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小一走,几乎带走了江恣半条命,接连半个月,都没踏出公寓一步。
白央央送了几次饭,看到他憔悴的样子,按捺不住。
找到了战北骁:“战爷,你要不去看看江恣?”
战北骁脱衣服的动作一顿,目光带着几分温和:“关心他?”
白央央立刻摇头:“他是我们的朋友,我关心他也正常。”
战北骁走到床边,将她扣入怀中:“我之前就去过了,江恣这辈子都栽在关小小手里了,他现在就是疗伤期,谁都劝不了。”
白央央还是有些遗憾:“我总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圆满。”
“圆满的事情很少,其实能在一起走过一段路程,就已经很难了。”
战北骁不是理想主义者,他骨子里是带着几分悲观色彩的。
他需要的圆满,就是现在这样的生活。
有爱人,有孩子,有事业,有朋友。
人不能太贪心,不能奢求太多。
白央央还是不放心,攀住了他的脖子:“你真的不能去劝劝她?”
战北骁见她坚持,服软:“晚上我去看看吧。”
白央央松了一口气,亲了亲他的脸:“我忘了告诉你,过几天盛蜜要进组,有去外地拍摄的戏份,我打算陪着一起。”
战北骁脸色骤变:
“?yo娱乐没人了?需要你跟着一起?”
她是老板,不是盛蜜的助理保镖。
白央央圈着他的腰,小手攥住了他的衣襟:“当然不是,我之前和盛蜜不太融洽,记者一直盯着,这次我要是不去,难免有所传闻。”
“……”
“最主要的是,这次莫导的剧本,我也是投资人之一,开机仪式,必须得去。”
莫山城的剧本,不缺投资人。
但他还是给了白央央一个投资人的名额,投的钱不多不少,但在剧组也有不少的话语权。
战北骁目色幽深,“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出发,大概天,最多一个礼拜。”白央央算了算时间。
“三天。”
“什么?”
“最多三天,你不回来,我去找你。”战北骁低头咬了一口她的唇瓣:“我带着孩子过去找你。”
“控诉你,抛夫弃子,不肯回家!”
白央央有些无奈:……
倒也不必如此。
腻歪够了,战北骁离开战园,白央央则是陪着龙凤胎一起听故事,等到孩子们睡着,这才回到卧室。
战北骁抵达公寓,踹开门。
整个房间内一片漆黑,窗帘拉得紧紧的,空气中弥漫着酒气,还有饭菜腐烂的气息。
他皱眉,走进去,打开
灯,和窗户。
江恣倒在沙发上,双眼紧闭,没有一点动静。
他走到厨房里,接了一盆水,倒在了江恣脸上,顷刻间,江恣睁开眼,气不打一处来:“谁啊,谁给我——”
话说到一半,看到是战北骁站在面前,一下子就软了:“战爷,怎么是你?”
战北骁将水盆扔到一旁,目光幽深晦暗,盯着江恣:“打算颓废到什么时候?”
“嫂子不是说了吗,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现在才半个月。”
江恣倒回去,也不在意身上是湿漉漉的一片,显然是摆烂高手了。
战北骁一脚踢开地上的外卖盒子,坐在另一侧:“不打算再找了?”
“不找了。”
江恣倒在沙发上,双手撑在脑后:“我出差之前就有预感,我以为她能因为我放弃离开的想法,但她还是走了,这是第二次了。”
当初她因为芭蕾,放弃他,出国。
这是第一次。
他等了三年。
这次因为她想找到人生价值,再一次走了。
这一次,他不想追了。
战北骁难得懂了恻隐之心,拿过毛巾扔到江恣头上:“那你打算重新开始?”
“换个人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江恣拿着毛巾,“只要不是她,对我而言,娶谁都一样。
”
战北骁也是过来人,“其实她是喜欢你的。”
“我知道,但她的喜欢,永远都没有她自己重要。”江恣太了解关小小了。
“她自小家庭不完整,缺乏安全感,在她的世界里,感情是最微不足道的东西,她的梦想,她的人生价值比我重要很多……”
江恣最讨厌别人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做着伤害他的事情!
关小小,最擅长做这样的事情。
战北骁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好半晌:“如果我是你,我会铲除所有障碍,再设下天罗地网,都得让她回来,到那时候,她再也逃不出。”
他要的东西,必须得到。
得不到,那就想办法得到。
无论阻拦他的人是谁,只要和他作对,就都得付出代价!
江恣许久没说话,整个房间里安静得近乎窒息。
战北骁临走前,江恣坐了起来:“如果,这一次,她还是走了呢?”
“江恣。”
战北骁侧目:“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被甩在原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