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强那时算个人物,懂建筑,本身就是能工巧匠,三十多岁,人生风头正劲,听到消息,到见到他们队长,中间二十天时间,他的到来,让本来已经要俯首帖耳于婚姻的祁秀娥春心又荡漾了,就象水底一片被污泥掩埋的烂叶片,被闲鱼拱翻,就扶摇直上,一直飘在水面,叶子残了,有的地方被污泥啃食,就只剩下网络状透亮的脉络,祁秀娥算不上美女,少妇新韵,不干瘪近丰满,藏着情绪的里头,送的谁不要?这种露水情本来就无伤大雅,王学强家虽有娇妻,远水怎解近渴?渴了不一定非要喝龙井茶,香气温馨当然好,没有西红柿吃,吃个萝卜也解渴,更何况那时人们:女人们才刚刚跃跃欲试,从保守走向开放,至少要三十年,那时正是三十年前,男女之情:婚外之情才萌生,并未泛滥,只不过他们率先开了河,走在了人前。
婚姻可以是沉甸甸的,象稻谷丰收,更可以象年灾失收,遇人不淑,是命运使然,能够最终走到底,那才是功夫一番。
在角逐中,李昆仑一直处于劣势,所以汛江滩之行是被拖着走的,不得不走,所以在婚姻和婚外情较量中,李昆仑泪洒汛江滩,江风呜咽,他的委屈,被淹没在声浪里,有冤也只能象石头,被人扔进江底,婚姻让他遍体鳞伤,饮血泪渡日,也许他去过百忍堂,在那里修炼过,要不然,换一般人,早已经鱼死网破,能忍自抠,让家完整,所以现在李建玉名下有一个真孙子,一个假孙子,小树会发芽,孩子会长大,岁月留刻痕,在那些屈辱的岁月里,在不眠不休的打斗中,李昆仑经过修炼,达到百折不挠的境界,维护家的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