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分晓:如果考上大学还则罢了,如果考不上,哼哼,他家破烂的日子够他收拾的,那是一杯苦瓜做的酒,不好喝,你姐还迷恋他,他还不知珍惜,我们等着看戏!”
李红旗听着父亲实用哲学,几乎在一分钟之内被他说服,我那个家真的被李宜忠看得透透的,就象根在风雨中站立很长时间的朽木,随时可能跌落到上,断成几截,李宜忠苦口婆心给李红旗灌输这个,就是要把李红旗带坑里,果不其然,李红旗象只幼猴,顺着竿子攀爬,“如果真象你说的那样:他也如我们一样?学会挣钱?”
“屁!他恐怕嫌这个丢人!他放不下穷酸文人的架子,他只会如孔乙己那样:穿着长衫,站着喝酒,用手象作贼一样,去夹茴香豆!”
“不会吧?”李红旗仔细看父亲历尽沧桑依然油腻老辣的脸。
“一定会!想想他是谁的儿子,你就明白他将来会有多奇葩了!”父子俩关于我的论述,并没有到此结束。
但李红旗已经忘记了来的初衷,“真会这样?”
“错不了!读书你不行!挣钱他不行,你就等着有天他会低三下四问你借钱吧,连借钱他都不好意思,宁愿饿死,也要站得直直的,这哪里是骨气?这分明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李宜忠在这方面,的确比我优秀,所以后来妻子骂我,“一肚子文化,却没有一点儿作用!”这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无论他怎样厚颜无耻,总能从平地里找到一条裂缝,从那儿深挖下去,除了怯喜,还会有许多意外发现,他的胆子的确比一般人大,敢开先河,撞的就是大运,只是他因为不通晓人情世故,最终落个家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