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军,威名赫赫,也没办法以一敌二!
只能跪在地上,一边骂,一边挣扎。
“李承赫!父皇还没死呢,你便要图穷匕首西见了吗?我早该想到的,那宗堂定然是你点的火!那侍卫也是你麾下的暗卫对不对?”
“你如此狼子野心、无德无能之辈……怎堪为帝!”
“你就不怕天下人戳你的脊梁骨吗?!”
挣扎间,脸部被刀锋刮了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嫣红的鲜血顺着那伤口往外淌。
周贵妃一进殿,便看见自己的儿子遭此横难,顿时慌了。
“太子,你好大的胆子!”
她心疼至极,快步冲到三皇子身旁,翻出袖中的帕子,想要为三皇子擦拭脸上的鲜血时,听到远处李承赫冰冷的声音。
“人齐了,那就省得孤一个个找了。”
“把她也拿下吧。”
周贵妃来不及挣扎,双目圆整,眼睁睁看着又有两名暗卫的身形隐现,拽住她的双臂,踩着她的的后背,将她往地上狠狠一压——
“啊!”
周贵妃惨叫一声,疼的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李承赫!本宫是你的庶母!你怎敢如此待我:?!”
李承赫眸光落在她的满头珠翠之上,冷笑一声。
“皇贵妃,这都什么时候,您还拿出这种东西来压孤……您觉得……有用吗?”
“来人!”
李承赫长袖一甩,满身的威亚散出去,厉声吩咐,“皇贵妃和三皇子御前失仪、冲撞陛下,暂且压下,等父皇醒来再行发落!”
皇贵妃明白其中的意思之后,双目猩红,“你,你——你要反了是吗?!”
李承赫漠然转身,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
反?
如今天下尽是他囊中之物,他用得着反吗?
……
昭和帝遇刺被抬走后,黄道长在牛车上掐了一卦,猛地看向谢绾。
“绾丫头,这回帝星落入死地,昭和帝命数已尽,只怕挺不过去了!”
“老道进宫之事已处理完毕,该给的东西也给了出去,你我得尽快出宫,否则会深陷泥潭!”
终于要走了。
谢绾长舒一口气,将草帽带上,对黄道长点头,“既如此,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京。”
黄道长将牛车的帘子落下,以手作巴掌,猛地拍了两下黄牛的屁股,淳淳教导黄牛。
“今日能不能逃出此劫,全靠你了!待会儿记得往人少的地方冲!跑快些!”
话音落下,黄牛似通人性一般,一对前蹄刨了刨土,后腿蓄足了力,朝角落处飞射而处。
起步太快,牛车里的谢绾差点被磕到脑袋,还好身旁的云从雪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免去她一场擦伤。
云从雪扶住谢绾后,眼底带着担忧之色。
不仅为如今的局势担忧,也为刚才的柳姨担忧。
她轻声问道:“谢姑娘,刚才的火……真的是柳姨放的?她如今去哪儿了?会被人发现吗?”
谢绾叹了一声,安抚云从雪道,“柳姨一个人能在冷宫之中活这三十年,可见她的本事,你放心,她绝不会让自己置于危险之境的。”
如今真正该担心的……是她们自己!
李承赫小心谨慎惯了,帝王遭此劫难,他必定会命人紧锁宫门,也不知靠着这头牛车和那枚令牌,能不能逃出这皇宫的重重关卡……
皇宫。
向来难进难出。
……
谢绾的预感是对的。
宫门有三重,走到第一重时,她们便被那黑甲卫拦下。
皇宫中,代表皇权的禁卫军有三百人,代表太子府势力的黑甲卫,却有整整一千人。
李承赫一声令下,黑甲卫早已取缔了禁卫军位置,镇守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如今,十几个黑甲卫堵在牛车前,手上的长刀、带着冰寒的杀意,直指车帘内的谢绾和云从雪。
“马车上是何人?为何藏头藏尾!”
“若想出宫,速速下车!”
了凡大师是太子一脉的,所以那块令牌,太子麾下的黑甲卫得了命令,也愿意给几分脸面。
但牛车可以出宫,人却不能随意进出,黑甲卫必须保证,出宫的人里头,没有三皇子的势力!
牛车内。
谢绾深吸一口气,掀开了轿帘。
眼前的黑甲卫驻守皇城,几乎从未出入过太子府,肯定认不出她的真实身份。
她主动下了马车,眸光中露出些悲切之意来。
“奴婢是黄道长的血脉后人,幼年被人贩子拐卖至京郊,后头进了宫,做了御花园的洒扫宫女。”
“因为得罪了贵妃娘娘,被打入冷宫……”
“黄道长此次入宫,便是为了接奴婢出宫,还望大人体谅……”
“您若不信,尽可以去查看那宫中的花名册,便知奴婢所言非虚。”
谢绾说话时,缓缓颔首,露出了脖颈之上残留的伤口。
一看,便是在宫中受尽虐待所留。
黑甲卫队长手中的长刀收回几寸,心底的疑虑散了几分。
上前几步、掀开车帘,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