个女儿随一个中年男人进来了,笑喊起上前。
“舅舅…”安成和安明看到舅舅,也喊了声。
“刘法官,杨局长。”法院的工作人员,看到杨代勇和刘宇打招呼。
“代莲,你硬是糊涂得很,把你们材料给我,随我去刘法官办公室。”杨代勇责备堂妹要材料。
安明把诉讼材料递给舅舅,一家子全跟着舅舅和姓刘的法官走,上了二楼右边一间办公室。
“代莲,你们都在外头等到起,我和刘法官说说事情。”杨代勇进来,就把堂妹他们,全赶了出去。
安母和两个儿子出来,就坐在外面走廊上的椅子上等着,安心和安月坐到另一边。
杨代勇在里面把两个外甥女的情况,和堂妹的情况向刘宇如实说了一遍,说完已经去半个小时了。
刘宇边听杨代勇说边看诉状,听到实际情况不像诉状上写的,是母亲替女儿许亲事。而是母亲为了两个儿子,要把女儿嫁给一个腿残的人,换取彩礼替两个儿子娶媳妇。
而这个女娃却是命苦的,求着自己的三爸偷着借钱读书,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一边还得赚钱供妹妹上学,又要替弟弟赚学费。
两个哥哥大学毕业出来,不想着帮扶孝敬父母,一心就知道坑害自己的亲妹妹。母亲也拎不清轻重,办过无数纠纷案子,也替这个女娃子感到心凉。
“杨局长想让我帮忙处理下这案子,这女娃是铁了心要断了这门亲,可这上面写着四十万,这就是个天文数字?而且父母和子女断关系,法律上这是无效的。她们依旧有赡养父母的义务,断不清楚的。”刘宇把事实情况告知。
“四十万…”杨代勇都吃惊了,对两个外甥失望得很,也明白法律不支持,可两个外甥女实在可怜,换个方法也可以。
“这不是想要她们姐妹的命喽?哪能依到他们乱来?刘法官看看她们俩姐妹,顶多能付这父母生养恩多少?能不能换种方式帮帮她们?”杨代勇想让两个外甥女,先度过眼前这个关卡。
“如果按杨局长刚才说的情况,顶天的计算不超过七八万足了。往后他们若是又告起,那就是多与少的问题了。”
刘宇按实际情况来估算,父母生养两个女儿十五年,两个女儿自小,也任劳任怨帮着做活路,这是实际之价了。然后小声把自己能帮的法子,告诉杨代勇。
“劳烦刘法官,帮帮我这两个苦命外甥女,闹上法庭对那两兄弟也不好。我唤他们分批进来,你把情况和他们说说,私下调解可行?”杨代勇听后,也不希望这事闹大,对两个刚参加工作的外甥有影响。
“没得问题,你把姐妹先叫进来,我先问问她们,能不能接受我做估算这价格,把情况和她们说清楚。”刘宇自然愿意帮忙。
杨代勇听到可以,起身开门唤两个外甥女进来。
安心和安月进来朝刘法官问了声好。
“妹儿,你们的情况,你舅舅刚才也和我说了,鉴于情况特殊。我看了这诉状上要求你们姐妹付四十万断亲费,你们说说你们的意见可好?”刘宇看着姐妹俩。
“刘法官,我不同意。爸妈虽生养了我们,可我们也没有好吃懒做,求刘法官公平判决。”安月第一个不同意,简直是狮子大张口。
“妹儿,你呢?”刘宇看着娃娃脸的小妹儿,虽说有二十岁了,看着就像个十六七岁的娃娃,做为男人都佩服她为了读书,不怕艰苦的勇气。
“刘法官,我也不同意,第一:爸妈对我和小月只生育和养到六岁之恩,六岁上小学后,我和妹妹没有白吃白住家里的,我们是有付出劳动换取的。
第二:妈妈长年对我和妹妹打骂,已经构成了虐待罪。我也有权追诉妈妈,虽说要证据,那个年代没有相机,也无法拍照取证,但村里的邻里都可以做证。
第三:妈妈不顾我的意愿要嫁我,虽说婚姻由父母做主,但也得尊重我的意愿。可她眼里只有儿子没有女儿,我不同意就打就强迫,这个价我不接受,这样的母亲我不要。
第四:两个哥哥想打着断亲敲诈我,回头又会怂恿父母告我讨要赡养费。我知道法律上有规定,血缘关系断不了亲,我们依旧有赡养父母的义务。
我还要供妹妹上大学,还要替家里的弟弟赚学费。我不是他们的摇钱树,不可能满足他们无理要求,请刘法官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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