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湖村离镇上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路上王秀琴提前给白竹湖村的村干部打了电话,等他们到村里的时候,村支书廖庆友,村长王根生正带着几个村干部在村口候着。 “陆镇长,欢迎来白竹湖村指导工作。”陆恒一下车,廖庆友、王根生急忙迎上来握手。 “廖支书,王村长,我的来意你们也清楚了,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去,邓大爷当年在交趾战场上为国奋战,因此瞎了一只眼睛,瘸了一条腿,这可是于国于民族都有过大功的,现在咱们连这样一位老兵都保护不了,任由别人抢走他五保户名额,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陆恒语气异常严肃。 廖庆友和王根生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非常尴尬。 “陆镇长,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你可能不清楚王满银这个人,这个人做事完全没有分寸,打人下死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八年前仅仅因为一点口角,他就拿刀把人给捅了。我们这上有老下有小的,真的得罪不起这种烂人。”廖庆友一脸为难地说着。 “是啊陆镇长,刚开始我是坚决不同意的,结果你猜怎么着,这家伙半夜跑到我家泼狗血,放鞭炮,还在路上堵我家孩子,往家里扔死猫恐吓我,我也是逼于无奈才选择了妥协。”王根生叹了口气。 陆恒皱着眉头问:“派出所那边,就没有什么动作吗?” “来是来了几次,可没有证据,只能口头批评教育几句,就算抓起来也是关个一两天,等放回来,他就更变本加厉了。” 陆恒听了没有说话,提议先到邓拥军家里探望一番,沿途他还专程买了一些米面油和鸡蛋之类的生活用品。 “邓大爷,这位是镇里的陆镇长,专门来看你的,顺便给你解决五保户的事。”廖庆友敲开了邓拥军家的门,对着一个独眼,腿脚蹒跚的老人大声说着。 “邓大爷,我代表镇政府专门来慰问你,身体可还好?”陆恒把东西放下后,笑着问。 “好好好,身体好,陆镇长,劳你走一趟了。”邓拥军拘谨地握住了陆恒的手。 “生活上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跟政府说,政府啊,是不会忘记你们这些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的有功之臣的。”陆恒轻轻拍着他的手背。 “好好好,陆镇长,我每个月都有两百多块老兵补贴,生活不愁,感谢党和国家还记得我们这些人。”邓拥军激动地说着。 陆恒又说了一些关切的话,谈了一下邓拥军平时的生活状况,期间聊起了当年越战的事,老人家顿时来了精神,说得口沫横飞,神采奕奕,言说一旦祖国有召,他还能扛得起枪。 “妈了个巴子的,什么狗屁副镇长,老子管他是什么鸟玩意,惹毛了老子,老子宰他全家!”一群人坐在院子里正气氛融洽地聊着天,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传了进来,随即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瞪圆眼睛冲了进来。 “王满银,你干什么!”廖庆友站起身呵斥起来。 “廖庆友,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再哔哔老子撕烂你的狗嘴!”王满银满嘴脏话,指着廖庆友鼻子破口大骂,丝毫没有把他这个村支书放在眼里。 “王满银,你,你把嘴巴放干净点,陆镇长就在这,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廖庆友气得浑身哆嗦。 “什么几把副镇长,那就是个屁!老子今天就是来找这个狗娘养的副镇长的,凭什么把老子的五保户名额换了,今天不给老子一个说法,老子跟你们这帮狗娘养的玩意没完!”王满银瞪圆眼睛肆无忌惮地骂着。 “你说说,你哪点符合五保户的标准了?”陆恒表情平静,慢条斯理地喝着白开水。 “你个王八犊子就是那劳什子副镇长?老子哪里不符合标准了?”王满银梗着脖子吼着。 “你年轻力壮,手脚健全,完全有凭自己劳动获取物资的能力,你说说看,你符合五保户的哪条标准了?”陆恒皱眉盯着他。 “老子不管,总之这个名额是你们答应给我的,别说就是个屁点大的副镇长,就是县委书记来了也别想抢走,谁抢老子的名额,老子就杀谁全家!”王满银脸上的麻子都在跳动。 啪! 陆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呵斥道:“简直胡闹,你当国家法律是摆设吗,说杀谁就杀谁?你手脚健全,三十多岁的年纪,跟一个六十多岁的残疾老人抢名额,就不嫌燥得慌吗!” “我滚你妈的,你个小臂崽子就是想黑掉我的名额,惹毛了老子,老子把你狗头割下来你信不信!”王满银眼神无比凶狠。 陆恒脸上噙着冷笑,“要割我脑袋?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整天喊打喊杀的。” “老子弄死你!”王满银本就是个易怒的性格,被陆恒这么一激,顿时失去了理智,从腰间掏出一把五寸来长的西瓜刀,恶狠狠地朝着陆恒的脖子捅了过来。 “陆镇长!” “王满银,快住手!” 旁边的廖庆友等人都吓傻了,纷纷大喊起来。 陆恒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表情冷漠,等到西瓜刀刺过来的瞬间,他侧着身子躲过,反手抓住王满银的右臂一个过肩摔,顿时将他狠狠地甩飞了出去。 “我草你妈,老子砍死你个狗日的!”王满银痛得脸都绿了,红着眼睛不顾一切地再次朝陆恒冲了过来。 陆恒身体横移,抬脚抢先一步踹在他胸口处,王满银闷哼一声再次飞了出去,手里的西瓜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就这两下子,还嚷嚷着要杀人,我看你杀只鸡都费劲吧?”陆恒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捡起了西瓜刀。 旁边的众人全都看傻了眼,论体型,王满银比陆恒足足要大了一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