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叫哥哥姐姐进来吃饭了。”没过多久,老张婆在屋里喊着。 陆恒和唐菲进了屋里,看到家徒四壁的屋子,心情无比沉重,里面除了一个简易的灶台,一张床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仅有的几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被整齐地摆放在床头。 那床被子不知道盖了多少年头,早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破破烂烂的,就连里面的棉絮都露了出来。 老张婆不知道在哪捡了块木板,下面垫了几块石头,搭建了一个简易的餐桌,走过去一看,有几个紫色的高粱窝窝头,还有一锅看起来糊糊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小后生,小姑娘,你们吃这个。”老张婆将仅有的几个窝窝头分给了陆恒和唐菲。 囡囡在一旁看着,偷偷地咽了几口口水。 “囡囡,快吃吧。”老张婆从锅里盛了一碗不知名的糊状物体给囡囡,嘱咐着。 “囡囡,你这吃的是什么啊?”唐菲好奇的问道。 “大姐姐,你没吃过吗,这是麦糠饭啊。”囡囡天真地说道。 “啊,麦糠,这不是猪吃……”话还没说完,唐菲赶紧捂住了嘴巴,一双美目瞪得老大,她完全没想到,都这个年代了居然还有人在吃麦糠饭这种东西。 陆恒也是错愕了好久,然后将自己面前的窝窝头端到了囡囡面前,“囡囡,哥哥好久没吃过麦糠饭了,你这碗给我吃好不好,大哥哥用窝窝头跟你换。” “真的吗。”囡囡很激动,不过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摇着头,“不行的大哥哥,家里就这点高粱米了,你们是客人,应该你们吃高粱窝窝头,囡囡吃麦糠饭就行了。” 陆恒一阵心酸,不由分说的把她的碗拿到了自己面前,“囡囡,听哥哥的,窝窝头哥哥在外面吃过很多了,早吃腻了,就喜欢吃麦糠饭。” 囡囡顿时期待地看向了老张婆。 “唉,囡囡,既然是你大哥哥给你吃的,那你就吃吧。”老张婆知道这是陆恒故意把好吃的留给孙女,心里很感激。 “囡囡,姐姐这碗也给你,姐姐也想尝尝麦糠饭的味道。”唐菲也把自己的窝窝头让给了囡囡,端着一碗麦糠饭吃了起来。 刚吃一口,唐菲差点吐出来,很难形容那是什么滋味,嚼在嘴里跟嚼稻谷似的,总之非常难以下咽,她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吃着吃着,她眼泪就流了出来,“囡囡,你们一直就吃这个吗?” “是啊,家里一天两顿,都是吃的麦糠饭,过年过节,才能吃上窝窝头。”囡囡嚼着香甜的窝窝头,一脸满足的样子。 唐菲情绪差点失控,趴在桌子上娇躯不断地抖动着。 陆恒默默地吃着难以下咽的麦糠饭,突然问道:“张奶奶,刚才在外面听你说囡囡生病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对啊,囡囡,你哪生病了,是发烧了,还是感冒了?”一听这话,唐菲偷偷擦干眼泪,关心地问着。 囡囡大眼睛立马红了起来,似乎碗里的窝窝头都不香了,老张婆一时间也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 “张奶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陆恒沉声问道。 “小后生,这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要不然我和囡囡就没法做人了。”老张婆叹了口气。 陆恒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囡囡,被牛猛那个畜生糟蹋了!” 轰! 陆恒脑子里嗡嗡作响,呆呆地看着流着眼泪的囡囡。 唐菲懵了片刻,突然痛哭出声,一把将囡囡抱进了怀里,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抱头痛哭起来。 “我去杀了那个王八蛋!”陆恒睚眦欲裂,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陆恒,你干什么,那群人好几十个,你怎么杀他,你不要命了吗!”唐菲惊慌失措地喊道。 “小后生,可千万别,他们手里有枪的。”老张婆吓得不轻。 陆恒听到他们有枪,情绪总算清醒了几分,他现在虽然有异能在身,但面对枪也只有歇菜的份。 强压下内心的滔天怒火,陆恒问道:“张奶奶,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前天囡囡去上工,被牛猛那个畜生盯上了,强行带到他的住处就给糟蹋了,当时这孩子被扔在外面一身是血,要不是她命大,这条命都没了,造孽啊!” “这事你就没找奉俭生说?”陆恒嘴唇都在哆嗦。 “小后生,你不是村子里的人,不知道村子里的情况,奉俭生胆小怕事,他哪里敢管牛猛的闲事,他两个儿子都在帮牛猛做事咧。你别看他到处去镇里、县里告状,其实只是为了往自己荷包里捞钱,我听人说,县里给村子里拨了好几笔钱,都被这帮人给贪污了。”老张婆人虽然老了,但心里跟明镜似的。 陆恒一时间被她这番话搞得心神错乱,他虽然对奉俭生有了几分意见,但从来没想过他会是这么一个人。 “奉俭生,真是这样的人?”唐菲也有点不敢相信,她听唐彪说起过奉俭生这个人,经常在镇里大吵大闹要这要那,之前大家都以为他是个为民谋福利的好支书,没想到他居然只是为了一己私利。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我听人说,他去镇里、县里跑,只是为了营造他和牛猛不和的假象,据说有些领导不希望看到他们一团和气。另外,整个村子都被牛猛封锁了,他要不跟牛猛是一伙的,能隔三差五的就往外面跑?牛猛这个畜生也不会允许咧。”老张婆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让陆恒也有点诧异,一个农村老太婆能说出这样的话。 “小后生,这话我都是听隔壁的教书先生说的,也不知道对不对,你听听就得了。”老张婆咧着嘴。 陆恒点点头,又深吸了一口气,看样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