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样。甚至会更好。
那么以后要是青翊不在,七茶坐上大祭司的位置,对青鸩来说并不算太好。倒不如说铜巫被她杀死,反而还是一件好事!
可直觉告诉李月白。青鸩不会答应下来。因为她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果然,青鸩摇头道:“若铜巫是清清白白走了。哪怕他是个庸碌之人,我替他活受一辈子寡也没什么。可偏偏他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便是再杀一次也不足以洗清他的罪孽!”
“你……”
七茶脸色再变。
先前他所说的种种并非是虚情假意,也并非是在忍耐青鸩。只要后者肯答应她刚刚说的话,他是会不计前嫌。以后真正当她如青孙女一样。
可偏偏青鸩倔强的很。
而当初他喜欢这个小姑娘的一个原因便是喜欢她这股子倔强。但现如今,这股倔强却让他这么都喜欢不起来。
他的脸上或是身体上一根根的青筋开始爆起。众人知道,他这是怒了!
“七茶祭司。可否先让我说几句?”
青翊适时开口。
七茶这才又止住刚刚要爆发的情绪。
青鸩没有说话而是解开自己衣服,亮出了自己胸膛。见他的肋骨之间,竟然长出了一本书……且此书竟然全都是又它的血肉长成。
“这是……《源始蛊经》?”
有祭司认了出来。
“得益于此书!我现在的确知道了不少的东西。而且这些属于蛊神的智慧每天都会在我的脑袋里堆积。我也可以感觉到我的蛊术修为的确又大有长进……”
青翊开口说道。
但顿了顿,他继续道:“可此书却是双刃剑!甚至弊大于利…书成之时,我想也会是我这辈子修为最巅峰的时候。大也会给我奎香部带来大的灾难。而我的时间还有一年。”
“一年?”
听闻此消息的诸位祭司表情不一。
第五祭司扎和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那张木讷脸。有的意思露出一脸愁容,有的祭司则是把目光看向了七茶。还有的祭司则是沉默不语,眼中尽显锋芒。
又有祭司则是看向青鸩,猜测后者可能一早就知道了。可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去杀铜巫呢?
以后要是七茶成了大祭司,这奎相部你青鸩如何待的下去?
即便如此,刚刚七茶有意和你和解,但也被你给拒绝了。
七茶的面容则是极为复杂,他看向青翊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当初那《源始蛊经》我告诫你不该去碰,可你……还有你妹妹……哎!”
七茶说着转过头不语。
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缓缓道:“好!好的很!本来今天我是想好了,刚刚你妹妹要是答应做我孙儿的未亡人,以前的事我一笔勾销。但现在你妹妹那样回答,我本想杀了她一了百了!但看你都时日无多……我……我还能做什么呢?”
他似是极为恼怒,将手中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地上直接被砸出一个布满裂纹的深坑。整个竹楼也是一晃!
“我再问你一句,大祭司的人选你心中可有数?”七茶再问。
青翊没有言语,而是摇了摇头。
“可是因为你我之间的恩怨,让你对大祭司的人选摇摆不定?”七茶又问。
青翊继续摇头。
但李月白则清楚,青翊听从她的建议早就定了青鸩为大祭司。
只是现在青鸩威望不够,过早讲出来会引起非议,不如不讲。
七茶则是注意到青翊看了一眼青鸩,心中顿时了解了对方的想法不怒反笑道:“好啊!好!像你们兄妹做出的事情!”
“既然你们兄妹都如此任性!那凭什么我这个老东西不能任性!”
七茶说着,扔掉了象征自己第二祭司身份的拐杖,也脱掉代表自己奎相部身份象征的上半身衣服。
随后他又将腰间的一块骨形配饰捏碎成三块扔在了青翊面前又继续道:“现在开始老夫不再是什么奎相部的第二祭司。从今天开始老夫会去南边的偏远小寨子潦草渡过余生。这三枚骨器,请你务必收好!以后奎相部的人每拿一枚骨器来见我,我便帮奎相部一次。三次以后,我便不再是奎相部之人!这也算我念在我们过去之间还有些情分……”
话罢,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又陆续取下身上的贵重物品,只穿着单薄的兽裤,赤着脚走出了竹楼。
一直都未曾动容的青鸩,这一刻忽然觉得自此以后只怕自己都很难再见到这位见她会乐呵笑的老人了。
明明就在一刻钟之前。她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忽然又有些后悔,忽而或许刚刚该答应这位老人做他孙子铜巫的未亡人。
又或者某种程度上,她的任性又都是一脉相承自这位老人!
她弯下腰用手捧起被七茶捏碎的骨器,然后跑出竹楼重重跪在了地上。
只是老人却是远走越远,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回头。
青鸩再回到竹楼时,带着一丝苦笑看向了自己兄长。
青翊则闭目不言。
他倒是宁愿七茶说些其他严重的言语。
三件事后……脱离奎相……
轻飘飘的言语,却是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