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月端着装满枣的碗,赶紧去了东厢房,她想立刻和时云一讨论一下。
时云一听完,开口道“蜜枣我倒是吃过一次,不知道和你说的是不是一种,黏黏腻腻的,味道齁甜。”
“你说的是腌渍的蜜枣,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种类。比如,用白糖熬煮后的蜜枣,冷却凝结后会起一层糖霜,也比较容易存放,寻常煮粥亦或者是做蜜枣粽最是好吃。”姜稚月给他详细地说着。
端午的蜜枣粽用的是干枣,当时姜稚月跑了一条街,也没见到什么像样的蜜枣,现如今若是今年腌渍或煮一些蜜枣,哪怕明年留着做粽子都是好的。
姜稚月说着说着,忽然就觉得手中的脆枣都不怎么香甜了呢。
“娘子若是想做,那就试试。如今枣子正是时候,若是可行,日后外祖他们也能多一条选择。”时云一笑着同意她说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等下响人走了我们就试试,正好大舅母和外祖母都在这儿。这做法也不算难,想来一个下午也能学会了,若是她们认为可行,今年村子里的枣子就不会只能做成干枣了。”这是姜稚月的初衷,外祖家是穷,但是不代表没有好东西。
等到时云一身子养好了,他们一家就要出发去府城了。日后想要和许老爷子他们见一面就更难了,若是能多个营生,许氏和时云一也都能放心一些。
时云一眸中尽是暖意,他忽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姜稚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
他笑了,俊朗的面容如同阳光一般明媚温暖“我只能是感慨,我时云一是何德何能,竟娶了娘子这般仙子。”
姜稚月被他看得脸皮发热,脸上分明热得不行,努力掩饰着不自在,高高地仰着脖子。她轻哼一声“若不是仙子落了难,哪里轮得到你啊,你就偷着乐吧,”
“我每日都在被子里偷着乐呢,娘子没听到么?”时云一挑眉,随即又说道“不过,说不定也是天注定的缘分。”
“怎么说?”姜稚月好奇的问道。
时云一头头是道地解释着“娘子名字里有‘月’,我名字里有‘云’,月云圆满,岂不是缘分?”
姜稚月摇头道“我倒是觉得当初我家人取名之时,没想其他,估计是想我有美好品行之意。”
时云一没有继续争辩,继续说道“你入门许久不曾回去一次,当真就这般不回去看看?”
姜稚月愣了一下,沉默下来。
不是她的亲生父母,还将原主教养得又蠢又坏,还毁了原主一辈子的父母,能有什么好见的?再有,如果真的去了,不就露馅了。
这话自然不能给时云一说,她一脸冷酷无情的说“没什么要看的,货物即出,便是两清了,怎么?你现在想退货了?”
时云一蓦然地抓住她的手,眉眼间一片心疼。若非是被伤透了心,谁乐意这般将自己当成货物自嘲?他声音低沉“不,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的。”
“是我错,不该提起此事。如今知晓了,日后,咱们与那二人再没有瓜葛。”
姜稚月点点头,努力装出一副悲伤又决绝的样子,心头却是有点累。
唉,演技是一门技术活啊,奥斯卡的影帝、影后们也是不容易。
吃了饭,又将时云一的碗筷收拾干净,堂屋的聚餐也接近尾声。
金元村的人是为了看时云一而来的,知道他卧病在床,家里女眷也多,吃了饭也没有多停留。又去东厢房和时云一说了一会儿话,便起身告辞了。
走之前,为首的男人,也就是金元村的族长的儿子和时云一说道“时章让人建造的桥快要竣工了,日后往来也方便。寻常若是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的,可以差人过去说一声,咱们村子别的没有,就是人多,力气大。”
时云一道了谢,说等身子好了就带着家里人一道过去看看族长,惹得那些人连连笑着应好。
金元村的人走了,按理许老汉他们也该走了,比较村里离这里还远着呢。
但许氏听姜稚月说要准备做两道蜜枣,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于是,许氏留了又留,终于打消了许老汉回家的决心,今晚就住在时家,明日再回去。
许老汉和许丰在东厢房和时云一聊天,姜稚月和许氏就带着卢桂枝和许老太去了厨房。
进了厨房,许老太就先瞧见案板上摆了一小盆的白糖,立刻说道“好家伙,做那个蜜枣要用这么多糖啊。”
这糖可是贵东西,寻常家里备上两包能吃一年呢,这一小盆都不止两包吧?
卢桂枝也觉得多,但好歹在时家住过一段时间,知道他们家厨房平素便是如此‘奢侈’的。
许氏现在被姜稚月带的也不是那么抠抠搜搜了,听了许老太的话,不等号姜稚月说话,就直接开口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若是做的好吃能卖出好价钱,这点儿糖也不算什么。”
“是这个理。”卢桂枝也附和着。
没瞧见小妹家的肉包子里面多真材实料么,用的肉都是新鲜的贵的那种。味道好、价钱也能卖出去,生意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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