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沈槐书给她的定情信物表了忠心。”
沈南枝明显不信,文兰鸢不是同她小舅舅两情相悦的吗?
而且沈南枝之前看到的文兰鸢那般胆小怯懦,怎么有胆子做这样的事。
见沈南枝不说话,萧祈安也只笑笑:“是不是真的,枝枝回去之后,大可以去查证一番,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说到这里,他喝了一口茶,才缓缓道:“我之所以说这些,也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绝不会算计沈家,也不会伤害你,相反,我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
他的神色真诚,就连眼神也似是带着打动人心的力量。
沈南枝却只挑眉:“七殿下说笑了,我同殿下拢共不过几面之缘,殿下这话拿去哄小孩子,都未必管用。”
萧祈安也不恼,他垂眸看着面前的茶盏,轻飘飘道:“枝枝相信前世今生吗?”
沈南枝的心也蓦地漏掉了一拍。
真是她所想的那样吗?
她心中不安,但面上却依然从容浅笑,不答反问道:“殿下信吗?”
萧祈安突然抬眸向沈南枝看过来:“自是,不信。”
沈南枝冷眼看他。
旋即,就听他话锋一转:“可是,我最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被人蒙蔽,辜负了枝枝的一番心意,还对你和沈家做了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直到最后我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像这样能同枝枝在一起喝茶,却已经是我在梦里都无法企及的奢望。”
听到这话,沈南枝捏着茶盏的指尖下意识攥紧。
她没有接话,只如一个旁观者,局外人的目光看向萧祈安,并冷淡道:“殿下也说了,一个梦罢了,现实里我对殿下并无情谊,殿下自然也谈不上辜负。”
可话音才落,萧祈安眼神一暗,他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沈南枝的手腕:“你对我并无情谊……那你现在喜欢的是谁?萧楚昀那个将死之人吗?”
因为距离太近,他的动作也太过突然,沈南枝根本就避不开,才叫他抓个正着。
她用力挣扎了两下,萧祈安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攥得更紧。
沈南枝的手腕被攥的生疼,恼羞成怒之下,她也没半点儿客气,直接将另外一只手上端着的热茶朝萧祈安当头砸了过去。
萧祈安想侧身避开,就不得不松开了对她的钳制,等他才站稳,沈南枝已经起身退开了数步,迅速拉开了同他之间的距离。
那茶盏落在青石板地面上,瞬间碎裂,滚烫的茶水四溅,落在他云锦衣袍的边角,看起来竟有几分狼狈。
萧祈安却视而不见。
他只看到沈南枝那对他如避蛇蝎的模样,就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咬牙道:“你之前分明是喜欢我的,可为何会选择萧楚昀?”
沈南枝听得心惊。
这一世她从未表露出分毫对萧祈安的喜欢,他所谓的“之前”,难道真的是前世?
心中惊讶,但沈南枝也没有放松的对萧祈安的警惕,焉知这不是他故意这么说,想要看她露出破绽?
所以,在对上萧祈安那双仿似受伤的眸子,沈南枝只冷淡又疏离道:“殿下慎言,我此前从未对殿下有过任何不该有的心思,之前不会有,以后更不会有。”
说完,沈南枝转身要走,可想了想,她又回头补充道:“对了,我是皇上亲赐的镇北王妃,依礼,殿下就算不愿意唤我一句三嫂,也绝不能直呼我的小名,枝枝二字,也请殿下以后不要再叫了,省的惹人闲话,也有损殿下清誉。”
闻言,萧祈安如遭雷击。
他喃喃道:“三嫂?”
那两个字犹如刮骨刀,一寸寸从他心头碾过,叫他五脏六腑都是一片鲜血淋漓,绞得他眼前都似是起了一层血雾,竟然将眼前的沈南枝看不分明。
直到这一刻,萧祈安才终于清楚地意识到,他彻底失去了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枝枝。
前世他深爱而不自知,所以老天爷罚他今生爱而不得。
沈南枝已经上了马车离开,连个身影都再看不到,萧祈安这才收回了视线,落在那一地碎瓷片上。
旁边恭敬站着的小蝶就要俯身去清理,却被萧祈安一个眼神吓退。
他亲自弯下腰来,将那些碎片一点一点地捡了起来。
上面沾染的茶渍凉透,也早已没有了沈南枝指尖的温度,萧祈安却万分不舍地攥在手里,任由那尖锐的断口深深地扎进掌心,顷刻间就是一片血肉模糊。
这一幕吓得小蝶腿软,一头跪在了地上。
萧祈安却没事人一样站起身来,他转头看向小蝶,眼神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这些沈南枝并不知晓。
此时,她已经坐上了马车飞奔回府。
萧祈安今天的行为和话语,太叫她意外了。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有一件事沈南枝可以确定,他对她似乎志在必得,绝不会如此轻易放手。
想到当时他那般眼神,就算现在手握皇上赐婚的圣旨,沈南枝也总觉得心绪不宁。
正胡思乱想之际,马车已经停在了府门外。
沈南枝才打起帘子,还没等下车,就见小舅舅沈槐书刚好骑马急匆匆从外面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