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里捏着我一份一年前写的规划案,以此来判定这个计划是我推行的,再加上现在跟随谭国生和陶春来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果闹下去,对镇里不是一件好事。” “那你就白白被他们冤枉了?”赵忠发很愤慨。 “当然不能,这个事的背后没有那么简单,不过就凭这个还搬不到我,顶多让我名声受点损伤,我估摸着,到时候市里会插手,以这个事做文章,将我弄到某个机关去养老。”陆恒无奈说着。 果然,他的话在三天后得到了应验,晁丽琴亲自下令,将陆恒调到了市党史委担任副科长,而且让他三天内交接好工作,即刻上任。 这个单位一年到头就一项任务——出书,可以说是实打实的养老部门,进了这里的人想要出头基本无望。 在镇里最后一天上班,陆恒还是坚持站好最后一班岗,将手头的事都处理了一下,并且将规模化种植的事一项项详细地交代下去。 这两天始终不见陶春来和谭国生的人影,给他们打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一问才知道他们都请假了,陆恒心里明镜似的,他们哪里是请假,多半是知道自己要走了,故意躲着自己。 临走前的最后一个晚上,陆恒坐在房间里没有开灯,破天荒地抽了一地的烟头,香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不时照亮着他那张落寞的脸。 下午陆正明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这件事无法处理了,陆家在湖东省没有太强的根基,再加上晁丽琴的强硬态度,就连市长秦益民都说不上话,让陆恒好好在党史委待一阵子,等风头过去,再将他调到异地任职。 咚! 因为房间里过于安静,隔音也不怎么好,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楼上的房间传来一阵巨响,好像是有人倒地的声音。 楼上住着陶春来和他的老父亲,可现在陶春来请假回了老家,难道是他的老父亲摔倒了? 陆恒站了起来,但想了想还是坐了下去,对陶春来这个人他不恼火是假的,上次陈昊陷害那件事,可以说是自己保住了他,没想到他不思感激,反而恩将仇报,这样的人,自己没有理由再去帮他。 等了一会,楼上无声无息的,陆恒再一次站了起来,“虽然陶春来不是个东西,但陶叔人还是挺好的,每次见到都会客客气气地打招呼,他是他,陶叔是陶叔,我没道理因为陶春来就把怒气撒到他身上。” 这样想着,他立刻上楼敲响了房门,“陶叔,你在里面吗?” 敲了几分钟,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陆恒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穿门进入了房间,里面亮着灯,一个白发老人正倒在客厅里,脑后面流出了一滩鲜血。 “陶叔!”陆恒冲过去,见他已经昏迷了过去,一边从浴室拿了条毛巾捂住他脑后的伤口,一边抱着他往楼下冲去。 刚到楼下,人大主席张万年听到响动走了出来,诧异地问着,“陆书记,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在房里听到陶叔摔倒了,上去一看才发现他已经昏迷了,得马上带到县医院去抢救。”陆恒焦急地说着。 “等等,我跟你一块去,多个人多个帮手。”张万年也不敢怠慢,进去换了鞋,跟着陆恒匆匆朝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