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她来处罚我吧!挨顿揍也好精神点。”苍梧景鸢有气无力的嘟囔一声,却总算是恢复了点精神,在绿荷的帮助下飞速梳妆好,便朝着宫外走去。
站在朝阳宫宫外的白浅,看着有气无力从宫中走出来的苍梧景鸢,上前将手中纸袋中包的桂花酥取出一块塞到她口中,眉头微蹙的看着她一脸疲惫的模样,眼中却带着心疼道:“昨晚没睡好吗?”
苍梧景鸢借势挽过白浅的胳膊,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嚼着口中香甜酥软的桂花酥,话音含糊的嘟囔道:“本公主皮糙肉厚,睡惯了清秋宫的木板床,昨夜一下子睡上了绵软的大床,失眠了。”
轻轻在苍梧景鸢头上敲了一记,白浅蹙眉道:“我还没骂你呢!明明已经有了主意,为什么不告诉我,还害我一直担心皇夫回来你会受罚。”
闻言,苍梧景鸢微微恢复了些精神,轻叹道:“依靠他人始终没有依靠自己来的靠谱,这次的事情我本来也只抱着一半的希望,在贵君做出选择前,一颗心同样是悬着的。告诉你,无非是让你跟着徒增烦恼罢了。”
白浅却看着苍梧景鸢正色道:“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只会让我更为你担心害怕!”
看着白浅带着些许苦涩的双眸,苍梧景鸢微微一愣,“你”
惊觉自己说了什么,白浅有些懊恼,明明答应等苍梧景鸢自己做出选择的,可自己却老是控制不住胡言乱语,便转了话题道:“时辰快到了,我们快走吧!”说着转身朝南书房的方向走去。
苍梧景鸢勾唇轻笑,大步跟了上去。
教授各位公主皇子以及一些重臣之子的是一个留着长长花白胡子,衣着考究,微微佝偻着背,眼神不怎么好的老者。听说他当太傅已经整整四十余年,曾经还当过女皇的老师,知识渊博在宫中颇有威望,且学生们都很怕他。
对于他,曾当过女皇且被他教导过的苍梧景鸢再了解不过了。此时再次被他教授,苍梧景鸢只觉得怀念,而非紧张。
看着周围包括白浅在内的一众皇亲贵族们正襟危坐的样子。苍梧景鸢暗暗琢磨着,如果把这老头实际上是个好赌成性,私下里还脏话连篇的事情公之于众会带出什么样的反响。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苍梧景鸢索性单手托腮倚在墙边,睡起觉来。
坐在苍梧景鸢身旁的白浅听着太傅授课之余,偷眼瞅了眼身旁的苍梧景鸢,可这一瞥却惊讶的发现她竟然靠在墙边睡着了。
抬头看了眼还在念书的太傅,确定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白浅伸手按在苍梧景鸢腿上,轻轻推了推她,可对方愣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照样呼呼大睡。
白浅皱了皱眉,正琢磨着是不是手上用点力道,把这个第一天上早课,就在太傅眼皮子地下睡觉的家伙给揪起来,按在苍梧景鸢腿上的手却被苍梧景鸢给紧紧握住。
轻轻扭动了下手腕,白浅却发现挣脱不开,眉头微蹙的压低声音道:“现在可是上课时间,万一被太傅看到,你想受罚不成?”
苍梧景鸢慵懒的睁开双眸,墨色的瞳孔中满是笑意,看着身旁一脸紧张的白浅,勾唇轻笑道:“现在不可以,那是不是代表回宫后就可以?”
闻言,白浅的脸刷的一红,一时竟不知该继续反驳他还是该继续劝阻她专心听太傅讲课,愣在了那里。
不知何时起,苍梧景鸢很喜欢逗弄这个在外人面前永远保持着一副温文尔雅,淡漠冷艳的样子的白浅,她喜欢看她被自己几句话弄的面红耳赤的可人模样。
唇角不知不觉勾起一抹柔软笑容,苍梧景鸢下意识的想伸手捏捏她泛着浅浅红晕的双颊,手却忽然被身后伸来的手给拦住了。
“苍梧景鸢,不准你对白浅动手动脚!”
坐在苍梧景鸢两人后排的苍梧景睿,从刚才看到苍梧景鸢抓住白浅的手起就气的要死,奈何现在正在上课,讲台前讲课的又是宫中以对学生狠辣不顾情面出名的太傅赵文羽,苍梧景睿才一直隐忍不发。
不过,此时见苍梧景鸢对他心仪已久的白浅竟然又要再次动手动脚,苍梧景睿再也忍不住了。
苍梧景睿身子猛地前倾,一把攥住了苍梧景鸢的手,而他身后的椅子也因为他忽然起身,摇晃了一下,砰然倒在了地上。
瞬间,南书房内其他学员的目光都投向了她们,苍梧景鸢、白浅外加苍梧景睿三人也愣住了。
太傅虽然年纪大了,眼花耳背。但耳背不等于耳聋,此时这么大的声音在学堂内响起,他立马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苍梧景鸢她们身上,眉头紧蹙沉声吼道:“苍梧景睿还有那个新来的都给我站起来!”
“这下可热闹了!”苍梧景鸢勾唇轻笑,不慌不忙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与之比起来,苍梧景睿被点名后,立马低眉顺眼的做出一副虚心认错的样子,看那模样像是恨不得化为地上的灰尘,被太傅看不到才和他心意。
“早课上公然捣乱,扰乱秩序,你们俩现在给我出去,绕南书房跑两个时辰再亲自来我这儿背诵通篇论语!”
说着,太傅将目光挪到苍梧景鸢身上,怒道:“尤其是你,第一天上早课就敢公然捣乱,惩罚加倍”
让你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