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杭王爵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遇到了鸟群,好在保住一条命。”战北骁神色冷淡。
一旁的费崇显然有些遗憾。
战北骁将这一幕收之眼底,嘴角轻扯。
费杭王爵担心战北骁的身体,连忙找来医生,给他做了一番检查,确认没有大碍这才放心。
简单的叙旧之后,费杭王爵沉声道:“改天把她带来,我想见见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和你母亲一样——”
说到已故的妻子,费杭王爵明显有些低落。
战北骁眼下闪过几分讥诮,当年护不住她,现在又怀念,有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
费杭王爵身体不好,聊了没多久,便被费管家带回房间休息。
在皇室中,费崇的发言权远高于费杭,费杭虽然是王爵,但身体不好,手下的大多事情都是费崇代为处理。
家族也等着费崇接任。
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战北骁。
费杭一走,费崇立刻看向了战北骁:“我听闻,那丫头是帝都墨家的外孙女?”
“是。”
战北骁抬手,身旁的戚北立刻给他倒茶,小心翼翼地递过去。
他端着茶杯,细细地摩挲着,茶香四溢,水汽氤氲,遮住了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墨家也算是豪门大家,如今背靠宫家,不可小觑。”
费崇没想到,战北骁
的太太还是厉害人物。
若是一般家庭,尚且不足为惧。
但豪门大家出来的,背景深厚,万一战北骁铁了心地要和他们争抢储位,他们也没有多大胜算。
除非,他们能找到背景更深厚的家族联姻。
费崇笑眯眯地看向战北骁,仿佛是在看着感情极深的亲侄子:“既然回来了,就多来王爵宫殿,陪陪你父亲,这些年,他很不容易。”
此话说得格外有深意,战北骁眼下闪过几分暗泽。
“我尽量。”
“二哥,什么多回来看看,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大哥重病的时候出现了,说不定就是回来抢王储的!”
衣着华贵的贵妇人坐不住了,冷笑连连。
“这是华融夫人,也是你的姑姑。”费崇贴心介绍。
战北骁知道华融夫人,出嫁前是皇室最受宠爱的公主,结婚后,生下的几个儿子女儿都很争气,也因此在皇室有不小的发言权。
根据岑肆提供的资料,华融夫人对顾眠很是不满。
没少暗中刁难。
甚至有资料显示,当年华融夫人多次放狠话,要让顾眠一尸两命。
战北骁不怒反笑:“华融夫人尽管放心,王储的位置就算不是我的,也不会是您那两位儿子的,按照法律,我是第一顺位继承人,至于您,只能是第三顺位。”
华融夫人被戳穿了
想法,气得脸色发青。
一旁的费崇挑眉,他倒是小瞧了战北骁,也对。
能在帝都,京北混得风生水起的人,又岂会是一般人?
战北骁在王爵宫殿留下,用了晚饭,又上楼,见过王爵,这才离开。
他走后。
王爵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他还是在怪我。”
费管家贴心护着王爵:“王爵,当年的事情,怪不得您,公爵一时半会解不开心结,实属正常,毕竟在外三十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和好的。”
费杭王爵知道这个道理,咳嗽了几声,面色泛白。
“我知道不能着急,但我身体撑不住了,皇室中人个个对王储的位置垂涎欲滴,我怎么能不着急?”
费杭王爵不甘心将自己的位置留给费崇。
他想留给自己的亲儿子。
“他的太太,是什么样的人?”
“少夫人为人善良,能力极强,出身优越,而且这次空难,是她力挽狂澜,救下了所有人。”
费管家对白央央印象极好,夸起来更是天花乱坠。
费杭王爵听到这话,也还算满意:“你安排一下,找个机会,让我见见她。”
“别让她知道我的身份。”
费管家点头:“是。”
……
战北骁离开王爵宫殿,刚走出大门,迎面一辆黑色宾利疾驰而来。
黑车停下。
车门打开。
费厉牵
着薄清缓缓下车。
“好久不见,战爷。”
费厉回到华城之后,可以算是改头换面。
之前的半长发被剪,露出了一张风流薄情的脸,眼尾处还有一颗黑痣,更是透出几分难掩的风流。
白衬衫,黑色长裤,锋利冷峻。
和之前的随性慵懒,截然不同。
薄清则是一如既往的高贵冷艳,甩开了费厉的手,走到了战北骁面前。
“听说你们遇到了空难,没受伤吧?”
“没有。”
战北骁和薄清接触下来,对她还算有些情谊。
合作顺利,对于他们都是好事,他也不想因为费厉断了两人的交情。
“那就好。”
薄清有很多话想说,想要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