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元刚准备休息,七婶又来了。
七婶的眼睛红肿着,好像哭过一样。
“七婶,你怎么了?”
邵元元素日里跟七婶的关系最好,再加上这次七叔受伤,她对七婶家更多了几分关心。
“你七叔知道他不能上战场的事,在家闹了半天。这会睡着了,我才能过来。”
七婶一提到七叔的事眼里就噙满了泪水。
含泪的七婶犹如那带露的玫瑰一般娇艳。
“元元,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想过来问问你,你七叔的武功真就没法恢复了吗?”
邵元元摇摇头,没有说一句话。
如果只是外伤治疗休养都会好,但是宋直书与乌尔翰打斗的时候伤到了心肺两脉。
以后要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都困难,更别说练武上战场了。
宋直书那是像雄鹰一样的男人,让他不再上战场就像断了雄鹰的翅膀然后再关进笼子里。
这对他来说是多么的残忍。
“那怎么办,这是要逼死他呀!”
七婶捂着脸哭的伤心。
邵元元虽然替七叔赶到惋惜,但事实就是如此,她也没办法。
“七婶,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之前没说是因为时机不对。”
邵元元想到了一个办法,虽然这个办法不能解决宋直书的问题,但应该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什么事?”
七婶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邵元元。
“之前帮七叔检查身体的时候,顺便检查了一下他的生育情况。我发现七叔是因为以前受过伤才不能生育,我已经想到治疗的办法了。”
邵元元在看到武景堂的病历的时候,就想到了宋直书。
所以在为宋直书治伤的时候,顺便检查了一下。
发现他果然是因为伤到了下体才影响了生育。
当时大家都为宋直书的伤势感到担忧,所以她也就没提。
现在想想,如果七叔能有一个孩子分散分散注意力,或许就好了。
“这,这,他都这样了,哪里还有心情生孩子。元元,你真是……”
七婶羞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七婶,生个孩子过着安安稳稳的日子不好吗?七叔每次出征,你都要去寺庙求签。以后七叔不上战场,你就不用担心了,是不是?”
邵元元柔声细语的劝说七婶。
七婶听了以后觉得是这个道理。
想到这次宋直书差点就没回来,七婶一想到这个就觉得胸闷气短喘不过气来。
要是上了战场,这样的事还多着呢,说不定哪次就真的回不来了,还不如就留在家里。
“对,你说的对。以后我就不用担心他回不来了。”
七婶脸上带着笑,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忧郁。
“可是,可是,不上战场,他以后要干什么呢?”
七婶又开始担忧了。
“七婶和七叔再生几个小孩,到时候不就有事情做了。好了,七婶你就别担心了。等宋越卿回来,我和他一起去看看七叔。”
邵元元送走了七婶,天就已经黑透了,她连晚饭也没吃就睡着了。
邵元元始终惦记着宋直书的事。这天她调好了药,便和宋越卿去了七叔家。
宋直书他们从老宅搬出去,住在南城的一个小院子。
这院子虽然不大,但被七婶收拾的格外精致。
邵元元和宋越卿到的时候,宋直书正在发脾气。
“滚,我不要你们管。我现在成了废物,你们都赶着来看我的笑话。滚出去,全都滚出去。”
邵元元听到屋里传来一阵霹雳啪啦的声音,然后就看到几个小丫鬟滚瓜葫芦一般的从屋里出来了。
邵元元听到那略带沙哑的颓丧的声音,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个意气风发,阳光明媚的七叔。
那时的他是那样耀眼,就像一颗明星。
没想到短短几日,竟成了这样。
宋越卿叹息一声后还是迈着沉重的步子进去了。
“七叔,你这是干什么。做什么把气都撒到下人身上。”
宋直书一看到宋越卿就不说话了,他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七叔,我带元元过来看看你。你这两天感觉怎么样了?”
宋越卿看七叔披头散发,满身油污,再也没有了往日那个青年将军的模样。
看到七叔这个样子,他真的很难过,真恨不得那天是他自己去刺杀乌尔翰。
“还能怎么样,不就是这个废物的模样。”
七叔冷冷道。
“七叔,你怎能这样说自己。”宋越卿害怕听到七叔叫自己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