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陪着大家听你讲故事。我知道你从小成了孤儿，心里难免委屈，看着别人有父母，有亲人，你心里不平衡，这都是可以理解的。希望你这次发泄完，能够好好回归正常生活，不要再胡闹了。你可要对得起你爷爷和父母，不要辜负他们对你给予的厚望。” 陆柏豪讥讽道：“我看未必没有别的证据吧，既然她搞了这么大的阵仗，不做好充分准备，可说不过去。”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苏意禾一直以来想报复柯柏书。 他心里乐开了花，他早就认清了柯柏书的真面目，只是没有机会对付他。 现在苏意禾出手，倒是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胸针的竞争者可以少一个了。 苏意禾笑道：“没错，我还有别的证据。” 柯柏书笑问：“行，你有什么证据，统统拿出来，我看看你到底用什么方法，可以定我的罪。” 苏意禾接过程继寻手里的画册，问道：“我再问您一次，你有没有见过这本画册？” 柯柏书犹豫两秒，说：“我跟程浮生是师兄弟，就算见过也不稀奇吧？” 苏意禾翻开画册的某一页，问道：“这个画册上有一个页被撕掉了，它后面没撕掉的那一张有两个字的印记。是有人在撕掉的那页上写了字，然后怕被发现就撕了，但是字迹却印在后面的纸上了。” 柯柏书笑道：“那可能是程浮生自己写的，他觉得画得不满意，就撕掉扔了。这也没什么稀奇。你也是学过画画，自然知道，没有几个人可以一笔成型，总有画错的时候。” 苏意禾说：“但这两个字的笔迹，我能认出来，是你的笔迹。这上面写的是：茶饮。我不知道你在什么情景下写出这两个字，但是你写字习惯，我有些了解。你每次写的撇捺都会比较特别，就像你在古玩街的茶馆，上面也有你的亲笔字迹。我已经找过鉴定，结果是同一个人。” 柯柏书完全不慌，呵呵笑道：“就算我看见过这本相册，也在上面写过字，那又能证明什么？你们可以去看我从业几十年来的作品，有一件作品是取自程浮生这本画册里的元素吗？” 苏意禾说：“你外面展出的作品确实都看不出痕迹，也很难鉴定。但是你偷了程浮生的画是事实，诬陷他也是事实。” 柯柏书哈哈笑道：“你们对我的指控，还是停留在你们的猜想上，说到底没有真凭实据，更没有人证。如果你们非要这么说，那你爷爷呢？把他逐出师门，断了他的路，他做得这么狠，你爷爷岂不是成了始作俑者？” 苏意禾愤恨道：“我爷爷把他逐出师门，是为了保护他，他也没有断了程叔叔的路。是你！是你暗中传出去的谣言，打着我的爷爷名义，让所有人都以为我爷爷要断他的事业。” 柯柏书笑道：“太会编故事了，你们小年轻，脑子就是好。要不然你们去当编剧好了。还是那句话，孩子，你们没有证据，也没有人证啊。” 他稳如泰山，没有丝毫畏惧和慌乱。 因为他认定不会有证据，单凭一张嘴是拿他没办法的。 就在这时，有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传来。 “谁说没有人证？” 廖如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台上，站在苏意禾身边。 她冷冷地看向柯柏书：“我就是人证。我可以证明，程浮生的事情是你一手策划。” 柯修竹惊讶：“廖阿姨？她怎么也出现了？” 柯柏书脸皮明显抽动两下，他没想到廖如兰也出面了。 他暗骂了两声，然后继续让自己稳住：“如兰，你是我师妹，这么多年来，咱们关系相处都很好，有时候也会互相帮扶。你这是做什么？怎么陪着两个孩子胡闹？” 廖如兰愤怒地指着他：“柯柏书，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浮生的那些作品都会遗留下来。是你！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你骗我，让我把那些东西都烧了！” 柯柏书见她毫不留情地指控自己，也拉下脸来，不给彼此脸面了。 他冷着脸，责备道：“孩子们玩玩也就算了，你是他们长辈也这样，竟然中伤自己的师兄。好吧，既然这样，我来问你。我怎么骗你烧掉程浮生的东西的？你有证据吗？有录音吗？我可以反过来说你才是凶手，因为证据是你毁的。我可是记得，你有一件作品，是汤婆子吧？上面可是用了程浮生的设计。大家师兄妹一场，就算我发现了，也没指出来，就是不想撕破脸。” 廖如兰红着眼睛说：“那是因为我发现自己被你利用后，悔恨自己那么蠢，烧那么多程浮生出色的作品，我不忍看他的才华被埋没，所以才用了他的设计帮他制作成品。那件作品赚的钱都给了程浮生的妻子！” 柯柏书哈哈笑道：“所以你承认，自己确实把程浮生的作品用在了自己作品了？” 廖如兰咬着唇：“我……” 柯柏书笑着看向苏意禾：“意禾，你廖阿姨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你何苦拉她出来搞这些事情。我本来是不想说这些的，咱们也算是一家人，我不想看到任何人遭遇不好的事情。你说你，我这一气之下，把你廖阿姨的名声都毁了。难道你还执迷不悟吗？” 廖如兰气得要暴走，嘶吼道：“柯柏书！你不是人！我承认我做过的事情，你呢，你现在死鸭子嘴硬，还不肯承认！” 柯柏书得意地笑道：“我没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 廖如兰气得脸都白了，她知道这个人有多可恶，可没想到还是超出了他的认知。 她感觉自己要被活活气死。 “柯柏书，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师父对你的栽培吗？” 柯柏书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