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家到底涉世未深,最经不住的就是激将。
温婉原本还要好好考虑一下的,叫他这么一说,当即也不想了,立刻回复他:“哪能呢!从我下火车,接我的是你,帮我拎东西的还是你,到队上帮我好几回了。在地里面干活你也很照顾我,你爸妈也是,还有你妹妹和弟弟,感觉都是很好的人呢!”
陆东平看着她:“所以呢?”
温婉有些不自在的用脚踢着面前露在外面的树疙瘩:“那,那就要麻烦你们了。你算一下我每天要给多少粮票和钱,我回去就先给你。”
说完,想了想道:“两顿饭都去你家里吃的话,那我那边的口粮留着也没有用,回头你有时间你帮我拎你们那去呗!”
陆东平求之不得,砍柴就更有劲了。
一直到下午太阳快要落山,那一片已经被他砍的差不多了,捆起来的也有五六捆了,还有散的堆在那里没弄的,回头再来。反正就在自己家房后面,柴火这东西满山都是,没有人会那么缺德的去揽人家砍好的柴火。
温婉也有收获,半背篓松果,上面架了一大捆被她理的整整齐齐的柴火,陆东平给她捆好装好,然后帮她背到山下面家边上嘱咐她:“慢一点,回去跟知青点的人说一声,然后就到我们家来,从今天下午就开始,过来搭伙吃饭。”
温婉小嘴微张,有点吃惊,下,下午就来陆东平家搭伙?
陆东平却没有多话,嘱咐完了麻溜的折身上山,他怕自己再不走,会控制不住自己就地耍流氓。
一口气爬到房后面的路上,脑子里还是小姑娘那微张的,粉粉嫩嫩的唇,想啃!( ̄e( ̄)Σ
到了陆东平家门上,那路就好走很多了。背篓里面装着的松果和柴火并没有多重,但是对于温婉这个背不惯背篓的城里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挑战。
她总觉得自己的脊梁被背篓压的直不起来了,棕毛做的背系勒的她快要喘不过气。
她记得陆东平家到知青点不远啊,怎么走了这么久还走不到啊!
累的不行,她决定找个地方把背篓放下来歇歇再说。
喘匀了气,她准备继续走的时候她发现了个很严重的问题,她坐在地上背着背篓爬不起来了!
她就跟个乌龟似的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感觉都出汗了,整个人溜到坎子下面的麦田里,踩了一小片麦苗之后才艰难的站起来,摇晃了两下,背篓里面的柴火好歹没有滚出来。
重新上路,温婉再也不敢坐下来喘气了,撑着一口气回了知青点,把背篓往门口的柴火垛子边上一放,整个人在地上瘫了老会儿才爬起来。
她掸了掸屁股上的泥进了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饭盒和勺子,然后又数了数跟着一起带来的现钱和粮票。
将钱和票揣在棉袄夹层的兜兜里面,正准备出门,外面就传来了说话的声音,王建茂他们砍柴回来了。
他们走的可能比较远,中途回来了一趟,所以第二趟就晚了,外面都快黑了。
温婉推门出去,把手上的饭盒抱怀里,顺带的锁了门。
王建茂把柴火往边上一垛,转脸刚好看见她锁门,愣了一下:“温婉,这个时候了,还要出去?”
温婉点点头:“我去明江表叔家里,我今天跟他们说好了,以后早晚都去他们家搭伙,你们以后可以少煮一个人的饭啦!”
“去陆明江家搭伙?”刘常青三个听了这话都愣住了。
刘常青问她:“怎么突然就想起来去社员家里搭伙了?这搭伙可不是那么好搭的。”
温婉道:“我不会煮饭也不想煮饭啊,煮饭还要柴火,我今天弄了一天才弄了一点点,年底这点时间怎么可能存够一年烧的柴火。也不好总是麻烦你们占你们便宜,去社员家里搭伙,他们煮好了饭我过去吃,给钱和票,这样最方便省事不过了。”
朱峰道:“你在知青点不煮饭不捡柴也行啊,跟我们搭伙也一样啊!”
温婉想了想:“是哦,不过我已经跟人家说好了,让人晚饭给我做上了,不能说话不算话吧!”说完,看了看天:“好啦,不早了,你们也累了一天了,早点煮饭吃了休息,我也赶紧过去,不然一会儿天黑了路不好走。”她还得回去拿个手电,这会儿过去,回来肯定看不见路。
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她就听见刘常青道:“温婉,我跟你说,跟社员搭伙这件事情你还是要考虑清楚。你来的时间短不知道这里面的复杂,我们外来的知青跟这里的社员压根就不是一路人,搭伙一顿两顿可以,时间长了肯定有矛盾。有的人看着平时客客气气好说话的很,但是牵扯到口粮,钱,粮票这些就不一样了。我们都是知青,我总不会害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声音不客气的打断:“刘常青,你在这里放什么狗屁!”
温婉一愣,就瞧见陆东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人已经站在他们后面的柴火垛子边上了。
刘常青转脸瞟了他一眼:“我说的是事实。”
“哼!”陆东平冷哼一声:“说我们生产队的人表面上客客气气,你表面上不也是这样。平时把自己弄的,热情的跟在这里土生土长扎根了似的,转身背后地里就强调自己与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