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恣也没想到,这传闻中的南墨,就是白家人。
不过是白央央,还是白念念?
按理说,他觉得可能是白央央。
因为如果是白念念,白家早就大做文章了!
战北骁想起他第一次见到白央央的时候,她说她会医术。
当时他觉得她是在说瞎话。
但现在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此时,白央央走出白家大门,看到了战北骁的车,双眼一亮。
她走到车旁边,伸手敲车门。
车窗缓缓下落,露出了男人那张英俊的脸庞,透着一股子邪气。
白央央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北骁,似乎有些不满。
“战北骁,你昨晚为什么不回我短信?”
驾驶座的江恣听到这话,立刻竖起了耳朵。
好家伙,这带着质问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还给战爷发短信了?
战爷不回,这还上门质问?
战北骁也没想到白央央问得这么理直气壮,眼眸一深。
“不想回。”
他们又不熟,为什么要回?
白央央蹙眉,对这个答案不满:“战北骁,你不能不回女孩子信息。”
女孩子?
战北骁嗤笑一声:“你?成年了吗,就说自己是女孩子!”
“我成年了。”
白央央拍拍胸脯,一脸正经。
战北骁莫名
多看了胸前一眼,眼神微动。
白央央看到他眼神不对,立刻捂住了胸口,有些不满。
“未成年。”
战北骁意味深长地说出了三个词,白央央的脸蛋更红了。
“你——”
她才不是未成年,她已经成年了。
但她还小,还会长的!
战北骁看到她气鼓鼓的样子,莫名有些舒畅,眼角流出一点点笑意。
“叶群找你干什么?”
“你让我上车,我告诉你。”
白央央立刻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步步紧逼。
战北骁眼神幽深晦暗,盯着少女白皙的脸蛋,良久,眉眼一舒。
“既然不说,那我先走了。”
“别,我说,我说。”
白央央还想和战北骁拉近关系,立刻阻止:“他们来邀请我去蒙顿学院念书。”
“这么说,你还真是南墨?”
江恣坐不住了,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白央央。
这小丫头看起来像根豆芽菜似的,没想到还有两把刷子。
白央央点头:“嗯。”
她随即看向了战北骁,目光灼灼:“战北骁,我之前就说过了,我可以治好你的。”
一定可以的。
她前世听说过不少关于战北骁的传闻。
性子阴冷,嚣张跋扈,手握重权,偏偏嗜血到了极点。
只要他不满意,
谁都没法从他手中活下来。
就连他对家人,都是心狠手辣,绝不留情。
这一切,都源自于他的狂躁症,他一定可以想到办法,治好他。
战北骁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有些好笑。
“你知道多少医生在我面前夸下海口,说能治好我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我真的可以治好你的。”
白央央狡黠一笑:“我免费治好你,你能不能请我吃顿饭?”
战北骁:“……”
帝都的冬天很冷,但她只穿着单薄的长裙,一双纤细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中,略微有些惨白。
偏偏,她那一双眼睛,亮得吓人。
“白家没给你饭吃?”
“不想吃白家的东西,想吃牛排。”
白央央上辈子都没吃过牛排,小时候在乡下,回到白家,就被算计,颠沛流离的一生,到死都没吃过一次牛排。
战北骁冷笑一声,下一秒,抬手打开了车门。
白央央眼角一弯,立刻爬上车。
车内开着暖气,暖意袭来,白央央冷不丁舒了一口气,双眼微眯。
真暖和。
战北骁眉心紧蹙,看向了江恣。
后者立刻会意,驱车直奔附近的西餐厅。
车厢内,白央央缓过劲儿来了,小心翼翼地看向战北骁。
战北骁
手里拿着一把匕首,锋利无比。
透着一抹寒光,上面还镶嵌着玉石,精致好看,匕首尾部刻着一个小小的‘骁’字。
他的手很好看,骨节修长,如玉一般。
战北骁摸索着匕首,睨她一眼:“看什么?”
“没看什么。”
白央央摇头,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战北骁没什么表情,收起了匕首,“答应去蒙顿学院了?”
“没有,我留在帝都大学还有事。”
江恣倒吸一口凉气,活着了这么多年,在此之前,他只见过一个人拒绝蒙顿学院的要求。
那就是战北骁。
现在多了一个,白央央。
“蒙顿学院比帝都大学好。”
“我知道。”
世人都知道这一点,她不走,是因为还有账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