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夫人正坐在大厅震惊着张婆子带来的消息。
他们居然能活下来,太失策大意了。得尽快找到食谱,了结了他们一家才能安稳。
“娘,我回来了。”来人正是时珺。
“珺儿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今日不是应该在书院么?”
“娘,您先前给我说把月儿安顿到东街郊边的房子里了,是真的么?”时珺紧紧发问着时老夫人。
时老夫人心里一惊,大概猜到了时珺问的意思了。“你去过房子了?”
“我在街上看见月儿了,瞧见她,她,她梳着妇人头。”时珺眼底发红,凶狠的说道。“娘,你说我是不是眼花看错了?”时珺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
时老夫人看着自己儿子的样子,很是心疼“既然你看见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你和月儿相差太多了,不论是家境、还是学识都不是一个层次。况且长的也不入目,而且还有那么一对父母。我实在是不能同意啊”。
“我本想着先把她安置到郊边的房子里,找个人好好的教她规矩,然后再说婚事。谁知那孩子,不消停啊,竟然偷偷的跑回家。人走了好长时间我才知道。正想着找她回来,可是竟然听说她嫁给了你的哥哥时云一。”
“这不可能,我不相信。”时珺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天塌下来了。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大哥受娘亲教导,一直与我们不和,两家也不亲近。嫉妒咱家的钱财。还听说腿还伤着了,这辈子都好不了。心里指定龌龊,妒忌着你呢。也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了稚月和你的关系,用了什么见不得人办法把稚月给骗嫁过去了。”
“我不相信月儿是这样的人,也不相信大哥会这样。”时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
“你可以现在去东街打听看看,问问稚月是怎么进的大哥家门的。”时老夫人想起那个姜稚月就恨得牙痒痒。
“行了,你一个大男人为了个女人这样,丢人不丢人?以咱家的家境还怕找不到好姑娘?娘给你好好瞅瞅。等会我打发小厮去书院说声,你在家好好休息休息。”见时珺不说话,也不打扰,容他好好冷静冷静想想。
时老夫人走出大厅,见时珺还是坐在椅子上出神,“哼,这个女人,害人不浅。”随后叫来了自己心腹,“沈全,你且前往东街一探究竟,看看她到底搞什么鬼,再有就是好好敲打敲打。”
“是,夫人”沈全领命后就不见了。
另一边,姜稚月和程儿带着食材和冰糖葫芦回来了。刚进家门小玖就扑上来了,跟在姜稚月身后不停的喊着‘嫂子’。已经成为姜稚月忠实的小跟班了。
姜稚月也由着她叫,不管去哪这个跟屁虫都要跟着。直到开始清洗猪下水的时候,小玖才捂着鼻子离的远些。
“嫂子,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臭啊?为什么要洗这个啊?”小玖很是嫌弃的看着姜稚月双手清洗着猪下水。
“因为这个做出来很好吃。”姜稚月手不停加快速度清洗着。手中的大肠确实难闻,但是如果不清洗干净,做出来味道不敢恭维。
这些猪下水在这个时代很便宜,一般人都是不要的。但是这些食材做的好了那可真的比肉还香,还会吃上瘾。但是不喜欢的人,做的再好,也不会吃上一口。所以姜稚月也是在赌一把,看这里的人能不能接受的了。
小玖最后实在是忍不了这气味,匆匆跑进了屋子去,留下姜稚月一个人在院子里清洗。
突然墙外“布谷,布谷,布谷”的声音传来。姜稚月一听就知道,这哪是鸟叫的啊,分明是人装的。叫的还这么难听。
门外的‘布谷’声音持续了很久,姜稚月一直没在意。猛地一顿,想起来这是时珺那边的人跟自己定的暗号,竟然忘记了。
这几天这边发生的事情,估计时家那边的人早就得到消息了。姜稚月想了想,估计是张婆子给传过去的,也只有她才能做出这样的事。知道许氏不卖店铺地契了,怀恨在心,怕得不到钱财。
哼,她又不是原主,那边的时家想拿捏她,简直是做梦。
姜稚月索性不管外面的声响,专心致志继续加快速度清洗着猪下水。今天买的不少,足足一洗澡盆。第一遍洗完这盆里的水巨脏无比,臭的能把人熏晕,盆底也是厚厚的污垢。姜稚月试探性把澡盆搬起来,可是大盆纹丝不动,还差点让她摔一跤。
原主这个身板真是无用啊,只是小小澡盆。放到她原本的身子骨,扛起一头牛都是轻轻松松的。
沈全在墙根下扮做布谷鸟叫唤半天,嗓子都喊哑了,也不见姜稚月出现。心里嘀咕,莫非这个姜稚月不在家?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听见院子里清脆的对话“小玖过来帮忙。”,“来了嫂子。”
沈全这个恼火啊,居然是故意不理他的。暗骂着“这个死丫头居然敢这么戏弄与我。不过是个野丫头,牛气什么。真以为自己多大本事呢。”
“哗啦啦”正气不打一处来的沈全被头上一盆水浇的全湿。“哇,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臭。”腥臭的脏水混合着不明的黑黄色物体全部挂在沈全的头上还有身上。
沈全恼羞成怒“她娘的,我看她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