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杨老夫人拉着自己的手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杨晚香以前的事,邵元元还是没能告诉杨老夫人,她女儿的孩子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她只希望,杨老夫人能安安稳稳,开开心心的过完余生。
送走了杨家,邵元元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
这个地方能让她牵挂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让开,让开!”
邵元元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慌乱的人群推到了街道旁边,看着一辆金漆雕成的豪华马车疾驰而过。
“怎么回事?”
“临安公主回京都了。”
“临安公主?就是那个去玉佛寺为国祈福的临安公主吗?”
“就是那位临安公主。听说羌戎族向皇上求亲想娶一位公主,想必临安公主就是为了这件事回来的。”
看着公主的马车离开,人群才恢复了正常,邵元元整了整衣服。
回到和风院的时候,宋直书和七夫人也来了。
“元元,你可算回来了。”
七夫人一看到邵元元,马上围了上来。
“七婶,七叔,你们怎么过来了?”
邵元元看到七婶和七叔也很高兴。
“嗨,都是你七叔,他说有要紧事要见越卿。我这不想着好久没见到你了嘛,便跟着一起过来了。”
七婶高兴的拉着邵元元的手道:“走,陪我说会儿话去。他们的事叫他们自己解决去。”
七婶拉着邵元元去了暖阁,只留宋直书和宋越卿在外间。
“越卿,你的伤怎么样了?听说你被关进大牢受了酷刑。你伤势未愈,又遭酷刑,你的身体受的住吗?”
宋直书满脸担忧。
当时宋越卿被督察使带走的时候,他就不同意。
还是宋越卿非说皇上是个明君,一定会查清事情的真相。
可现在呢?
宋越卿被革职查办,那个什么花清源却代替他成了大将军。
“我没事了,元元医术高明,早就帮我治好了伤。”
宋越卿淡淡笑着安慰七叔。
“对了,我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了一些关于元元的事。难道说她真的是……”
宋直书没说完,但他二人心知肚明,后面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是的,元元就是莫太傅的外孙女。”
宋越卿一脸严肃的说道。
“什么,元元,元元竟真的是老师的后代。”
宋直书激动的热泪盈眶。
当年在国子监,他可是莫太傅最看重的学生,只是在莫家遭遇变故的时候,他年纪尚小,什么忙也没能帮上。
没想到莫家还有人活着。
“那,那皇上是什么意思?”
宋直书的眼里带着期盼。
或许在他心里期盼皇上能认下邵元元这个女儿吧。
这样他们才能有机会替莫家翻案。
“皇上没有那个意思。”
宋越卿知道宋直书对莫家的感情,但是这件事分明就是皇上有意为之的,要想翻案那就是让皇上承认他的过错。
这恐怕比登天还难。
“我早该想到的。”
宋直书瘫坐在椅子上,好像一个没有水的水囊一样。
“莫家可以不翻案,但是那些陷害过莫太傅的人一个也别想逃。”
宋直书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碗跟着抖了抖。
“越卿,我已经掌握了花家与乌向明勾结的证据,而且那个守城将军正是因为花相的授意才敢如此大胆。”
宋直书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好,七叔,你把那些证据全都交给我,我即可进宫见驾。只要皇上看到了这些东西就知道那些人背着他都做了些什么。”
宋越卿等这一天,等的实在太久了。
花相与兵部尚书勾结贪没军饷,又收受贿赂,致使边境多年不平。
光这两项罪名,就够花相被砍头的了。
宋直书将收集来的证据,并一套次品铠甲全部交到了宋越卿手里。
宋越卿带上这些东西立刻去皇宫觐见皇上。
皇上听了花家人做的这些恶事,十分震怒。
“这个老匹夫,亏得朕这么多年那样信任他。他竟做出这等恶事。”
皇上将那件铠甲扔到了地上。
“我武朝的战士就穿这样的东西与羌戎族拼杀。”皇上一想到死伤无数的士兵就恨不得将花丞相和那兵部尚书活刮了。
所以,趁着这个机会,他一定要将花家的势力拔除。
他绝不允许在这个朝堂上,有人独揽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