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寻之人,绝不会来寻你,”
“但你若肯交出你独孤家的那份绝学,或许我可大发善心饶你一命,”
“给你们一条生路,也放她一马,让你与她团聚。”
他那眉梢又一挑,而那刘姨母则蹙了蹙眉,暗地里再次冲濮阳忻使了个眼色。
濮阳忻微微颔首。
“你二人应是兵分两路,但那白衣王女早已被我等生擒,王女虽年满十八,可一身王品信香却无法动用,”
“你若交出那秘籍,或可免她少受几分苦。”
“但你若负隅顽抗,我却无法保障她最终如何。”
“你该知晓,如今尔等已是瓮中之鳖,除了屈服,无旁路可走。”
濮阳忻这话一落,他那位姨母便再度使了个眼色,足足九位娘子从一步上前,从二人身后走出,那一身蠢动的信香仿佛一触即发。
而江孤昀遥遥看着这一幕,因那些火光遮挡,他其实也看不太真切。
但等颓然放下手,他又低笑了一声,
接着徐徐一抬眸,那眼底好似黑如浓墨,没任何光彩,好似只剩无尽阴霾。
森然,幽冷,
如那寒意彻骨的冥河之水。
言卿若在此处,或许会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就好似,
她当初,在嵊唐县,
江孤昀从刑狱出来时,她初见这人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