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曼陀罗香。
再联想到事发之事,柳如是慌乱中一直在说:“怎么会是王爷……”
许见月便猜给江灵儿的马匹下药之人,就是柳如是。
可惜她没有猜到凌王会和江灵儿共乘一匹马,所以才会问出怎么会是王爷这句话来。
平心而论柳如是没有害过自己,可是这后宅中谁又能独善其身呢……
毕竟,连一向不争不抢的薛沛凝都加入这场纷争了。
“这些日子谨慎些,虽是给王妃找麻烦,可江灵儿搞不好也要拉我下水。”
许见月又嘱咐到,一旁的冬卉连忙点头。
待晚间汪多福的小徒弟来送吃食时,冬卉便让他为碧花楼送一封信。
信中,许见月只不过寥寥写下几句寻常问候。
可张菁菁收到时,心中却有些震撼。
原来当初的绝子药和佛经一事,都是江灵儿干的……
张菁菁很快便接受了许见月的提议,她招手唤来芷兰,轻声在她耳边细语几句。
芷兰便走到院子里,与红雪开始假装闲聊了起来。
“前些日子闻到王妃娘娘院子里好香,没想到王妃娘娘也擅用香料。”
红雪轻笑一声,随即低声说道:“有些香用得不好,可是会害人的,让人神智不清,甚至疯疯癫癫!”
芷兰伸出手指在红雪头上点了点。
“你这丫头,惯会胡说,王妃娘娘能害谁?”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都笑了起来。
自从冬狩马匹中毒之后,江灵儿便失了宠。
任凭她怎么解释,凌王也不听,不仅降她为侍妾,还让她听雪楼搬进了许见月从前曾住的蓼汀阁中。
她这几日被关在院子里,连王爷的人影都见不到,听说京中闹时疫,王爷号召捐银子,谁捐得多谁侍寝。
她硬是把多年的棺材本都拿了出来,可王爷收了以后,别说来看她,就是连问都没有问起过一句……
江灵儿心如死灰,夜夜盘算着到底是谁害了自己。
这会儿她正坐在院子里独自神伤,听到隔壁碧花楼里的两个小丫鬟嚼舌根,原本不过是嗤笑一声。
可是慢慢的,一股寒意从自己背后升起。
原来是这样……
“是她……居然是她!是这个贱人害我!”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