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提出合作也是好意,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到沐瑾欢的曲解。
苦意漫上心头,墨淮南压抑住翻搅的愠怒,耐心解释。
“我是救了她,但只是帮她赶走了流氓,顺便把江予的卡给她,让她有个歇脚的地方而已。”
沐瑾欢轻嗤一声,“英雄救美本就是不可多得的美德,墨总不用避之不及。”
“我既然做了就敢承认,其他捕风捉影的说辞都是小报记者在凭空捏造,你何必去信那些莫须有的东西。”
墨淮南见沐瑾欢依然夹枪带棒的打太极,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吐出一口浊气。
“倘若我对她别有用心,今天又怎么会邀你?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随便的人吗?”
沐瑾欢只觉得墨淮南看上去一脸正气的样子好笑。
当初两人还未离婚,他就一天到晚守在沈千歌的病房。那时候流出的照片上,他们两个人可是实实在在抱在一起的,比昨晚那所谓的“捕风捉影”要真切得多。
他是什么样的人,还需要多说吗!
沐瑾欢忽觉和墨淮南掰扯这些是非对错无聊透了,她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红酒,眸光淡漠。
“我当然没有身份去评判你是什么样的人。况且,我对你的私生活也没有兴趣。”
墨淮南不
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刀叉。
每每沐瑾欢拿什么身份资格来应付他,都会让他陷入莫名的焦躁中。
他确实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可明明他们一同经历了那么多的苦痛和纠缠,只看这个,再给他一次机会也不行吗?
“的确,一个狗皮膏药似的裴慕风已经够难应付了,你能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看两眼我的绯闻,我该感到荣幸才是。”
不知不觉地,墨淮南的语气也冷漠锐利,他不禁想起了那个日日黏在沐瑾欢身边的裴慕风。
他的私生活现在单一乏味,可沐瑾欢的喜怒哀乐却早已不再为他留有余地。
那天在沐氏集团楼下,裴慕风的挑衅就像一根针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刺痛他,告诉他甚至连一张走进沐瑾欢世界的入场券都拿不到。
见墨淮南开始牵扯无关的人,沐瑾欢彻底没了和墨淮南继续对坐下去的兴致,脸色变得凉薄且陌生。
“看来是我过问太多了,让墨总不高兴了。”
沐瑾欢拿上手提包,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睨着墨淮南。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和裴慕风的合作,不需要你来保驾护航。”
“不只是这个项目,以后与我有关的任何一件事都不用你插手。地球离了你墨淮南一样能转
,我更不会接受你任何形式的示好。”
墨淮南抬眼看去,沐瑾欢的小脸像结了一层冰霜,说出的话毫不留情。
一字一句像钉子一样钉在墨淮南心头,将墨淮南的骄傲扯落在地,无情地碾压。
“好!我也坦白说清楚,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提复合的事,你不必再为此事烦恼。”
墨淮南重重的放下手里的红酒杯,内心的燥郁几乎将他吞噬,语气也变得偏激生冷。
沐瑾欢头也不回地转身,只留给墨淮南一个漠然置之的背影。
“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一口闷气积压在墨淮南的心头,他一把将装模作样戴了一整晚的无框眼镜掠下,在手里捏得咯吱作响。
他只不过就提了一嘴裴慕风粘着她,沐瑾欢就这样大动干戈地放狠话,甚至干脆丢下他走人。那个花花公子就这般说不得也碰不得吗?
墨淮南憋闷地一杯接一杯地灌酒,一瓶酒很快就见了底,他的耳尖更是染上了薄红。
林霄开车来接,一看到墨淮南失意地独自坐在餐桌前,便知道今晚的约会并不顺利。
一眼扫见已经被墨淮南攥得变形的眼镜,林霄后脖颈直发凉,好像已经预料到了出馊主意的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墨淮南昏昏沉沉地半仰
在车后座,脑袋里一遍遍回放沐瑾欢临走时撂下的狠话,压抑地直喘粗气,头疼欲裂。
“嗡!”
林霄的手机骤然响起,他下意识挂断电话,然而手机对面却不屈不挠得一再打来,他不耐烦的撇头看了一眼,接了起来。
林霄听了几句,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他目光移向后视镜,窥着墨淮南闭目养神的面庞肃然开口。
“墨总,最近半年开始推进的新项目,有一半突然要求解约。”
“理由。”
墨淮南仍阖着双眼,指头在膝盖上不紧不慢地敲着,处变不惊。
“都是一些虚头巴脑的托辞,最多的原因就是资金周转不开,临时决定。”
林霄跟着墨淮南纵横商界多年,对一些老油子的伎俩已经见怪不怪。只是眼下近一半的合作方同时解约,必然没有那么简单。
墨淮南睁开眼,锐利的视线像见血封喉的刀刃,浮动着让人震颤的波澜。
“来者不善。掉头,回公司。”
周六一早,墨氏自墨淮南接手以来第一次在非工作日召开了晨会。
管理层大小领导在会议室集合,一个个眼窝青黑,面露疲惫。
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