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上冒汗了,因为理亏,所以不能理直气壮,看看贾云跃一眼,“要不----贾副队长,你先负责起来,我们去去就回,田记工员,咱一起?你坐我自行车!”
“你妈不仅有喜,倒像是要再给你生个大头弟弟!”周枝蔓破口大骂!“别处去年就包产到户,咱队为何没动静?我看你还能蹦达几天!”
“蹦达一天是一天,不准就是不准!”
“嘴下不能积点德?行啦!你去吧!有什么事我兜着!”看着李宜忠的背影,贾云贵挥挥手,他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了,做个顺水人情!
太阳滴着血,那种红透了的感觉,还散着气,实在是让人过目称奇,天生异相,非福即灾。李宜忠其实是六神无主,心像头小鹿,在乱撞,即使铁证如山,他把牙咬碎了,也不能承认了,除非贾福生把他卖了,“田记工员,你昨天晚上去贾福生家了?”
“昂,坐一会儿就走了。”
“就没说点儿别的?”
“随便聊了几句。”
“都聊些什么?”
“东扯扯,西扯扯!”
“噢--!”这一声意味深长。
一到大队部院里,李宜忠扎好车,就故意清清嗓子,东看看,西看看,“在哪儿?”
“后面五间屋!”
那些宣传队的人,像群鸭子,被轰到前院。
“发生了什么事?贾一茜你知道吗?”张金梁套近乎一般,往贾一茜跟前凑。
“就一跟屁虫!”粱爽嘟着嘴,骂一句。
“哎,哎哎!说谁呢?”
“说谁谁知道,难道你是跟屁虫?”
“噗嗤--!”众人笑喷了。
“粱爽,别跟个美核桃似,我不拾掇你,你自己个儿往篮头里蹦!贾一茜,等等我,急什么?都是你们生产队的人,贾副书记没给你透露点儿?”
“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多吃屁!”贾一茜快步如飞。
“你……你……?”
“张金梁,是不是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