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热闹看了,人群逐渐散去了。 陆恒拉着魂不守舍的杜依依走到了一边,看她嘴唇干裂的样子,又在附近的小卖部买了瓶水过来,“杜姐,先喝口水。” 杜依依抬了抬湿哒哒的眼睛,鼻息抽动了几下,从他手里接过了水,却没有去喝,反倒是眼泪滴答滴答地滚落了下来。 陆恒一下子慌了神,“诶,杜姐,你别哭啊,要不别人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陆恒,你说这个世上有真正的爱情吗。”杜依依突然问道。 陆恒饶了饶头,“杜姐,这话您可问错人了,我跟您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呢。不过吧,我相信是有的。” 杜依依停止了抽噎,“你没谈过恋爱?” “很奇怪吗?” “嗯,奇怪。” 陆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好了,只能转移话题道:“杜姐,刚才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他扭打起来了?” 一提起这件事,杜依依就怒火直冒,“这畜生想要强行带走涛涛,要给他转学,我不让。他凭什么啊,就凭他出了个种子吗?涛涛从出生到现在,他问过吗,管过吗,生病是我一个人带他去看病,上学是我一个人接送,是我一个人把他拉扯到这么大,他凭什么啊,一句话就想把我的涛涛带走!” 陆恒一听心说难怪了,杜依依不是那种冒冒失失的女人,不会无端端的做出在公众场合打架这种丢人的事情,实在是钟岳把她逼急了。 “陆恒,刚才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杜依依感激地抬脸看他,早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求救电话没有打给杜锋这个亲弟弟,反而打给了陆恒。 陆恒忙说:“杜姐,您也是不把我当外人才给我打了电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说谢就太见外啦。不过杜姐,钟岳现在是被我轰走了,不过我看他不会善罢甘休,您打算怎么做?” 杜依依头疼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陆恒琢磨了一会,开口道:“杜姐,如果您信得过我的话,就交给我吧,我会让他主动放弃孩子抚养权的。” 杜依依惊讶地抬起了头。 陆恒没有解释,朝她笑了笑,“明天你就知道答案了。” 离开了学校,陆恒来到了富豪酒店附近。 这家酒店是宁州县唯一一家四星级酒店,一般来宁州县投资的客商都住在这边,陆恒不用打听也知道钟岳目前就下榻在这里。 中午,两道身影先后从酒店走了出来。 “王城?” 看到钟岳和王城走在一起有说有笑,陆恒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和好的? 果然这个王城靠不住啊! 老婆被人发黄图调戏,居然还能和好,就离谱! 陆恒心说还好自己及时发现了,要不然回去汇报后,王城突然反水,自己反而要在领导面前落下一个说空话,说大话,办事毛糙的印象。 在附近等了两个多钟头,钟岳返回了酒店,不过这次他是一个人回来的。 陆恒急忙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脱光衣服,进入了隐身状态,还好这家酒店背后有一片绿化带,里面枝叶繁茂,躲在里面不会被人发现。 一路尾随钟岳上楼,开门进入酒店。 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陆恒一记掌刀将他砍晕了过去。 将他拖到床上,用被子盖上,陆恒轻车熟路地用指纹解了锁,翻阅起了钟岳和王城的聊天记录。 不出所料两人的微信又加上了,陆恒从头翻阅,刚开始钟岳一直在跟王城解释,又是赌咒又是发誓那不是自己做的,自己对弟妹一点意思都没有云云。 随后两人又聊到了大学,聊起了创业,这诸多的感心之言似乎打动了王城,两人约好见一面好好谈谈。 陆恒本来没怎么在意,但这个时候王城突然发过来一条语音,“钟子,你放心,你的仇我来帮你报。我已经跟我表叔约定好,到时候会将新厂子的功劳给我表叔,陆恒那煞笔现在可能还以为这笔单子成定局了呢,嘿嘿,到时候等他跟领导汇报的时候,闹出乌龙,看他怎么收场。” 陆恒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这个王城好狠啊。 他忍住怒火,发过去一条信息,“你表叔哪位啊?” “他叫乔志东,是云山县开发区党政办的一位领导。” 居然是乔志东! 陆恒眉眼一挑,新仇旧恨一齐涌现了出来。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