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卫来了一千精兵。
三皇子过来追赶谢绾,则足足带了五千人。
今日在自己的兵营里,被谢绾玩了一道,丢了这么大的人,三皇子发誓,他绝不会饶过谢绾那个小贱人,就算和李承赫撕破脸,也要活捉谢绾,将她抽筋剥骨!
但不能是在皇陵里。
作为李家子弟,血脉皇氏,他绝不可能在自己的祖坟里头闹事。
李承赫疯了,他没疯。
迎着李承赫那冰刀一般凶戾的眼神,李渊有一瞬的心虚和心颤。
本以为自己边疆征战多年,一个富贵窝里养大的太子,无需放在眼里。
日日在京中饮酒作乐之辈,能有什么出息。
但此刻,要跟李承赫正面硬抗时,他才发现落在他身上的压力,有千钧之巨!
好在身后的斐香衾适时开口,给了他几分底气。
“将军,五千兵马已至。”
“整装待发,只等您一声令下!”
大军压阵,三皇子的骨头也挺直了。
他眼底的倨傲之色更重几分,抬眸看向李承赫,挤出冷笑。
“久闻太子麾下的黑甲卫英武神勇,只是京城里养大的兵马,到底没办法和我这沙场血肉喂出来的大军相比。”
“太子若识相,今日就退回你的九五皇城吧,谢绾之事,就让兄弟我代你处理!”
李承赫懒得和他废话,抬手指挥兵马,“三皇子想练兵,那就穿上衣服陪他练兵吧。”
今日,皇陵他必闯。
“是!”
刚才卸甲除鞋的士兵,眼底闪过好战之色,迅速开始动作。
不过是一个以多胜少的漠北军,竟然敢嘲笑他们黑甲卫?还喋血沙场喂出来的军队……呸!他们在南疆秘密屠戮蛮夷时,这群漠北的蠢货们还在帐中狎妓呢!
既来了京城,那就让他们瞧瞧!谁才是爷爷!
黑甲卫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漠北军也满腔怒火,急需发泄。
斐香衾看到这一幕,眉头微皱。
没想到,李承赫如此固执,黑甲卫如此冥顽不灵!
本以为五千兵马亮出来,李承赫会知难而退,再不济也是心平气和的一起商议……
他倒好,二话不说仍要开战!
今日,若太子和三皇子真为了一个女人在皇陵开战,明日只怕会闹得满城风雨……
三皇子刚刚回京,根基不稳。
因为一时意气跟李承赫起了纷争,哪怕他是阻拦李承赫进皇陵的人,只怕陛下,也会对他心存隔阂……
三思之后,斐香衾皱眉看向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陵墓,眼底闪过一抹算计。
在两兵即将交接时,她忽然开口道。
“我有一计,既可活捉谢绾,又可不伤太子和三皇子的和气。”
李承赫冷眸望过来。
三皇子却气怒上头,摆手骂道:“香衾你不必劝我,今日是对是错本皇子都管不得了,这口气,我绝对不会咽下去。”
斐香衾心底叹了一声。
三皇子比起李承赫,还是失了几分沉稳。
“妾不是为了劝您,是怕耽搁之下,谢绾悄悄潜逃。”
“当务之急,还是以活捉谢绾为切。”
三皇子的怒气微顿。
也对,今日之事,本就是谢绾那个小贱人挑起的。
若因为和太子的意气之争,害的谢绾潜逃,一切岂不鸡飞蛋打?
在自己的营帐中被人迷晕,这等奇耻大辱,此仇不报,他往后在军中、在京中还有何颜面?
“你说的对。”
三皇子转眸看她,眼底不掩赞赏。
“你有何想法?”
斐香衾舒然一笑,“用烟。”
她温声道:“陵墓不宜见血,也不宜起火。为今之计,只能用法子将谢绾逼出来。”
“墓穴之中,空气本就凝塞堵闷,烟气弥漫之后,空气被挤压,绝难存活。”
“到时候,是速死在陵墓,还是奔逃出来求一线生路,谢绾又不是傻子,肯定自有决断。”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此计……果然毒辣。”
三皇子先是一震,而后眸光闪动。
说做边做,指挥着列前的将士道。
“陵墓共有正门一,侧门七,暗门九,你们去把所有出口堵住!谁若发现谢绾身影,即刻活捉!”
“遵命!”
……
斐府门前。
一身紫衣的环佩面色焦灼的敲响府门。
打鼾的守门不耐烦地推开门扇,冷声质问。
“你谁啊?有什么事?”
自从斐府遭太子贬斥后,斐府门庭冷淡。
白日上门的,要不是过来踩一脚的旧仇,要不就是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债主,搞得他防不胜防。
斐府虽前日放出去了一批人,可他却不在列,卖身契捏在主家手中,只能这样糊弄着做活了。
反正,也没什么奔头。
环佩直接亮出太子府的玉牌。
“我是太子府的,找斐公子有事相商。
门房瞪圆了。
“你,你……不,贵客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