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家门,靳宇权就看到靳凯南坐在沙发上,那架势,完全就是在专门等着他回来,一张脸更是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靳宇权心里忐忑,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在哪里惹麻烦了,但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陆恒他也想过,不过就一个小县长,疥癣之疾,完全不足为患。
“爸……”靳宇权走过去坐下,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啪!
靳凯南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在他脸上,直扇得靳宇权脸颊红肿,晕头转向。
“老靳,你干什么,干什么打儿子!”靳凯南的夫人沈丽娟从厨房冲了出来,护犊子似的护着靳宇权。
“我干什么打他,我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你问问这个畜生在外面闯了什么祸!”靳凯南眼睛都红了。
看到他这副模样,沈丽娟心里一跳,看着靳宇权问道:“儿子,你在外面干啥了?”
“我什么也没干啊,这段时间忙着在各地找投资的地方,我是认认真真地在做事业,我闯什么祸了我?”靳宇权捂着脸,一脸委屈。
靳凯南死死地盯着他,“你前几天去cz市了?”
靳宇权点点头,“秦宇说那边有个金源县比较适合投资,明年就会打通通往粤省的货运铁路,那地方离广府市近,在那办厂子给的政策不错,成本的话比直接在广府市建厂要便宜不少,所以就去看了看。”
“那为什么没去?”
“金源县那个叫陆恒的县长有点不识抬举,不给我面子,跟他闹了点矛盾,我有钱去哪投资不行?我就不惯他的臭毛病。”靳凯南说到这里,突然回过神来,“爸,你该不会说的是这件事吧?那个陆恒不过只是一个小县长而已,我已经联系了cz市的领导,让他靠边站,我知道你马上要升迁了,不过总不至于为这点小事耽误你吧?”..
靳凯南从他嘴里听到了肯定的答案,知道了果然是这个畜生在暗地里搞鬼,他气得浑身乱颤,指着他好半天才憋出三个字:“畜生啊!”
“爸,我问过了,他就一个小县长,弄了就弄了,他还能翻天不成,你这反应也太大了吧?”靳宇权很不能理解。
“你知道他是谁吗,啊!你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祸事吗!”靳凯南气急败坏地拿着一个果盘朝他砸了过去。
“老靳,有话好好说啊,干什么打孩子。”沈丽娟心疼地拦在靳宇权面前,“就一个县长,就算让他脱官这也没什么吧,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真是的。”
靳凯南被她这句话给气笑了,“慈母多败儿,这个畜生就是被你给惯坏了!我在家里一再告诫,出门在外一定要低调再低调,现在是互联网时代,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无限放大,尤其是高官子女,一言一行更得慎之又慎。外面龙蛇混杂,身份背景比你强的人多不胜数,你仗着家里的这点小背景,在外面横行无忌,我就知道你迟早有一天会踢到铁板。你知不知道,你这次踢到的可不是铁板,而是钛合金板!”
“老靳,有这么严重吗,难道那个县长的背景很强?”沈丽娟心情有些忐忑不安。
“用脑子好好想想,人家一个二十九岁的县长,能是平庸的角色?”靳凯南沉声说道:“也就这个畜生平时不带脑子,什么人都敢去得罪!”
靳宇权这会也有点发慌了,小声的问道:“爸,他到底什么来历啊?”
“这话我只跟你们提一提,你们听完马上忘掉,不要在外面瞎咧咧,明白吗。”靳凯南凌厉的叮嘱着。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天花板,“你往天上看看,排行第三的常委姓什么?”
靳宇权心中猛地抽紧,想到了一个名字,他面无人色的站了起来,“姓陆……陆恒,难道他们……”
“现在知道了吧。”靳凯南冷冷地盯着他。
靳宇权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随即扑通一下跪在了靳凯南面前,痛哭流涕道:“爸,我,我真不知道啊,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会影响到你晋升……”
靳凯南看到他这副痛悔到极点的样子,心里又有些不忍,“你起来吧,这次的事情我已经说清楚了,幸好人家家长也没想过要闹大,给足了我面子。接下来,你马上去找cz市的领导,不仅不能处罚他,到时候我还会以国院的名义,扶持一下他们金源县。另外,你也要做出表现,去找到陆恒,加大资金在他们县里投资,如果有朋友也可以拉几个过去。”
“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马上动身去金源县!”靳宇权不敢怠慢,擦干眼泪就拿起手机打电话摇人,跟着车队源源不断地朝金源县驶去。
下午,cz市的常委会还没有结束,上午争论了很长时间一直没个结果,柏方远也是下了狠心,必须今天拿出个方案出来,中午让人送来了盒饭,吃完后大家继续商讨着处理陆恒和唐琳琳的方案。
“我来说几句吧,刚才大家都发表了见解,各说各有理。金源县的经开区虽然发展时间很短,但大家要看看这是什么时段,七月份省里的领导就会下来视察,市委市政府是三天两头开会给各县各区布置任务,责令在生产、安全、市容市貌上做好准备工作,但金源县仍然无视市里的三令五申,在安全和排放上出现这么大的漏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