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羡慕妒忌恨(2 / 3)

,林兰香不定早已经羊入虎口,那是我的儿子!我的种!想到这,李建木竟然热泪盈眶,但儿子对他就电影里对待坏蛋,不仅横眉冷对,而且冷嘲热讽,过去他还可以骂骂林兰香,年轻时也打过,可那时没人管管,虽有哥哥嫂嫂帮助,可他会见缝插针,现在是每况愈下,只要有儿子在家,他就得夹着尾巴做人,想想钱氏向菊,他一阵哆嗦,他妈的,这个女人太好了,跟着他吞菜喝汤不说,还受了这么多罪,没有背叛,更没有红杏出墙,我浑呀!早在以前,他们娘四个,已经结成同盟,随着我的一天天长大,更多的话语权在我们那边。就连上他亲家喝酒,这种理所当然的事,也没他份了,李建辉是他亲亲的哥,连生他养他的父亲都不正眼瞧他一下,鼻子翕动两下,居然象孩子委屈哭了,“我……我他妈我容易吗?我这一辈子?连喝一口酒都这么困难,呜呜……”一个老男人绝望从粗粗公鸭嗓子哼出的黄腔绿调,难听呀,但他只得抓住空瓶子回去,要不然,晚饭没的吃,连睡觉也没地方,狗日的,心比石头都硬。

林兰香和李秀莲正在准备晚饭。

“哥,你把他放下,安安连你娇纵坏了,居然偷抹我的雪花膏!”李秀莲正在往锅里舀水,水瓢上有个窟窿,她显得手忙脚乱,水淋漓一锅台。

“李子北,谁给你来信呀?居然还在信里夹了一百块钱?”母亲相信我不会做糊涂事,从斜斜的衣褂兜里,掏出一封信,“咱人穷,可志不能短,这钱来得莫明其妙,回头给妈读一下信!”

我放下李安,接过信,手哆嗦着,象接一只烫手的山芋,我不知道,也不确定是怎么一回事,但天上确实掉下块不大不小的馅饼,不偏不倚,正砸我头上,那么突兀,“妈!你一定要听吗?”我隐约猜到是谁了。

“是!”林兰香向锅底下填草,火冒了几缕轻烟,就燃烧起来。

“秀莲你来!”我母亲爬起来,拍拍弹弹,碎草屑和泥土,象小小烟雾弹,升腾起烟雾,她的态度是如此坚决,我是她一生希望,她不想因为她的任何疏忽,而有所闪失。

李建木这时规规矩矩象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低着头进来。

“把钱放下,否则结果你知道!”我生硬象石子,能够说到做到,这才是我可怕的地方。

李建木把空瓶子站立在地上,我的长大与崛起,让他不敢怠慢,极不情愿掏出二十元钱,递给我,“给!咋这么馊扣!对你老子比地主都狠!”只得退出去。

我接了钱,就捏着信,进了里屋,黑暗就象影子拉上大幕,在自己破旧的书桌前,点燃了油灯,“妈,你坐!”我掏出信,一沓钱象名信片从信瓤里掉出来。

“你在学校里……”我母亲话虽半句,但象砖头一样,不含糊掷地,脆声声地响,她可以遭受不幸,但她不会拖踏着脊梁,苟且偷安,身教胜于言传,儿子的优秀让她心慰,更让她活得有信心,李建木虽是块朽木,但她拥有三个听话的孩子,尤其是我,看人筛子一样的目光,我已经初具成为优秀男人的品质,至少在她眼里是这样的,岁月乍长乍短,再过十年,不!顶多五年,我就可以让她扬眉吐气,等待这一天太久,但她相信为时不远了。

点灯如豆,昏暗如幕,蚊子吹着喇叭,聒噪且得意,在人这万物之灵不注意的情况下,趁人不备注,咬人一口就跑,李子安摇摇晃晃跟进来,我抚摸一下他的头,“你一个小屁孩,也想知晓大人的秘密?”

李子安扑进我妈的怀里。

我铺平纸,那是一行行字迹隽永的行书,字字有缝,一股股暖流,从字缝中涌出,我清清嗓子,要读信。

“北爷在家吗?”李红旗迈着方步子,走进这个破败的院落。

“你找他做什么?”李建木话里有刺,李宜忠的儿子,他不欢迎,因为李宜忠这个长着狗牙的人畜,给过他太多的凌辱和难堪,有儿子在家,他就长了胆。

“二爹,我找北爷玩……”

“天都要黑了,有什么可玩的?回家吃饭吧,要不然你大明早象地主周扒皮一样,天蒙蒙亮就又叫唤了!”

拍拍身上的灰,走出来,“大,你这是干什么?别理他,我哥在家!”

“莲姑,我去了!”李红旗双掌在胸前抱一下。

“去吧!”

我正在读那封在李红旗听来,就是一封意味深长情书的信,字字句句,都贴在心上,他立在屋外,让那些他想听,而从周敏那爱意朦胧的嘴里听不到的词句,象长长的五线谱五折三弯飘荡在他心上,想到周敏,他泪水哗哗,他知道:由于他什么也没有考上,曾经的爱情已经夭折在世俗的沟槽里,周敏不会给他写信,更不会给他寄钱,情和钱是他生命中最为匮乏的,称得上稀缺的物资,他们爱的风筝早已经断了线,那个曾经占尽风头,翩翩如燕的风筝,早已飘向远方,这一点他很清楚,这个远方,和迷茫成了一条线。

我阴阳顿错的语调,象春水泛滥,生活贫脊,象龟裂的河床,裂缝插得下手掌,正是这无端滋生而出的情,它没有方向,来势迅猛,让人深感迅雷不及掩耳,滋养我们,让我们长大,长壮,虽然它幼稚,也不一定能够长成爱情之树,但在那些青涩懵懂的岁月里,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