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汗巾带着一股汗臭味儿,又是奋力塞进口中,不仅将嘴巴堵得严严实实,就连鼻尖都充斥着一股馊味儿,几欲作呕。
他瞬间就骂不出来了,反而胃里翻涌,都快吐出来了。
在这种恶劣的气息包裹之下,愤恨气恼的情绪全都消散了,他也折腾不动了,直接瘫软在地上。
忠义侯瞧见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才挥了挥手,让侍卫们全都退下,只留他们父子俩。
脱离了束缚之后,江承孝立刻取下嘴里的汗巾,当下就干呕了两声,甚至还吐出几口苦水来。
“老二,你这是享福日子过多了,之前在战场上,成日都对着尸体的腐臭味儿,该吃吃该喝喝。如今一块小小汗巾就让你吐成这样,老子生了四个儿子,除了被抱错的老四之外,你成了最没用的孬种了。”忠义侯看他这副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嘲讽了起来。
江承孝随手擦了擦嘴角,深吸了几口气,才将那股馊味压下。
“爹,三弟妹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她被鬼物上身了,还是被妖物夺了躯壳,如今是个披着人皮的祸害?我听到她在诅咒我和陆玲。”
他也没管亲爹的喝骂,而是直奔主题,显然心中疑惑众多。
“她既不是鬼怪,也不是妖孽,而是身负保佑忠义侯府的神器。她和神器所说的话,也不是诅咒,而是一种预测。”
“爹,你别被骗了,她不过是没出过几次门的女眷罢了,能有什么神器附体?”江承孝根本不相信,直接嗤笑出声,不以为意。
“是吗?那陆玲为何听了她和神器的对话,就当众跳湖?难道神器说了假话不成,你们夫妻俩回府之前,没有先去客栈吗?”忠义侯直接反问了回去。
江承孝脸色一变,实际上他也知道自己的质疑错漏百出。
他和邢小雅相遇是真,差点被三弟剪了命根子也是真,和陆玲半路先去客栈试探自己的身体健康,更是真。
这些事情,连他贴身小厮都不是全不知道,可三弟妹和那所谓的神器全都知情。
但他不愿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