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刀口越压越深,划破淑宜的脖子,鲜血蜿蜒而出。
“萧策,你敢杀我,就不怕我王弟治你的罪吗?”
萧策的刀再压深一分。
用实际行动回答她,自己怕不怕。
烈焰军被冤枉的事,这次自己中招的事,以及冯嫂子被抓。
终于让他清醒地明白一个道理。
乱世之中,强者为尊。
一味的忍让只会让恶人无所顾忌,变本加厉。
以后,他再不会让了。
萧策的刀越压越深,淑宜终究是受不了皮肉之苦,交代道。
“人在猪棚!”
萧策拎着淑宜,和卢参军一起来到猪棚。
看见了泯灭伦常的一幕。
臭气熏天的猪棚里,一个血肉模糊的女子被绑在板子上,几头公猪……
而马厩的地上,有团被踩烂掉的血肉。
看形状,是个小儿。
“芹娘!”
卢子明肝胆俱碎,一脚踹开牲畜,将妻子解下来。
痛哭出声。
“芹娘,你醒醒,你醒醒!”
“对不起,我来晚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芹娘还有一口气,嘴里念着“小光……”
可地上哪里还有孩子。
卢子明从肮脏的角落里,捡起一个血染的虎头帽。
芹娘眼里的光,快速消失。
“别报仇…没有福分…来生…”
芹娘落了气。
卢子明难以接受。
他昨天还在家里和娘俩一起包饺子,还没熟,他就偷吃了一个,被芹娘发现捶了他一肩。
小光在一旁看着偷笑。
一家人其乐融融,饺子热气腾腾。
几个时辰不见,竟然阴阳两隔。
母子俩都死得极其惨烈。
“不!”
“芹娘,你别死!”
“别留下我一个人,你起来看看我,你看看我,你不怕我偷饺子了吗?”
可是,温柔的妻子再也唤不醒。
卢子明心如刀搅,忍着巨大悲痛,将那团烂肉连同衣物一起包裹起来。
“小光,爹带你回家。”
他声音沙哑,每一个动作都在颤抖。
搂着妻儿的尸身,泣不成声。
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只有淑宜冷笑。
“哭什么哭。”
“别在本郡主府里哭,晦气!”
“才弄进去半个时辰就受不住…果真是贱民…命贱如此”
萧策内心愤怒滔天,此时再也不做任何顾忌。
一把将淑宜郡主推进猪棚,用绳索绑好。
“萧策你做什么!”
“你放开我!”
“你怎么敢?我是郡主!”
“我王弟会杀了你!”
萧策将人绑得牢固,转身时,一刀划破淑宜的所有衣服。
拉着卢子明离开猪棚。
之前,淑宜在路上偶然碰见冯氏母子,听闻她们是烈焰军家属后,便直接绑回家中折磨。
为了泄愤,她让人给猪棚里的猪都下了催情药。
现在药效还没过。
眼看公猪越来越近,而自己挣扎不得。
淑宜心里阵阵恶心,终于也开始害怕。
“萧策,你放了我!”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再也不打你主意了!”
“求求你放了我!”
萧策充耳不闻,带着卢子明和冯氏的尸身离开猪棚,来到二十步远的台阶上。
淑宜喊不动萧策,又开始喊自己的侍卫。
“你们这些废物!还不快来救本郡主!”
“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我有什么事,你们都得陪葬!”
有侍卫欲要上前。
萧策刀一挥,那人的手便断了。
“擅自移动者,杀无赦!”
什么君臣之道,什么郡主。
连自己的亲属都保护不了,还守什么礼法!
萧策武艺高强,勇猛过人,无人能出其右。
若论个人实力,怕只有曾经的“大唐项羽”李存孝,能和他一战。
众人都不敢动手,人人都惜命。
就这样僵持着。
淑宜在猪棚尖叫起来,终于也体验到为鱼肉的痛苦和羞辱。
半个时辰后,药效过去,一切才逐渐平息。
萧策把刀拿给卢参军。
“现在,你可去杀了她。”
污浊的猪棚,萧策一眼没看,但仔细听,那女人竟然还没死。
卢参军被巨大的悲痛和愤怒包裹,伸手接刀。
就在这时,有黄门唱喏。
“晋王驾到!”
……
池棠从灾区回来的时候,正好是周五。
两天前,她就收到了徐叔的消息,说是厂房里突然多出来许多箱子。
老徐不知道是什么,没敢打开,而是先通知池棠。
池棠根据描述,大约猜到是萧辰送来的。
“徐叔,不用管,客户送来的。”
“等我回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