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浪蹄子这种话。好好的一个孩子,都被教坏了,这是他能听的话吗?”
“你怪会替他着想的,不怨他个糟老头子,全怪周姨娘。轮到你自己头上的时候,可不要怪承忠,都怪别人。”
李春兰听婆母把话说到她头上了,还满脸不服气,张嘴就道:“本来就不怨承忠,全怪那些姨娘打扮得花枝招展,跟个——”
她又要骂人,想起岑氏的话,连忙抬手捂住小胖子的耳朵,才继续骂道:“跟个骚狐狸精似的,那看人的眼神就不正经!”
“是吗?没想到你看得这么清!”
李春兰以为岑氏在夸她,当下就挺起胸膛,自豪地道:“那是,娘,您可千万不能和离,不然就便宜了那帮小骚蹄子,咱是正妻,得拿出正妻的范儿来。爷们儿和那些妾侍,不过是逢场作戏……”
李春兰甚少被岑氏认同,如今好容易得了一回,更是卯足了劲儿说道,把之前她亲娘劝她的话,一股脑都说出来。
岑氏见她说得卖力,也没打断,只是眸光微闪,一直等她说完,才道:“你这么拎得清我就放心了,其实有件事情一直没告诉你。当初在给承忠说亲时,他瞧上了礼部尚书的嫡长女,我特地去打听了,那魏家女如清水芙蓉,知书达理,学富五车,温柔娴静,与承忠乃是良配。”
“我都准备请媒人去帮忙说亲了,没想到侯爷与你爹结识,先定下了你与承忠的亲事,他就再也没提过魏家女。不过我瞧着,你给他张罗的几个通房,也有长相清秀性子温和的,他还颇为喜欢。”
岑氏说得慢条斯理,李春兰却听得咬牙切齿,甚至她连拳头都攥紧了,牙关都快咬碎了。
她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