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喧闹声停止,现场尴尬的抠脚。
再看大长公主那脸色也变了。
阮夫人狠狠的瞪了自家女儿一眼,又微笑着说些找补的话。
“大长公主,是这样,我们这小女儿确实不爱诗词,也不爱针线活,但她喜欢侍弄一些药材,看些医术。她呀,小时候跟在我婆母身边长大,我那婆母说她有学医的天分,所以她就跟着我婆母学医了。”
大长公主想了半天才想起阮歆尘和阮怡禾的祖母是谁。
想到是谁之后她才恍然大悟,对阮夫人道:“你那婆母,是沈太医的女儿?”
“回大长公主,正是。”
大长公主看着阮歆尘,赞许的点头,“也算是得了家传,挺好的。”
今日宴会结束,各家各府的人都相继离开。
阮夫人没急着走,而是等大家都走了,才把阮怡禾拉到一边,板着脸训斥道:“你今儿怎么回事?怎么又针对阮歆尘?我跟你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忘了?”
“娘,我没忘,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她现在也不确定。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阮歆尘和楚璃之间有点儿事。
但她没有证据,只是一个感觉,连说都说不出来。
“只是什么?只是你又少了脑子。”阮夫人伸出手指戳她脑门。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沉不住气的?我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你想报仇有的是机会,但不是现在。你针对阮歆尘,那就是针对恭王府,与恭王府为敌,对你和王爷有什么好的?”
被母亲骂一通她心里也不舒服,气恼的道:“战王不用恭王府支持也能赢,我贵为战王妃,我为什么要让着那贱人生的女儿?”
“你……”阮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说你蠢你还不承认,恭王府现在是没战队的,你要是老找他们不痛快,那人家能让战王上位吗?你这逼着他们站队别人,没事给王爷找事。”
阮怡禾:“……”
她一肚子气,为什么要针对她,母亲根本不知道。
那不只是因为阮歆尘是贱人生的女儿,还因为她上辈子嫁了战王,而战王对她很好。
而且……这些日子她也看出来了,不想承认都不行。
上辈子战王对阮歆尘,就是比这辈子战王对自己好。
而这辈子,恭王府一家对阮歆尘也那么好。
恭王妃可不是个好相处的婆母,可她怎么也对阮歆尘那么好呢?怕她受欺负,竟然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自己上辈子上赶着巴结恭王妃,结果呢?
她竟然连吃饭都不让自己上桌。
是担心自己倒她胃口吗?竟然让下人送她屋里去吃。
她就不明白,明明自己才是嫡女,自己琴棋书画都有好好学习,到底哪里比不上阮歆尘?
阮夫人又苦口婆心的劝了她半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种话,已经是老生常谈了,说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她又劝着她道:“再说多都没用,自己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重要。你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牢牢的把握住战王的心,早日生下嫡长子。”
不提生孩子还好,一提,她又犯了愁。
记得上辈子阮歆尘嫁过去几年,到自己死的时候他们都没个孩子。
一两年不孕皇上和太后就急了,催促着战王再纳妾,战王一直没有纳妾,只是对外宣称那年伤重伤了身子,需得好好将养,年的可能都没法生育。
男人不行,催她有什么用啊?
她才嫁过来三个月不到就急成这样,回头三年不孕,有老娘急的。
“娘,王爷身体不好,他现在还坐在轮椅上呢,这事儿谁急都没用。”
“我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嘛,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能站起来了,到时候你别忘了紧着生孩子的事。”
阮怡禾烦躁的应付,“行了,我知道了。”
送走了母亲,她又想起今日那个阮歆尘推着战王出现的那个画面,竟与上辈子她见过的那个画面重合。
那时也是过年,家里办了年饭宴,阮歆尘与战王一起回了阮家。
那时,也是战王坐在轮椅上,阮歆尘就推着他进来。
一想到这个画面她就浑身不安。
“怎么会那么巧呢?”阮怡禾小声自语了一句,然后又吩咐丫鬟,“去把伺候在王爷院里的巧儿叫过来。”
“是,王妃。”
不一会儿阮怡禾的丫鬟就带着巧儿过来了。
“王妃,您找我?”
“嗯,你告诉我你和王爷是在哪里碰到阮歆尘的?”
“阮歆尘?”
阮怡禾揉了揉眉心,道:“就是本王妃的妹妹,恭王府的少夫人,今日推着王府出来的那位。”
她以为王妃找她是寻麻烦的,急忙跪下认错。
“王妃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不小心才冲撞了贵人。”
“冲撞?”
巧儿解释道:“奴婢看恭王府的二公子与袁公子他们打起来,就急忙跑去通知王爷。不想跑得太急,没注意看人,就正好撞上了从书房出来的世子夫人。王妃,奴婢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