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拐弯处可能因为水流比较湍急,水位也会比其他地方深,所以这些地方统称为老鳖潭,大家都说老鳖潭里有怪物,如果不小心掉进了潭里,就不好脱身了。
久而久之大家对那里就有一种天然的畏惧,即使去那附近逮鱼也是好几个人一起,一般都是站在岸上。
冯国良继续争取:“我才不会去老鳖潭呢!我就在离咱家近的那片,很多小孩都在那里。不信的话,你问问大哥,他今天也去看了。”
冯拴柱听到冯国良竟然把他出卖了,急忙解释:“娘,我们只是站在岸边看,没有下水。”
冯母看了他一眼,下没下水她还能看不出来,几人的衣服都是干的。
冯父:“你们想要,一会儿我给你们做一个。”
“真的吗?爹。”冯国良立刻兴奋得跳了起来。
看冯父不帮着劝,还带头支持,冯母没好气地说道:“咱家哪有网啊!”
冯父想了想:“我记得咱以前还有一个烂网?”
有时候渔网烂的窟窿太大了,就需要剪一块破网去补,家里有破网,冯母能不知道?只不过不想拿出来罢了。于是她说道,“不知道放哪里去了,想要你们自己找。”
“找就找。”冯拴柱和冯国良跑去仓房里扒拉。
冯父,“你就不怕他们找不到,把咱家的渔网剪了。”
冯母一听马上站了起来,她家孩子还真干得出这种事,过了一会冯母一手揪着冯国良的耳朵,一手拿着渔网走出来,生气地说道,“我在晚一会儿,他就真把好好的渔网剪了。”
冯青青这才看到,冯国良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刀。
被逮到了,冯国良还没有放弃,继续和冯母商量,“娘,我就剪一点。”
冯母气得又想去打他了,冯国良看到不对赶紧朝院门的方向跑,冯母把渔网放在院子里,又走进仓房,过了一会手里拿了一个破渔网走了出来。
把破渔网扔在地上,对着冯国良威胁道,“要是再敢惦记我的渔网,小心我打烂你的屁股。”看到跟在她后面走出来的冯拴柱说,“拴柱,我说的也有你。”
冯母正准备把渔网重新拿进仓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转头问冯父,“咱那几个池塘里的鱼是不是也要分分了?”
冯父点头:“估计也就这一两天,不过里面的鱼也不多。”
听说要分鱼,冯母也就不把渔网拿进仓房了,而是直接放在了外面。
果然,当天下午,村里就通知要把池塘里的鱼分掉。
因为干旱,村里两个池塘里的水位落下去了很多,有些鱼也露了出来,周围的人看到了,就会偷偷的逮回去,再不分估计就没得分了,不过鱼不多,都是去年冬天剩下的。
所以这次的逮鱼分鱼的速度也很快,水少鱼好逮,一些以前漏掉的大鱼也被找了出来。
“你们三个听好了,池塘里的淤泥很深,你们不要下去。”冯父嘱咐。河里的水一直在流动着,河底也有淤泥,但是淤泥不深,池塘就不一样了,池塘的水淤泥深得能把人陷进去,特别是一些隐蔽的角落。
虽然他们已经逮得很仔细了,但是淤泥多的地方也没人敢去,所以谁也不能保证那里没有漏网之鱼。冯父怕三个孩子好奇,也跟着大孩子去池塘摸鱼。
冯国良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爹,我们不去,我们去北河玩,你不说要给我们做抄网么?”
他担心再不催着点,他爹又忘了。
“一会儿就做。”冯父还是不放心再次强调:“青青可不能下水哟。”
冯青青连忙保证:“我不下水。”
她心里清楚,就算河水变少,也不是她这么大的小孩能下的。她最多也就是做个鱼钩,坐在岸边钓钓鱼罢了。
他们村离河很近,村里很多大人小孩都会游泳,就连冯拴柱也学会了点狗爬式。啥时候,她也要跟着学学。
趁着冯母做晚饭的功夫,冯父就给他们做了一个小抄网。冯母看着做好的手抄网对着冯父说:“他们衣服弄湿了,回来你给他们洗呀。”
那怎么可能,冯父看着三兄妹,吩咐道:“回来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听到没?”三兄妹齐点头。
第二天,天刚亮,冯拴柱和冯国良就早早起床,催着冯青青出门。冯青青在后面磨磨唧唧的,直到冯母也出门了,她才偷偷摸摸地从屋里跑出来。
“青青,你在干什么?一会鱼都被捞完了。”冯国良着急地催促。
冯青青才不理他呢,她拉着冯拴柱的手说:“大哥,你给我做个鱼钩吧?”
冯拴柱看着冯青青手里的大粗针,疑惑地问道:“你偷娘的针了,你就不怕娘回来打你?”
冯青青解释:“这是我在夹缝里找到的,娘可能忘了,你给我做个鱼钩,我坐在河边钓鱼。”
冯拴柱有些犹豫,冯国良跃跃欲试:“我给你做。”说完,他将针放在一块石头上,拿起一块石头准备砸上去。
冯栓柱连忙阻止:“唉,我来,你会不会,别砸到自己手了。”然后,他将冯国良挤到一边,开始小心地砸了起来。
很快,针被砸成了鱼钩形状。冯青青找来一根冯母补鱼网的线,冯栓