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打一顿,我绝对不会心存不满。”
“我没有生气。”申辰微微蹙起眉头,有些不自然地回答。
“您如果没有生气,为什么这几天都在躲着我?”苍梧景鸢却是再也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索性把话说清楚:“我知道我笨嘴拙舌,又硬邦邦的,如果您是因为讨厌我,那么我可以搬回原先的宫去,除了早安给您问安,再不来打扰您,只要您说,我就马上搬。”
见苍梧景鸢不像在开玩笑,申辰只好叹了口气,说实话:“我这几天确实心情不大好,有些事情我必须得想清楚,但那是我自己的问题,与你无关。”说着申辰把苍梧景鸢轻轻拨开。
“贵君。”申辰感觉苍梧景鸢轻轻抓住他的衣袖:“早点回来。”
这一晚申辰很晚才回来,罕见地带着一身酒味。
“贵君。”申辰轻轻推开要扶他的苍梧景鸢,脚步踉跄地往房里走,苍梧景鸢不以为意,吩咐绿荷赶紧拿醒酒石和酸梅汤过来。
“你最好现在就出去。”申辰喝醉酒后,整个人和平常都不一样了,除了冷意,还带着一点邪气。
“如果我不出去呢,你要打我吗?”苍梧景鸢倒是没有被吓到,她也有些动怒,但还是耐着性子喂他喝酸梅汤。
“我怎么会打你,我怎么舍得打你?”申辰听了这话,突然露出一种很悲哀的表情:“景鸢,人的心是会变的,人的爱也是会变的,你明白吗?”
“贵君,你喝醉了,早点睡吧。”饶是苍梧景鸢再迟钝,见了申辰这种表情,听了这些话,心里也隐隐觉出什么不对劲。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这几天为什么躲着你吗?”苍梧景鸢刚想离开,听到这话,又转过身来,申辰低下头来看苍梧景鸢,眼睛里有着一种再也克制不住的深情,他说:“景鸢,景鸢,我的心已经变了,我该怎么办?”说完,在苍梧景鸢还未反应过来,一个轻如羽毛的吻就落在她的颊边。
那一瞬间,苍梧景鸢愣住了,她甚至忘了推开申辰,就让他伏在自己的肩上睡过去。
苍梧景鸢没想到申辰反常的原因竟是这个,她自认自己性格高傲,嘴笨脾气硬,除了白浅,再没人会喜欢上她,更别说是芝兰玉树般的申辰。在难以置信之外,又多了几分愧疚感,她知道爱而不得的滋味有多痛苦,可是她心里已经有了白浅,注定只能辜负申辰。
所幸第二天早上醒来,申辰已经忘了自己昨晚的举动,他已经想清楚了,不管他对景鸢是什么感情,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保护她,帮她做她想做的事。这样一想,申辰又恢复了过去的样子,虽不冷不淡,也不失关心。但苍梧景鸢却不能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说实话,尽管申辰昨晚不慎向她吐露了自己的感情,但她却不会很反感,更多的是一种无奈,面对着申辰的关怀,她却不能有半点的回应,这样隐忍的爱意让她受之有愧。
受困扰的不仅苍梧景鸢一个人,白浅向来心细,自从那一天和申辰打过照面后,她就留意着朝阳殿的一举一动,当听到那些宫女太监纷纷夸贵君待苍梧景鸢如何如何好时,再加上两人近日怪异的举动,聪明的她便猜到了申辰对苍梧景鸢不寻常的感情。想着两人朝夕相处,白浅不禁心里又酸又涩,几次她走到朝阳殿外,又匆匆折了回来。聪慧如她,在感情方面依然会缺乏安全感,尽管景鸢现在说喜欢她,但她身边优秀的人那么多,她真的愿意只陪着自己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