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n再次飞起一脚,直接将林宛如踹出去三米远,重重地撞在墙上。
ean将项链捧在掌心,用指腹轻柔地摩挲着,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损坏它。
他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个纽扣,从里面掏出一条项链。
项链也是红绳串的,下面也挂着一个同为木雕的吊坠,只是相比林宛如这一条磨损严重,ean胸前挂着的则保存得很完整。
ean将两只吊坠放在一起捧于掌心,左边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右边则是一块已经看不出形状的模糊木牌。
ean珍惜地端详着两条项链,像是在透过项链深情地看着某个人。
“我不杀她。”
ean的声音空洞又危险,像是从地狱中传来的死亡召唤。
“带她去打药,记着,要最新款的02药剂。”
“我要她生不如死。”
夜色愈来愈重,池归开着车穿行在街道上。
相比身体上的劳累,他内心的疲惫更甚。
一路走来,他发现了无数个神似林宛如的身影,可每一次下车查看,都会无功
而返。
池归扫了一眼黑着屏的手机,沐沐始终没有联系她,不知道渡口那边情况如何。
正想着,一通电话打来。
接听之后,池归的脸色大变。
电话那头是冷冰冰的电子音,可那声音的语气却让他再熟悉不过。
“让我猜猜,你现在正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街上乱转,对吗?”
池归一脚刹车踩死,握着方向盘的手因用力而泛白。
“怎么不说话?我的老对手。”
池归对这道声音的痛恨胜过一切,十年来,就是它的屡屡挑衅,让他和林宛如日日不得安宁。
“ean,是你做的。”
池归的语气并非疑问,而是斩钉截铁的肯定。
母亲精神失常,又不熟悉渡口周围的交通,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走不了多远。
而他已经开车找了这么久,却仍不见母亲的身影,那么答案只有一个,有人带走了她。
而ean的来电,无疑证明了他的猜想。
听到池归怒不可遏的语气,ean笑得得意又畅快。
“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那就是我发现你的
好妹妹,比你妈更适合配型。”
池归暴怒,“你敢动她试试!”
ean冷笑,“我有何不敢?”
“我倒好奇,你们一家三口究竟谁更适合献祭?”
ean的话像是威胁,抑或是警告。
“带她来见我,我会从你们中间挑选最合适的人。否则,我只能用林宛如的血了……”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传来林宛如凄厉悲怆的叫声,仿佛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王八蛋,我要你死!”
池归怒吼着,对面却只传来忙音。
再打过去,已经无人接听了。
池归的眼睛猩红可怖,用力地深呼吸,接着一脚油门轰下,车子绝尘而去。
在a市东海的海面上,一艘有些破旧的货船正随波摇曳。
尹若绮靠在椅子上,货船行驶起来的颠簸已经让她在半小时内呕吐了三次。
她皱着眉捶了捶胸口,走到驾驶室,冲着沐瑾欢怒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把船开得这么晃,想要难受死我吗?!”
沐瑾欢头都不回,“我早说过了,我不会开。”
尹若绮气得咬牙切
齿,余光扫见坐在一旁的沐雅,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
“妈,你是不是累了?”尹若绮走过去。
沐雅恍惚地抬起头,“可能是吧……”
“你过去休息休息吧,我盯着她。”尹若绮把沐雅拉起来。
沐雅定定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尹若绮只当她是担心害怕,于是把打火机交给她。
“如果那个女警敢乱动,你就拿打火机威胁她。”
沐雅呆呆地望着手里的打火机,半晌才木然地点点头,慢吞吞地离开了。
尹若绮在沐瑾欢身后坐下,看着沐瑾欢认真给她开船的样子,心中格外的满足和痛快。
“看来沐大小姐也不是养尊处优的人,干起活来也是蛮认真的。”
尹若绮狞笑着,让沐瑾欢乖乖服侍她的这一天,她等了太久了。
可笑着笑着,尹若绮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周围似乎越来越安静了。
刚才还能听到其他船的鸣笛声,和嘈杂的吆喝声。而此时,耳边只剩下安静的水流声。
尹若绮打开右边的小窗,发现周围满是荒芜杂乱的芦苇,水面更是窄
的不像话。
“这是哪儿?我不是让你开船离开a市吗!”
沐瑾欢淡定地推动操纵杆,“这船一没证件,二没许可,不走小路,你做梦都别想出a市。”
尹若绮半信半疑,“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沐瑾欢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不信的话,就自己来。”
又是这副嚣张的大小姐姿态,尹若绮气得咬牙。
又开了十多分钟,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